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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士兵头子便快步跑到了前头,恭敬地同公主问了好,小心翼翼地告诉了公主这后头的罪犯正是容家众人,看是否需要回避。
单静秋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告诉士兵头子,她想见容六一把,让他们叫罪犯们停下来休息喝水。
容六远远地便看到了自己曾经的枕边人,虽然早就变了模样,身后的容家众人得以坐下休息,公主身边的小公主给他们送上了水,辛秀娘没坐下只是站在不远处幽幽地看着。
在昌盛公主面前,容六试图想让自己看起来好些,毕竟这个女人是他当初非要抛弃的那一个,可现在情况倒也很难挽救,满身狼藉,只得这么难堪的出现。
他低声地问,似乎很怕被人知道:“敢问公主何事?”
单静秋似乎是带着泪水说话:“我想问问容六郎当初编排我编排得开心吗?其实今日我来这一趟,就是为了看看六郎你的下场。”
“想到从今往后,六郎你要在南疆过日子,每日干活,我哪怕在梦中,都会笑出声来。”
“那时我便想,六郎你这样欺骗于我、在外泼脏水给我、还和辛秀娘暗度陈仓,你知道终有一日我会这样高高在上的看着你吗?”
单静秋眼泪已经落下,可声音却依旧冷厉:“六郎,如今也便轮到了你来享受这个好下场了,虽然已经和离,我还是要祝你在南疆前程似锦,做个好农夫。”
听着这些刺耳的话,容六大怒,狠狠地推了单静秋一把,脸色狰狞,正要怒吼却被时刻监视着这边的士兵狂奔而来一把压下,看着容六被整个人压倒在地上,辛秀娘担心地凑了过来,还有几个容家人,生怕这容六又把公主得罪了,那他们可更不好过了。
单静秋倚在奶娘身上,眼泪连连,有些哭声:“六郎,我真不知道我是做错了什么?”
容六气急,昌盛居然到此刻还说她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我无非是对你说,当初虽然是你非要来天天跟着我,我以为你中意我,我才去求的父皇。”她含泪道:“我不过是说,如果现在你需要我的帮忙,夫妻一场,我也去同皇兄替你说说情,你何必打人呢?”
围着单静秋担心她出事的众人均是怒目相对,不知道哪来这种不知好歹的人,已经如此狼心狗肺,伤透了公主的心,现在公主好心不愿看他太过可怜,居然还打骂公主。
容六目瞪口呆,手指头指着单静秋:“她胡说八道,她刚刚分明说是来看我下场!她说看我以后做个农夫!”试图同周围的人解释。
单静秋双眼一合,又是一行清泪留下:“六郎,你非要颠倒黑白吗?”
容六看着单静秋一派胡言的样子,说不出话,可那边从士兵到丫鬟、嬷嬷居然每一个都对他怒目相视,活像他做了什么一样。
单静秋身影瑟瑟,有些站不稳,在嬷嬷地搀扶下勉力站住:“罢了罢了,你要怎么说我便怎么说吧,毕竟我也习惯了,只希望你之后注意安全……”
容六恨不能逮住每一个人好好解释,可所有人都是同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绝望的耷拉下肩。
士兵转身喊着人预备上路,他回头看了眼,单静秋还站在原地,只见她口型一张一合,好一会他才辨认出那说的是什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
春去秋来,大宁朝又过了许多年头,这些年来,朝廷发展得异常的迅猛。
其中昌盛公主发挥了巨大的力量,在她主导之下,慈幼局的孩童领养出了许多,慈幼局会定期回访领养人的照料,为无数无子的百姓家解决了问题。
以工代赈如火如荼,在大宁朝各地都有用到,即使是大灾也有了能应付过去的能力。
她建立了第一个昌盛女子会,时常弱不禁风的在台上讲述自己曾经遭遇的故事,同夫人、小姐们分享当遇见种种不快之事时要如何更好的处理才能保护自己,这个女子会在大宁朝四处掀起风潮,纳妾率一度下降许多。
而她的儿子,单行之,现在在朝廷中也是出了名的人物,年纪不大便也在昌盛公主的殷勤教导下刚考了个状元,已经到工部工作。
南疆。
前段时间来了个都城的商人,要从南疆进些特色物事到都城去卖,南疆风靡的均是都城的那些消息。
南疆这的民风彪悍,有些厉害女人又能折腾果园又能干些活计,倒是比男人钱还多,寒莲便是其中一个,她已经四十多点,由于常年的日光,看起来皮肤有些差。
她近来新招了个男人,叫荣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