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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的信任与对国际会议的信任几乎是一样的。与1815年开始到1848年结束的相对平静的35年相比,接下来的35年的基本特点就是欧洲大陆延绵不断的战争(先不说美洲):对于这些战事,罗斯柴尔德家族无奈地发现,虽然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但他们已经无力阻止。
在1848年5月,夏洛特·德·罗斯柴尔德声称,她确信“欧洲和罗斯柴尔德家族将会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她的信心在法国大革命出现衰落的时候得到了验证。在19世纪下半叶,威胁帝王政治和资本主义经济的危险确实在减少。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光明未来取决于家族所具备的迎接新挑战的能力。当然,民族主义以及那个时代风行的社会主义思想将会成为必须面对的最大挑战——特别是在二者有机结合在一起的时候。
罗斯柴尔德家族第三部 动荡的年代 第一章 重新崛起(1)
(1849~1858年)
我5点睡着,但6点就醒来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巨大的吸血鬼正在贪婪地吮吸我的鲜血很显然,当投票的结果公布出来的时候,震耳欲聋的疯狂欢呼声回荡在整个上议院的上空我们没有道理遭受到如此大的憎恨。
——夏洛特·德·罗斯柴尔德,1849年5月
尽管他们设法控制住了金融领域的风暴,但1848年还是成为罗斯柴尔德家族命运的转折点——不过原因与经济和政治都没有关系。在大革命刚刚结束后的那些年里,罗斯柴尔德家族和公司的结构出现了很多问题。在翻阅他们的往来信函时,人们很容易会忽视掉老梅耶当时仍然健在的4个儿子其实都已经进入垂暮之年的事实。在1850年的时候,阿姆斯洛77岁,萨洛蒙76岁,卡尔62岁,而且身体状况都不好。只有詹姆斯还处于精力充沛的56岁年龄段。
从另一个方面说,长寿是这个家族的特点:尽管他们的父亲在68岁时去世,但他们出生于1753年的母亲,亲身经历了一个统一的德意志在她的家乡召开全国代表大会并给一位普鲁士国王加冕,使他成为一位统治整个德国的新国王的历史时刻。事实上,古特尔·罗斯柴尔德在19世纪40年代时成为很多幽默的代名词,比如《时代》的一篇报道中描述的:
德高望重的罗斯柴尔德夫人来自法兰克福,现在很快就要成为一位百岁老人,在她上周身体略感不适接受过治疗后,她非常友善地向她的医生指出给她开的药没有什么效果。“夫人,我还能怎么做呢?”医生说,“很遗憾我不能让您返老还童。”“你错了,医生,”这位诙谐的女士反驳道,“我并没有要求您让我返老还童,我所希望的是长命百岁。”
关于这个故事的漫画很多,其中一幅名为《老奶奶的99岁生日》,画面上是詹姆斯对来祝寿的众人说:“先生们,等她的身体恢复了,我将给国家捐赠10万基尔德荷兰货币单位。——译者注,一点小钱,聊表心意。”画的背景处是古特尔(见图1�1)。同样的笑话还有另外一个版本:一名医生保证她“活到一百岁”。“你在说什么呢?”她很坚决地打断他的话,“如果上帝让我活过了81岁,他就不会在100岁的时候叫我去!”
图1�1佚名,《老奶奶的99岁大寿》,(大约1848年)
资料来源:富西斯,《犹太人讽刺画》,第146页
她拒绝搬离位于过去犹太老街的那所“绿色盾牌”老宅的固执,也引发了与她同时代人的很多遐想,它总是让人不自觉地将罗斯柴尔德家族非凡的经济成就与某些犹太戒律联系在一起。路德维希·伯尔内早在1827年就为此替她谱写了颂歌:“看,这就是她的居所,一所如此狭小的旧屋她无欲无求,尽管广大的帝国由她的儿孙们掌管,留给她的也只是祖先留在犹太老街的这所小屋。”当查尔斯·格雷威尔16年后到访法兰克福时,他惊奇地看到“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老太太”出现在“昏暗、破旧的楼里(这座楼)一点都不比”这条“犹太街道”上“其他的房子好”:在这条狭窄、昏暗的街上,在这所破旧的老房子前面,站着一位身披绿色丝巾的精干的老太太,一名身着蓝色制服的男仆守在门边。现在,门是打开的,只见这位老太太正从昏暗、狭窄的楼梯上走下来,搀扶她的是她的孙女查尔斯·罗斯柴尔德男爵夫人,男爵夫人的马车正等在街头。两名男仆和一些女仆负责帮助老太太坐进马车,很多住在同一条街道的人聚集在对面看着她坐进去的这一幕。我以前从未见过如此让人迷惑和震惊的反差:这些女士,无论是老的还是少的,她们身上的服装以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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