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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又有抱负的皇帝自然需要一个积极进取的宰相,来推动朝堂事务。看陛下的意思,似乎是属意陶谨的。
可陶谨又太过年轻,资历不够,若强推上去,只怕不能服众。
当时萧栖迟的语气有些苦恼。而祁年却未曾说一语。虽然他也觉得陶谨不错,虽然他与陶谨私交更不错。正因为有私交,此刻更不能妄语,更需谨慎。
他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变成了这样瞻前顾后小心翼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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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人将刚刚写好的信交给心腹小厮,令带出去。便回屋等着即将到来的一位客人——京兆尹魏大人。
二人见了礼,分宾主坐下。
朱大人却是先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祁年这个时候回来了。”
魏大人也皱了皱眉:“必须要等祁年动身才能举事。下官听闻祁将军此去,是要平定北蛮,想必兵马粮草都不可少。也许要从京中带更多人走。”
“老夫也如此想,倒不失为一个契机。近期城门情况如何?”
“一切顺利,无人发现异常。”
朱大人这才放心似的点点头:“新帝急功好利,虽然为民谋利,但是一来这利短期内无法实现;二来惹得官不聊生。这也是天意如此。”
“解大人是文人魁首,此事是否要与他沟通一二?”
“哼。”朱大人却从鼻子里喷了一口气:“此人见风使舵,墙头草一个。不必去招揽。待事成,借他之口宣扬一二未为不可。但目前,万不可与他搭上关系。”
“是。”魏大人又问:“那沈江节……?”
“他已向我投诚。但有些事到底不方便叫他知道。反正有事了尽管往他身上推便是。他如今,惟银子是命。”
第107章 蛛丝马迹
五更;天□□明未明。沈江蓠送走萧栖迟以后又回到床上,钻进被窝里,阖着眼。脑子在清醒与昏沉之间,骨头里酝酿的全是懒意。
就在睡与不睡挣扎之际,一阵细碎而略带匆忙的脚步声传来。
沈江蓠也没睁眼,只嘟囔了一句:“按着小皇子,让他再睡会。”
“娘娘。”听琴的声音却有些焦灼和不知所措:“府里老太太不好了。”
沈江蓠一双凤目立刻睁了开来。
萧栖迟散朝以后,听魏公公禀报说娘娘已经出宫去了沈府。他担心她走得匆忙,又交代到:“安排几个人去听候差遣。再则问娘娘一句;朕去拈香可合适。”
他知道沈江蓠不在凤藻宫,去了也没有东西吃。便叫人传膳至殿内。用膳毕,宫人鱼贯地进来;捧着漱口的茶、痰盂等。
直到喝的茶上来,萧栖迟猛然想起似乎好几日不见楚逸莲来奉茶。一边想着,一边就招手叫来了魏公公。皱着眉问了一句:“奉茶的宫女又换人了?”
魏公公一颗心都提了起来。他就知道这楚逸莲是个宝。不枉自己这些日子对她多加照顾。赶紧回到:“原先奉茶的宫女病了,奴婢准她歇两日。”
萧栖迟点点头,眉头却更皱得紧些。顿了顿,终是问到:“宫人病了,一般都如何料理?”
若是寻常宫女病成这样,那是要移出去的。彻底好了可能还得回来,不过就算回来差事指不定也要换。
但是魏公公有心在楚逸莲身上押宝,便特地僻了间屋子给她养病。
萧栖迟听完,未置可否,只说:“叫个太医来看一遭。”
魏公公更加确信这一步棋走得妙,果然是押对了。面上不由添了三分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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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江蓠回到沈府时,整个府里都弥漫着抑郁之气。沈由仪守在老太太床前——药是早喝不下去的了。他听见沈江蓠到,也没出来相迎。
沈江蓠三步作两步抢进屋内,一见沈由仪跪在床前,不由便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她也在沈由仪身侧跪下,唤了一声:“父亲……地下凉……”
沈由仪却恍若无闻,面上悲戚如乌云压顶。
泪眼朦胧中,沈江蓠只见老太太连耳朵都焦了——过去事情犹如排山倒海地灌来。现在想来,却无一点委屈怨怼,只觉血脉相连的不舍与哀痛。
她不禁上前抓住老太太的手,轻轻道:“孙女儿来看您了。”
老太太实已不知来的是谁,只模模糊糊看见床下跪了一地的人。她想起自己的儿子,担心他过分难过,竭力动着嘴唇,一张一翕地说:“我去的安心。这一世,都值了……”
沈由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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