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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似乎胸有成竹,对皇后的猜疑并不担忧,坦然道:“母后也知诺舞是王叔府里出来的人,想必她也很熟悉王府里的情况,儿臣才会觉得她是陪儿臣同去的最好的人选。”
对于太子的这番推辞,皇后早已料到,是不是借题发挥,那就不得而喻了。皇后很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下定决心的事,很难有商量的余地。只怕,要是放纵了他一次,就会让他泥足深陷。
皇后本想婉言拒绝,太子却先声夺人,继续说道:“母后你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再说,元绮和元佩是你身边最得力的宫女,要跟着儿臣出去了,母后也会不方便的。”
这一语双关的话,让皇后的主意堵了回去,皇后淡笑,“这样也好,珞儿你既然这么说,那母后也就不多阻拦了。”皇后转而说道:“给平阳王的贺礼,都送了过来,一会你也好好看看,母后还有些事,就先回宫了。”
元绮扶着正欲起身皇后,却听见太子说道:“母后不如让诺舞留下一会,这么多的礼物,儿臣还想让她帮忙参详一下。”
皇后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给足了太子的面子,“那就破例这一次好了。”言下之意,也是在旁敲侧击地警告太子,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太子一向温文尔雅,对她的话,无不言听计从,这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听见太子有不同于她的意见,甚至,想逆其道而行。
皇后走出太*的时候,脸色冷的吓人,元绮跟着皇后近十年,怎会看不出一些端倪,试探地问道:“殿下是因为太子殿下而生气吗?”
“哎……”在元绮面前,皇后也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珞儿还是第一次违背本宫的意思,真是着了魔吗?”皇后看向元绮,眼神中带着凌厉的光芒。
元绮垂下头,安慰道:“殿下不必担心,太子殿下是您的亲生儿子,再怎么都不会--”
“就是因为他是本宫唯一的儿子才这么担心。”皇后神色凝重地望着西宫的方向,在那里,住着不知多少受宠的妃子,她们也有自己的孩子,她们也都希望她们的孩子能够继承大统,太子的行为稍有不慎,就足以成为她们小题大做的筹码。东宫之位,是多少人抢破了头都想得到的,而她怎会允许自己的儿子,从这高位上被人拉下马来?
皇后抿着嘴,用一种近乎冷酷的音调说道:“如果在珞儿大婚落下任何话柄,本宫一定不会姑息。”
元绮身子一颤,心中唯一想起的,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诺舞。
52章 千寻'贰'
皇后走后,诺舞与太子保持着三丈开外的距离,太子的眼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情意,但又被他心底无声的叹息化为虚无。
第一次忤逆皇后,并不仅仅是想争取与诺舞多一分相处的时间,而是想验证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对于太子,对于彼此,足以可以颠覆现下的状况。
太子的心情就如一个等待猎物掉入陷阱的猎人,伴着莫名的兴奋,迫切地希望一切如他所想。
诺舞即便垂着头,也能感觉到那两道炙热的目光。四月的春风中,已经带着初夏的气息,空气也变得潮湿起来。窗外的林木,婆娑作响,摇曳着彼此截然不同的心境。
太子忽然上前,诺舞像只受惊的小兔,连连退后,险些跌倒,太子想要扶稳她,却听见她用略带陌生的语气说道:“殿下若没什么事,诺舞就先回宫了。”
太子笑道:“难道我是三头六臂的怪物,让你防不设防?”那和煦的笑颜中,带着一丝不着痕迹的愁苦。作为东宫太子,也有难以如愿的事情。即便得到了最高的权利,又是如何?
“不是我防你,是不得不防其他人。殿下从小在宫中长大,应该比我更明白。”
“这次留你下来,其实是王叔的意思。”见诺舞似乎不信,太子继续说道:“王叔挂念你许久,却很少有契机到母后那边探望你。”
这点,诺舞自是明白,以一个亲王的身份,是不能随意在后宫走动,四年前他带着自己来到椒房殿,就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记忆深处,这个与太子有些相似的男子,伤害了她视作亲人的凝夕,同时,又真心待她,如父如兄。这些年来,对他,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挂念,只是一想到那位王妃,诺舞不由得皱起眉头,“王妃怕是不待见我。”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将三者之间微妙的关系的关系道明,太子有些失神,但又想起诺舞在王府上住着的时候不过十岁,遂又打消了那个荒唐的想法。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诺舞对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