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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〇〇〇年初,我幸运地成为了北京首届“都市女孩服饰风采大赛”的冠军获得者,这使我鼓起勇气给您写这样一封信,因为我曾经听说过有个别明星获得了某高等院校免试入学的资格,现在正在接受这家学府的教育,所以,我大胆地请求您也能给我一个这样的机会,让我成为你们学校的学生,如果你们做了这样的决定,我将不胜荣幸和感激!并且我有为北京外国语大学增光添彩的自信!
此致
敬礼
你的学生马咏梅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我的这封信根本到不了北外校长的手中,所以在写它的时候我是饱含感情的。我被自己感动得热泪盈眶,写这样简短的一封信,居然使我停下来思索了两次,那是因为我被眼泪弄得无法看清那张漂亮的信纸上写的内容。
此信写好后,我一直在等孙伯伯的回话。终于在半个月后的一天,我收到了一个陌生的传呼,我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让我叫他何老师。何老师是受孙伯伯的委托来向我说明情况的。他解释了半天,终于令我明白到进入北京外国语大学当一名正规生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我也很无所谓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在这以后,我一直在试图联系孙伯伯,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在家,甚至是在夜里十点时也找不到他。当时我感到有点可惜,因为我有感于他的真诚和善良。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他为什么不想见我。二十岁的我犯了天真的过错,可以付诸一笑,而对于五十多岁的他而言,需要深刻地反思。
不过,我还是想见一见孙伯伯。
无法成为北外正式学生的结果并没有很严重地影响到我,但后来发生的事情令我至今也无法忘怀。
一天放学后,我在北外校园中到处寻找可以上自习的教室,在我找遍了几个东院自习室后失望了,只能舍近求远去西院德语教学楼去碰碰运气。这里有两个大自习室,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来到了这里,发现这里也已经“人满为患”。即便是有空位,那也是摆放了书本、文具及水杯等标记作为这些座位已经“名花有主”的证明。我不甘心,站在门口继续观察,终于在第一排发现了一个空闲的座位,于是我马上走过去坐了下来,打开书包,开始做作业。
几分钟后,我的眼前光线一暗,感觉有一个人站在了我的书桌前。我抬起头来,看见了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儿,她抱着手,叉开两腿站着,咄咄逼人地看着我:
“起来!”
“为什么?”
“因为这个座位是我的!”
“不是吧。”
她冷笑了一声,将放在旁边紧挨着我的一张书桌上的字典拿了起来,然后摔在我面前:“这是我的!”
“那么,”我指着旁边的座位问,“这个位子又是谁的?”
“还是我的!”
我笑了,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就对不起了,我想你一个人只需要一个座位。这里是公共场所,不是私家花园,我不会让座的。”
说完这句话,我埋下头去看书,再也不理会她了。那个女孩子顽强地在我的面前站了五分钟,然后重重地坐在我旁边的位置上,拿出钢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我被她制造出来的声音弄得很不舒服。过了一会,她扔过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
你是哪路毛神,居然敢到我们德语系来撒野!快快报上名来!我是德语系99级的学生×××。
这太可笑了,如果我不是身处在自习室,我一定会哈哈地大笑起来,于是我不耐烦地将字条扔了回去,仍旧看我的书。
“名人效应”(4)
我这样的举动明显引起了她的不满,她用手推搡了我一下:
“这不方便,我们出去说。”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自习室。要不要跟她出去呢?我思考了一会,觉得理会她纯属浪费时间。正当我准备做题时,她又出现在我的书桌前,用一种威胁的口气说:
“怎么,怕了?”
我被这句话刺激得不行,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出了门。
“你从哪儿来的?“
她刚一站稳,便开口问道。
“什么哪来的?“
“少装蒜!只要是我们德语系的学生都知道,一个人坐两个人的位置已经成了我们的惯例。你肯定不是我们系的学生!“
“当然,谢天谢地我不是。”
“你少猖狂,信不信我给你好看!”
“你想干什么赶快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