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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挺好的麼。」阿明踢走腳旁的石子,聲音輕得像是被晚風吹跑了,「你不是一直盼著沈哥多回來嗎?這下如願咯。」
「又不是只完成了我一個人的願望……」夕夕嘟嘟囔囔,「那個誰不是總偷跑出去找沈哥麼?之前那次,身為學生會長帶頭逃課!居然只是為了去看沈哥他們學校的運動會……要不是他成績太好,差點被處分,你忘了?」
「沒忘。那傢伙最近不是收斂了很多嗎?我總在圖書館看見他,好像是在準備競賽,老看見隔壁班的數學委員找他問問題。」
「又一個墜入愛河的可憐少女。」夕夕嘖了兩聲,「愛上惡魔可不是什麼羅曼蒂克的展開,只會是悲劇的序——」
她後半段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惡魔」本人就站在公交車站的站牌下,捧著一本小說細細閱讀。
頎長挺拔的身形,英俊清秀的面容。眼睫毛很長,被夕日照射落在眼瞼上,灰濛濛一片曖昧的色彩。
「嗨。」楚征抬頭朝走來的兩人微笑,笑意卻完全不達深邃的眼底,「一起回去嗎?」
作者有話說:
開始裝了,是半完全體的心機小綠茶中楚(中薯?噗
第15章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向沈殊表白?
「沈哥……」
抽條的少年急匆匆地拋了書包,一把抱住背對著門的沈殊。沈殊被他撞了個踉蹌,回過頭,半是驚愕半是失笑地說道:「怎麼冒冒失失的?站穩了。」
「想你,好想你。」楚征的聲音悶悶的,隔了好一會兒才笑著抬臉鬆手,跑去廚房給沈殊倒茶了。
夕夕跟在後面,小聲和阿明吐槽:「這個小綠茶!明明剛剛在車上還頂著張生人勿近的臭冷臉……」
阿明拍拍她的肩,輕咳一聲,大步邁向前,和沈殊交談起來。
沈殊和他記憶中的樣子比起來,變得更加清瘦了。個子更高,皮膚也黑了些。唯一不變的是他的笑:雖然沒有酒窩,但好在唇周肌理舒展,看起來陽光又清爽。
阿明心中忽然油然而生一種莫名的、想要守護眼前這個人的笑容的衝動。他囁嚅幾下,組織不好語言,還是唐突開口道:「……希望你一切都好,沈哥。」
沈殊愣了愣,很快眉眼舒展開:「借你吉言!」
阿明還沒來得及繼續往下說,夕夕就等不及要拉著沈殊去看花房裡新種的花了。
今年早冬沈殊把朋友送的勿忘我種子帶來,挑在春天一個適宜的日子種下。現在快到六月,大片大片的藍花紛紛綻放,亮眼得很。
「……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楚征那傢伙在種花上確實很有天賦。」夕夕走在沈殊旁邊,隨手拿下他衣袖上不慎沾著的枯葉,嘟囔道:「我種的那兩株死掉了,可他種的不僅活得很好,還開了好漂亮的藍紫色的花……他說是我水澆太多了花才會夭折,還說我播種時撒土太少,讓種子曬到太多光了,過猶不及。」
她抬起頭,很委屈地看著沈殊:「我怎麼知道種子不能見太多光呀?想要養好花花草草,就是會想著要多曬太陽多澆水嘛。」
沈殊抬手,想揉揉夕夕的腦袋。他順毛小孩,就像順毛小動物一樣順手。但伸到一半,忽然意識到夕夕已經初二、是大姑娘了,又生生地停下動作,若無其事地收回了手。
夕夕說起學校里的趣事。她在放風箏大賽里拿了第一名;班級里有個男生穿反了褲子,一整天都沒人告訴他;英語老師拿錯試卷,差點讓他們考了數學……
「沈哥,我很開心。」她的呼吸都是雀躍的,「見到你我就更開心啦!」
「我也開心。」
比起壓力巨大的學習和繁重辛苦的零工,他無比珍惜和孩子們待在一起的時間。輕鬆、恣意,不用思考任何重負和現實的痛苦。
「沈哥!」
沈殊循聲望去。楚征端著一杯茶,笑著朝他穩步走來。他剛想說小心燙,楚征就被腳邊的石頭絆了一下,一個踉蹌,熱茶澆在自己的手背上,白皙的皮膚頓時紅了一大片。
楚征:「嘶——」
沈殊:「……」
他嘆了口氣,從楚征手裡接過茶杯,放在花房的廊檐上。然後拉著倒霉小孩往醫務室走,沖完冷水敷藥,一氣呵成。
「沈哥,花好看嗎?」
楚征被他攥著細細的手腕上藥,冷不丁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話來。
沈殊全身心投入,一時間被他問懵了:「什麼?」
「花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