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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畑接到严景铄电话的时候,正和罗兹在一个路边小摊吃饭,不要看不起路边摊好嘛,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里会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你——例如美食。“畑畑,你说铄铄他……他是不是……”罗兹吞吞吐吐,实在表达不出他想说的意思,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贺畑看了他一眼,缓缓说了一句:“严景铄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哪用得着你担心。”虽然他现在做的事看起来确实不太像“有道理”的样子,贺畑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严景铄是什么人?这几年里他们几人可是看着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心思深沉、杀伐果断,严景铄在战场上的那股杀气简直是……贺畑打了个冷颤。说到战斗力,他们哪里比得上严景铄,战场上的严景铄是个名副其实的黑色杀神,但是其实不只是在战场上,他对那些称得上是敌人的人也绝不会手下留情,动手的时候的表情无情地令人胆寒,五年的时间足够完全改变一个人了。自从他们慢慢有了名气之后,总会遇到那么些不知死活想要暗杀他们的utants,遇到几次袭击之后,他们发现这些utants似乎是有组织的一群人,他打听到还有一些队伍也遇到过这些情况,和他们一样都是有点名头的,似乎那些队伍还损失了不少人,只是当时还是在战争时期,他们也没有精力去追查这件事,如今新纪年已经开启,似乎是时候调查一下了,免得夜长梦多,贺畑眼中冷光一闪,漫不经心地想道。“狼王”,这是严景铄的名号,也不知道是谁给起的,似乎是在一夜之间严景铄就被贴上了这个标签。但是不得不说,贺畑还真的有些佩服能想到这个称呼的人,因为实在是很配那个家伙,冷血又强大,残忍而……孤独,确实是像一匹流浪的狼王。贺畑知道慕云一直认为严景铄是个外冷内热、内心善良的人,但是他能看出来严景铄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偏执和阴暗,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可不太容易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今天突然出现的那个名叫“陈默”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是对严景铄来说很重要的人,应该会对他产生不小的影响,只是不知道这影响究竟是好是坏……“嘀、嘀、嘀……”贺畑从沉思中惊醒,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淡绿色的卡片样的东西,那卡片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制成的,通体温润,竟然有一种朴玉般的质感。这其实是utants之间相互联系用的玉片,功能大概相当于普通人用的手机,不过价格就不像手机那么可爱了,在其中注入自己的精神力之后,别人就没办法使用,感觉跟修真小说里写的灵器认主差不多,贺畑的这个玉片只负责“狼”队内部成员之间联络用。贺畑慢悠悠地拿出玉片的时候,还以为是凌霄或者莫衍来了消息,再不济也是慕云,就连严靖他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上面会出现严景铄这个名字。罗兹见贺畑满脸古古怪怪的表情,有些好奇地问他怎么回事,贺畑这些年来一直在致力于向莫衍看齐,人家是整天一副死人脸,他就整天笑得满面春风,完全可以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罗兹觉得贺畑的这张脸比莫衍的死人脸还恐怖,也不知道多少人被他的这张脸给欺骗了,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起来,“狼”能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贺畑绝对功不可没。幸好贺畑不是敌人,罗兹总是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然整天担惊受怕真的好恐怖qaq。贺畑顿了一顿,很快回过神来,没理会罗兹的问话,只是很快地打了个电话——用普通手机,挂完电话后他才吐出口气,幽幽地对好奇宝宝样围着自己的罗兹说了一句,“去接人。”事实上是……贺畑说完这句话后就再也没了动作,罗兹被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搞得一头雾水,去接人?接什么人?谁让接人?严景铄?他怎么会突然让贺畑去接人?既然去接人贺畑怎么还不动?贺畑看罗兹的表情就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在他一连串的问句爆出来之前就把手上的玉片递到了他面前。看清楚上面的内容之后,罗兹沉默良久,最终抽了抽嘴角,什么也没说。贺畑慢悠悠地把玉片收回口袋,罗兹虽然有时候……大多数时候都处于脑袋缺根筋的状态,但是偶尔还是有正常的时候,比如说现在。两人等了几分钟,面前就开来了一辆全黑的中等大小的面包车——至少是在表面上看来。有一个人从驾驶座上走下来,低声对贺畑说了两句什么,贺畑点了点头,随手就把人给打发走了。麻利地上车、启动,对刚刚坐上副驾驶座位的罗兹点了点头,贺畑只说了一句话,“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