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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缠 上——正式飘过
楔子
这个月第七次了。
总是在进入浴室之后,踏进浴缸之前听见来电铃声:
“I don’t know what to say……tomorrow……tomorrow……”
喜欢的歌,喜欢的嗓音,在客厅的沙发高傲地响起。
不由自主攥紧手心。
“Shit!”
猛地捶向全身镜旁的墙面。轻轻颤动的镜中映出男人光裸的修长身躯。
大步奔向客厅扑上沙发抓起手机。
居然——
不是那个该死的号码……
觉得既欣喜又失望。
欣喜的是,那个该死的号码终于没有在该死的时间再打过来;
而失望的是,满腹的怨气突然又失去了发泄的可能。
薄唇勾起一抹苦笑。铃声还在继续,陌生的号码还在屏幕上闪烁。
显然号码的主人很有耐性。他深呼吸一口气,甚至强迫自己摆出一个微笑。
按下接听键——
“……”
眉峰一挑。一看屏幕——对方,居然就在他按下接听键的一瞬,挂掉了电话。
屏幕上甚至有一条未接来电的提示,无声地挑战着他的神经。
是的……一定还是那该死的变态……
他只觉得全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右手不受控制地就要把手机狠狠摔出去,却在这时听见了熟悉的悦耳铃声。
只是此刻他觉得,世上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旋律了。
短信又来了:
“注意水温——”
男人感觉到自己理智尚存。因为他很快发现,今天的短信比之前的七次——包括上月末最开始的那一次——多出了几个字:
“身材——不错”。
第1章
是的。
总感觉被某种无形的东西钉住身体,教他哪怕连最平常的一个抬手的动作都吃力非常;
总感觉周围的人在看向自己的时候,与他们眼神交流的,是另外一双眼睛;
甚至感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跟另外某个人的一举一动紧紧相系,也不知道是谁控制了谁。
是的,他确定——
自己被监视了。
却莫名其妙察觉不到敌意。
只是,即使在蝉鸣最喧嚣的时候也觉得背脊发凉。
杜彻觉得自己一定要发疯了,否则为什么看见电脑屏幕上平铺了一张张没有五官的脸。
“老赛,邹总有请——”
说话的大叔其实是个青年,名叫邹盛,外号“发哥”,是眼下一脸无神的可怜人大学时期的损友兼目前公司的同事。杜彻“老赛”的别称得益于其名字的别出心裁,推理过程为:杜彻——堵车——塞车——老塞——老赛;而“发哥”则稍微简单:邹盛——走神——发呆,于是被亲切唤作“发哥”。顺带提一句,发哥的老爹是这间公司的老总,发哥就是发哥他爹的儿子。
公司是一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外贸公司,主要出口皮具,皮包皮衣皮鞋甚至皮球。杜彻的职位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文员。名牌大学国贸专业毕业生却鬼使神差越过讨价还价这一步直接应聘为名不见经传的公司的专职负责挂Q魔兽斗地主的文员——有时候杜彻真觉得是这间公司旁边奇迹般存在的一小片森林中奇迹般四季不间断的蝉鸣,对他催了什么眠。
并且一催就是两年。
两年中生活反反复复夫妇翻番,杜彻的生活一如既往地宅,并且单。
如同所有单身宅男一样,他的生活理所当然是既不单调也不单纯的。蹲家里可以做的事情其实很多——却不包括被骚扰电话骚扰以及被爆炸性的短信轰炸。
“知道了,发哥。”
看杜彻起身推开椅子,两眼似乎没什么焦距,发哥心中燃起不祥预感。果然,下一秒一个身子重重朝他压过来。
“靠!有没有搞错!吃了五香软筋散啊你!”一边用两手揪住面前人的手臂,制止两同性物体距离无限趋近的趋势,一边唾沫横飞,“这几天看你小子就不正常,这会竟傻的连路都不会走了?!想我十八年前在你家楼下吼了声卖棉花糖的出来了你直接跳下来差点摔成傻子的时候——也没傻到这个地步吧……”
“哦。”
发哥只听见一个细如蚊蚋的声音,马上胸前温度一低。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