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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屡次致信韦执谊,请他设法将度支巡官李谅拔为郎官,拔京西行营推官李位为支度副使,以便在同辈遭到排斥之后,这两个不引人注目的小人物还能与将来回朝的吕温、李景俭一同继续同辈大业;另外还托韦执谊说情杜佑,希望临危能说上几句话。韦执谊起初还回信诉说“事体难办”,后来便片纸不来了。
“当政之时,未杀一人,连李实那等恶贯满盈之辈也逃得一死!”王叔文满面愤怒地道,“一定要设法起复!一旦回朝,第一个便要究办韦执谊!”
刘禹锡等都吃了一惊,但听王叔文自顾说下去:“然后诛杀刘贞亮、薛盈珍、杨志廉、孙荣义那帮阉宦,接下来是郑文明、卫次公……”
众人端茶的手颤抖起来,刘禹锡慌忙劝阻道:“王公!当下不是武后、李林甫之时,切切三思!”
“韦执谊和阉宦绝不能饶。其他人至少要贬官,杜佑若是效法韦执谊,也不能放过!”
王叔文说得太累,口气才缓和下来。但是谈到如何起复,众人计议了一日一夜,次日出得官署又去王府熬了半夜,也想不出万全之策,只能试着去杜佑和曾赏识、拔擢柳宗元的东都留守韦夏卿那里求助。
连杜佑都指望不上,韦夏卿更不用说了,现在朝中人人对“王党”避之惟恐不及,哪里来的希望……
刘禹锡心中一片茫然,抓起酒壶灌了一大口。
薛氏忙上前夺下酒壶,苦劝道:“纵有再大的灾祸,妾身和夫君一同担着便是!天无绝人之路……”
刘禹锡传 二十三 萧墙风起B
二十三 萧墙风起B
“当政之时,未杀一人,连李实那等恶贯满盈之辈也逃得一死!”王叔文满面愤怒地道,“一定要设法起复!一旦回朝,第一个便要究办韦执谊!”
刘禹锡等都吃了一惊,但听王叔文自顾说下去:“然后诛杀刘贞亮、薛盈珍、杨志廉、孙荣义那帮阉宦,接下来是郑文明、卫次公……”
众人端茶的手颤抖起来,刘禹锡慌忙劝阻道:“王公!当下不是武后、李林甫之时,切切三思!”
“韦执谊和阉宦绝不能饶。其他人至少要贬官,杜佑若是效法韦执谊,也不能放过!”
王叔文说得太累,口气才缓和下来。但是谈到如何起复,众人计议了一日一夜,次日出得官署又去王府熬了半夜,也想不出万全之策,只能试着去杜佑和曾赏识、拔擢柳宗元的东都留守韦夏卿那里求助。
连杜佑都指望不上,韦夏卿更不用说了,现在朝中人人对“王党”避之惟恐不及,哪里来的希望……
刘禹锡心中一片茫然,抓起酒壶灌了一大口。
薛氏忙上前夺下酒壶,苦劝道:“纵有再大的灾祸,妾身和夫君一同担着便是!天无绝人之路……”
“好,好,不喝,不喝……”刘禹锡苦笑着放下酒壶,向门外呆呆地望着。
薛氏看看他,犹豫一下问道:“还有一条救急之路,不过只能保得夫君自身,不知夫君可愿一试?”
刘禹锡回过神来:“夫人请讲。”
“家父近日闻得要出任殿中侍御史,入朝谢恩。夫君若肯,可恳请家父走宫中门路,留朝任事,颇有希望……”
原来如此!刘禹锡早闻岳父薛謇是宫中大宦官薛盈珍的族人,有所迎合薛盈珍,自己心有嫌恶,只是身居晚辈不好说什么,好在自与薛氏成婚以来未与岳父怎么会面,少了些尴尬。
妻子平素称赞父亲的为事有方,从刘禹锡神态中看出不然之意,深知他一向厌恶宦官乱政,因此这时连“宦官”二字也不敢说。
刘禹锡垂下眼睑:“岳父大人那种处世之术,我不愿学!”
薛氏神情黯然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保住官职,万事都可有为。夫君应当细加思量。”
“折腰摧眉,壮士不为。”刘禹锡态度坚决地道,“此事休要再提。”
夜色深沉,虫鸣吵人。薛氏暗自叹息一声后,翻身进入了梦乡。刘禹锡心躁不安,睁眼望着黑魆魆的房梁。
妻子的话并非全无道理,也许求助岳父,留在朝中,日后升迁,可以解脱同辈诸君之难?那么忍一时之辱,未必不是良策。
不!他又把这个念头压下去。
谋划失算,同辈蒙难,本已被人视为奸党。何况平心而论,昔日私下所想,不是没有名利之心。再去摇尾乞怜阉党,不仅遭世人唾骂,还让同辈的“奸恶”得到证实,纵然厚颜苟活于一时,又如何评说于千秋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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