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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听她这么说,脸上微露异色,却见薄晶伸手将斗篷解开,从腰间处向后一折,正好遮住了腰下的污渍,又把绳子在前面打个结系紧了。
这种穿法,在现代常见,爬山或运动时热了,都会把上衣系到腰间,但在大清年间,薄晶这样一穿,惹得众嫔妃指点不已,顺治更觉得有趣。
薄晶徐步走到场中,向乐师微笑着点点头,丝竹声起,正是一首清幽的落梅曲。
薄晶在现代只学过交际舞,古典舞这种东西,只在电视里见到过,但如今赶鸭子上架,也只好将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现代舞、古典舞、民族舞乱掺和着舞动手脚。
跳的虽然不好,但贵在新鲜两字,顺治哪里看见过这样的东西,只觉得有趣,拍手赞好。见他拍手,众妃子虽然心中不屑,但也只能违心夸奖,迎和圣意。
一舞既罢,薄晶喘着气上前跪了,不说谢恩却开口道:“皇上看得高兴,臣妾本当再舞一曲,可是臣妾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冰冷难禁,求他日再舞给皇上看吧。”
顺治自然是不解问道:“你的衣服湿了?是怎么湿的?”
淑妃脸色大变,和素秋交换了个眼神,心中惊讶道:“这琳若随机应变跳了舞便是,怎么又敢在皇上面前提起这档事来……但瞧她怎么说。”
薄晶解下斗篷,打开来展放到地上,众人都看到了上面的红色酒渍,互相交换着眼色,淑妃举了杯酒品着,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这琳若要弄什么玄虚。
顺治见了皱眉道:“好好一件衣服,怎么弄成了这样?是谁往你的椅子上洒了酒吗?”
薄晶回道:“是,正是如此。”说着话双臂抱了肩膀,显出楚楚可怜不禁寒风的样子。
顺治不悦地扫视众妃道:“是哪一个做的这等好事,圣驾面前,也敢弄这些小伎俩,还是自己站出来的好。”
皇后温言道:“这大冷的天,不要把妹妹冷到了,秋月,把我的狐皮披风拿去给琳答应披上。”
薄晶谢恩披上了,这才又柔声道:“皇上,臣妾思来想去,琳若自进宫来一直小心行事,未敢得罪各位姐姐,各位姐姐也厚待于我。今天的事,或许是哪个宫女失手洒了也说不准。”
薄晶先扬又抑,意在提醒淑妃,我也不是好惹的,以后莫再搞这种鬼。
淑妃又如何不知,两个人相视一眼,淑妃淡淡一笑偏过头去,薄晶也微微点下头。
本以为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却不料皇后横里杀出,冷笑道:“琳答应向来行事谨慎,要我说,恐怕这酒不是冲着她来,而是冲着这织金斗篷去的。“
薄晶和淑妃听了,都大吃一惊,望向皇后。
顺治如何听不出话里的意思,一双眼睛便向淑妃看过来了。
淑妃见顺治有疑己之意,忙接口道:“这种事,无心有心的谁说的清,皇后娘娘也没有亲眼看到吧。”
皇后皱皱眉头,身为皇后,自然不好站出来指证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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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御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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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偏爱淑妃,眼见事情闹大,也有息事宁人之意,便道:“让那些奴才们小心些就是了,大家还是赏花吧。”
皇后见顺治偏袒淑妃,心里不悦,脸色阴沉着喝口酒不说话。
谁知,向来冷淡独善的希微忽然长身站起,清脆地道:“我知道是谁泼的酒。”
薄晶心中一动,走过去柔声道:“姐姐莫非亲眼得见?”心中却道,你见到了别人泼酒,竟毫不提醒我,倒是什么心思。
希微挽了她手,亲热地道:“我适才见淑妃娘娘的宫女素秋走到我旁边来和勤嫔私语,鬼鬼祟祟的,心中有些怀疑,但并没有注意到妹妹的椅子上泼了酒。”
皇后见希微站出来作证,心中欣慰,露出笑意道:“原来是素秋啊,既然有希贵人作证,那就请淑妃妹妹让素秋出来解释一二吧。”
淑妃见希微咄咄逼人,心中恨极,嘴上却道:“啊,竟有此事,素秋,你还不快出去说个清楚,真有那么大的胆子,仔细你的皮。”
素秋忙站出来,跪下回道:“回万岁爷、皇后娘娘的话,素秋适才的确奉淑妃娘娘之命,去问勤嫔的胭脂是哪个铺子买来的,但泼酒之事,素秋全无所知。”
皇后怒道:“好一个刁钻的小蹄子,希贵人再没看见可疑的人,难道这酒是自己飞到琳答应位置上去的吗?”
素秋无言可辨,只伏在地上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