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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在家里订上一个媳妇,一旦退伍回来,也只能做苍蝇。
学校外面是一口大大的池塘,那就是西塘。西塘过去有一个小小的集镇,朱有宗的父亲就在那里做脚猪公。每天放了学,小英子就会跑到那里去跟猪鬃二聋子们玩。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吴老师就会来到学校大门口用她那荒腔走板的塑料普通话喊:小英,回来吃饭。
学校的食堂饭早,吃过晚饭,朱老师有时候会到我家里来散步,跟他老骚叔扯扯谈。朱老师很得了我们朱家的遗传,身材高大,一表人才,由于练体育的缘故,肌肉也特别发达,只是生性内向,不大做声,见人便有些腼腆的样子,二十###岁了还没有成家,也没看见他有对象。
现在回想起来,朱老师这种性格很有些像我。或者应该说我有些像他?只是不知道他有没有洁癖。
由于朱老师性子粘粘糊糊,所以我经常听见父亲教训他:有种啊,做男人,要有点气概,砍了脑壳不过碗大的疤,搞他个把女人怕什么?巧了,他们那一支怎么也刚好排到“有”字辈?
有种说:叔啊,我倒不是怕他当书记,大不了我就不教这个书回去种田去,她那是军婚。
我父亲说:军婚个鸟,你不是说她人都没见过?人家只怕是拿个民办老师做引子喂喂自己的###,扒灰哩。
我们家里的饭晚,我娘正在灶边烧火做饭,听见男人左一个鸟右一个###的,赶紧安慰远房的侄子:莫听你叔的,有种你这样文质彬彬的蛮好,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学了你叔,是个女人就想骑上去。你要找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好好过日子。
我父亲便骂:男人家讲话堂客们少插嘴!你懂什么?女人还不就是要男人骑?你不去骑人家就骑。
有种有些丧气说:婶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就是让书害了,人家给我介绍了好多对象,我就是觉得太乡气,硬是一个也看不上。
看到我娘在摔摔打打地发闷气,我父亲又转口劝朱老师:你婶讲得倒也不错,不日白不日,就是莫太当真。有种啊,男人做牛做马做一世,最后还就是做个脚猪公,帮祖宗把这根香火传下去。
虽然没有过门,到了休息天,吴老师便要到乡政府去公公那里看看,帮着书记洗洗涮涮。刘书记是外乡人,不远百里来到西塘,革命工作挺忙,需要有人照顾。有时候事务缠身,吴老师就回得晚,那样的夜晚小英子也会跟着朱老师到我家来散步,因为晚上她一个人呆在屋里怕鬼。
朱家祠堂年代久远,阴森森的让人觉得每一间屋子地下都埋着一两个不屈的冤魂。外面的西塘则隔不了一年半载的便要收留个把洗澡的细伢或是投塘的女人。我就吓她,说吊死鬼伸着舌头浸死鬼披毛散发在寻替身。小英子说我才不怕哩,跟着朱老师哪个鬼都不敢近身。
姐姐的丰满虽然盛不住地直往外淌,小英子却只是一条跟我们一样的小肉人。夏天到来的时候,我们每天在西塘里洗澡,到了休息天,学校的食堂不开火,没有热水,小英子便到塘里跟我们一起洗。
我跟二聋子在浅水里狗刨,她站在跳板上不敢下来,夕阳给她瘦骨嶙峋的身体镀上一层金黄,胸前胁排毕现,两条干柴样的瘦腿支楞着一个光溜溜的衣服架子。
我偷偷问二聋子:小英子怎么没有###?
二聋子说:蠢宝,她是母的,跟我们家黑花一样,她要长个###,你们家老四的###从哪里进去?
我盯着小英子看,她的胸前一丝长包的迹象都没有,只有跟我们一样的两颗大头钉,有些不信地说:她是母的怎么没有奶婆子?
二聋子权威地说:还没有男人操她。女人的奶婆子小时缩在里头,要男人把水打进去才会胀出来。
那时候我对二聋子真是崇拜得要命,除了学校里老师讲的他不知道,别的没有他不知道的。不象今天,今天二聋子在党校读硕士,每次考试请我当枪手,我就骂他:细时爷娘要你读书,你就专门捉了青蛙阉猪。
有天晚上我被一阵叮叮嘭嘭的敲门声吵醒,听见我父亲起来开门,听见好象是朱老师的声音,像夏日的洪水,湍急而绝望:叔啊你要救我,他们来捉人了。
我父亲说:有种莫慌,捉贼捉赃,捉奸捉双,你人逃出来了,怕他捉个鸟。
朱老师说:不是啊叔,大霞肚子里怀了毛毛了。
我父亲问:是你的还是老杂种的?
朱老师说:大霞说是我的。她说她跟书记没什么哩。
我父亲说:这就麻烦了。估计这老杂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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