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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打牌边听他们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安说:嗨,我今天又看见校长大人和那个骚货在一起了。安说的是他们学校的校长。
何大侠说:是不是你吃醋了?
安说:笑话,我吃醋?看他那样儿,恶心死人!
金大侠说:那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往他身边凑呢?
安说:还不是人家有权。是不是,妹妹?
假如是第二个人这样问我,那一定是指桑骂槐。我脸上没了笑容,淡淡地应道:你们说什么,我不懂。说完,自己又叉开话题问:安,对了,他们怎么叫大侠?
安看了看他们一眼,说:呵,这大侠二字,可不是想叫就叫的,要名副其实才行。他们呀,是我们学校的两个帅哥,人又特别讲义气,所以,就叫大侠。
我说:你安姐姐有福气呀,有两帅哥陪着。
安说:就是,所以说死党呢!哎哟,赖子打出去了,就是和我说话咧!
四个人结束战斗时清理了一下战场。我输了整整二百元,安赢了八十元,金大侠赢了四百三,何大侠输了三百一。然后吃饭。点了一个水煮鱼、一罐鸡汤、一个粉蒸鱼樵和毛血旺。对于自己输掉两百元我觉得好笑,刚好两百,不多不少,父亲不要,现在还是给出去了。而且是一点点地给出去,让你不痛不痒地麻木地给出去。饭局撤后,安问还要不要打。我说:算了,以后吧,也有些累了。在昏黄的灯光下,四个人就散了。我单走,金大侠去丈母娘家接老婆,何大侠和安消失在远处昏昏的路灯里,看着他们并肩前行,我才想起安所说的让她看一个人的说法来。回想整个牌局,并没有看出何大侠与安的暧昧之处,大概是蓝颜知己吧,我苦笑一声。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黑暗的混沌的疯狂的愚蠢的无聊的无奈的一天。
52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家。
自从楚江里有关我的新闻像莲花清香四处弥散以来,我就不很想回家了。家里冷冰冰的,每个人的面孔都冷冰冰的。在家里是听不到有关我的消息的,但从郁大勇的眼神中,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许,该是由自己主动提出的时候了。自己主动提出,会少一份被扫地出门的尴尬,会多一份给自己一丝安慰的主动。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已经无力去挽回什么。从小到大,我太顺利了,顺利得令上天嫉妒,所以,就要无端地生出许多事情来,来为难我,让我羞辱,让我无地自容。在这个小城里,还有什么比一个女人出卖贞操更大的事呢?特别是我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坐机关的干部女人。当然,也不能叫出卖贞操,我只是在糊里糊涂中失去。
很是意外,郁大勇竟在家里看电视。
见我进门,郁大勇扫一眼后仍继续看他的电视,在他眼里,我不亚于空气。宝宝坐在做作业,见我回了,高兴地说:老妈!上哪儿去了?瞧我的作文,又得了个优!我拍拍宝宝的脑袋说:嗯,宝宝真乖!
宝宝作业本上的优字,我生出无比的感动。此时,面对自己的行为,我有一种万箭穿心的刺痛。我希望一切能够重来,一切都未曾发生。我想每天陪着宝宝,和她一起做作业,然后,为家里的沙发垫勾几条漂亮的褡裢。黄昏时和她一起去广场散步,看着她以羡慕的眼神看别的伙伴滑冰。
然而,一切都已似乎不太可能。因为,等宝宝进房后,我听见郁大勇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我们明天去民政局。
我平静地说:好。
听到郁大勇要和自己去民政局,我心里很明白,想:其实,夫妻之间很不公平,当初他和姚晓清的事情因为自己那天晚上被抢劫而得到他的安慰就不了了之,现在的自己,要为出轨付出代价。我对即将离婚并不痛心,痛心的是自己听到郁大勇提出离婚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刹那间肩头卸下了千斤重担。我为自己和自己的婚姻感到悲哀。更多的,还有痛心。
我没离过婚,不知道离婚的程序,但郁大勇很清楚。他已经准备好了离婚协议书,只需我在上面签字就行了,如果答应他所拟的条件的话。我问:签了呢?
郁大勇说:然后去民政局,须拿户口本、结婚证、身份证。
我说我明白了。
事情并没有郁大勇想的那么简单,问题出在我的名字上。
在民政局办理相关手续、查看我的证件时,发现我户口本和身份证上的名字不一致。身份证上写的是齐师莹,户口本上写的是齐小莹,他们看了,说:不行,名字不一样,是不能办的,你们先去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