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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何意义呢?他依旧贪恋红尘,只不过想不负责任地享受,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他会愿意为她遮风挡雨,我从骨子里明白了:我只需要一个饿了可以陪我吃饭、病了可以给我买药、闷了可以陪我说话,可以实实在在光明正大地和我接吻做爱,可以带我到任何地方的男人,那才是爱。而他,不会为了爱而让自己声誉受损,他也爱,是爱,但不要有任何风吹草动,多么渺小的爱啊,现在想想;真是可笑。我只想过一种很正常的生活;当一个很平常的女人,需要一个在生活中疼我爱我的男人。生病了有人端杯水,寂寞了有人陪着说说话,委屈了可以趴在他怀里大哭一场,而这个男人什么都为我做不了,只是说他每天在深夜、在他老婆的身边默默想我,这种爱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个男人有很好的口味,他想有点调料,但前提是要保住他的稳定,而自己也算得上一个优秀的女人,那为什么要做他的调料而不去做主菜呢?贺长春如果真的爱我,会不顾一切,不是吗?而他太理智了,理智得懂得保护自己,而我却不会,我宁愿飞蛾扑火。这样公平吗?不,这不是爱情,不是渴望爱的女人所想要的实在的爱情,他的爱就象天上的月亮,我永远也够不到。
也许,时间才是最好的药物,慢慢忘记,自己也会慢慢快乐起来。我在中学时代最拿手的就是做证明题。给几个该有的条件,我就能够很快地证明出结果。而生活,却远比做证明题要复杂,因为,生活的未知条件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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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大勇和姚晓清从九寨沟回来的时候,我准备自己也出一趟远门。
当我提着行李站在家乡小城车站的时候,犹疑了半天,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狭小的街道因为来来往往的车而显得很是拥挤和热闹,电动三轮车被压得尖叫而后吐出奶白的烟雾。烟雾还很远,我习惯性地咳嗽了几声,于是更显得弱不禁风。看着冬青树,冬日的阳光照在上面,仿佛搅成一团,成为一团往事。往事很模糊,想不起确切的人、确切的事儿,只有一团模糊的影像留存在我的记忆中。
阳光下站了半天,我身上有了一缕暖意,我想起一个人:钟新。其实,我并不知道钟新真的就在北京,而作出如此判断是因为钟新在中学时代曾经说他以后要呆在北京。伴随钟新出现的还有许多其它信息,我脑里一掠而过天安门、故宫、人民大会堂、长城……我便有了精气神:何不去北京呢。
准备离开楚江之前,我给安和玉打了电话,电话里没说什么,只是要她们到车站去一趟。
安和玉几乎同时赶到。她们看到了我的行李,明白我要出远门,只是,不知道原因。
小莹,去哪儿?玉的红围巾缠住了她细长的脖子,她气喘吁吁地问。
我说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安提了提行李,不解地问:为什么,妹妹?
车站对面是一排门面。卖水果的摊主弯着腰用一块抹布擦苹果,然后一个个码好,像做一个数学游戏;卖早点的胖老板系着蓝围裙,嘴上叼着烟用锅铲在翻炒;副食店里的一个女孩把花花绿绿的大包装盒排在门面的两侧,全是蜂蜜麦片之类的食品,明眼人一看就是水货。我没有回答她们,眼光从那排门面挪开,说:你们吃早饭没?要不,我请你们吃?
安和玉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吃,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走?好端端的。
我笑了笑,说:没什么,就是想出去看看,否则,死了也不值。有什么消息,会通知你们的,就像今天这样。
安说:这叫什么事呀?走的时候才说,我们什么准备也没有。
我说:准备什么呢?我们说说话,就最好不过了。整天吃吃喝喝的,俗不俗啊?
玉说:也是。既然这样,我们也留不住,我想,你要是想说的话,是会告诉我们的。车也马上快来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在外面可不比在家里,我们彼此之间都有个照应。有什么事,记得给我们打电话,别一个人闷在心里。我只是很担心,发觉你一直怪怪的,有些反常。
我切切地笑起来,安和玉彼此对望一眼,仿佛交换了某种共同的秘密或者疑问,但是,我黑白分明的眼神,又打消了她们的胡思乱想。接着,我说:我知道你们把我当作神经病了吧?哈哈,我走了。我头也不回地上了车,怀揣着安和玉的叮嘱,还有钟新的名字。在这冬日,觉出了一丝暖意。
车渐渐开离楚江或者说楚江的风景在我脑子里刹那间模糊起来时,我轻轻吐出一口气。这口气,悠悠地积攒了不止一个时日,它一直被舌床压着,牢牢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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