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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朝他一福,“多谢胡大爷。”她把手当做梳子,拢了拢头发,朝房间里的人嫣然一笑,“我走了,后会无期。”
看她欣喜地跑开。夏允儿小声道:“你说寒澈会带她走吗?”
“也许。”
他们小两口回了住处,至于林子晴要不要扶正,就要看王氏的心情了。
鞭炮声响了一阵就停了,仿佛在等着子时的到来。
夏允儿靠在胡宴棠怀里,摆弄着一块布,不一会儿做成了一个晴天娃娃,她让胡宴棠悬挂在床上,笑道:“以后咱们的苦难就让它来替咱们承担。”
胡宴棠从身上扯下一块布,也学做了一个,“一个太少了,要两个。”
一白一蓝,两个晴天娃娃,悬挂在床顶上,好像在看着他们两个。
扣扣,想起敲门声,“二少爷,二少奶奶,你们睡了吗?”声音是香兰的。
夏允儿支起身子,“进来吧,还没睡呢。”
香兰的鼻子冻得通红,脚上沾了泥,“大少奶奶,不,梁氏在院子里哭呢,刚才她想寻死跳湖,奴婢使劲揽着才给拽住了。”
“她不是走了吗?这会子哭什么?”
香兰长叹,“二少奶奶是不知道啊,寒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梁氏去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走了?大年三十能走去哪里?
“没有找找吗?或许是出去玩了?”胡宴棠道。
夏允儿点了头,表示同意,按照寒澈一贯的作风,一定会过完年才走的。再说天都黑了,他若是回去,碰上了狼王,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听梁氏说,寒爷的东西都不见了。”
“难道真的走了?”夏允儿问胡宴棠。
胡宴棠摇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来无影去无踪的。”
“可他怎么着也该跟你打声招呼再走吧。”
胡宴棠道:“咱们别乱猜了。香兰,你劝梁氏先去休息,看看明个儿寒澈会不会回来。”
“奴婢劝了。梁氏不肯。她说寒爷和二少爷是朋友,二少爷一定知道寒爷去哪里了。”
院子里有隐隐约约的哭声传来,不用说一定是梁氏的,那哭声越来越近。然后,便听到钟婶训斥她的声音,“梁氏,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哭也没用。让我说,你当初就不该和寒爷好。”
“你让胡宴棠出来,我要问他寒澈去了哪里。他一定知道。”
“都这么晚了,二少爷早睡了,他哪里顾得着和你说话。”
“钟婶,以前我没有为难过你,你就帮我一下吧。”
“是没为难过,但也没对我好过。”
夏允儿皱起眉头,“宴棠,你还是去看一下吧,我看梁氏见不到你是不会走的。咱们总不能听她哭到天亮吧。”
胡宴棠披了衣服,便出去了。
夏允儿让香兰扶自己起来,穿了厚衣服打算去看看。
大冷的天气,梁氏就穿了一件夹袄,裙子湿了半截,想必是寻短见的时候弄湿的。她的头重新梳过,还上了妆,因为刚才哭泣,妆花了,灯光一照,白惨惨的,就像一只鬼。
胡宴棠眉头都不皱一下,口气就像是在做生意时,遇到难缠的客户,“梁氏,你要见我?”
梁氏看到胡宴棠就像见了救星,“小叔,你告诉我寒澈去了哪里?”
“寒澈没有找我,我不知道。我娘已经写了休书,你已经不是我家人了,请叫我胡公子,或是胡掌柜。”胡宴棠说完欲走。
梁氏急忙拽住他,“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和他是朋友啊。”
胡宴棠甩掉梁氏,“我和他是朋友不假,可他不受拘束惯了,去哪里根本不会和我打招呼。”
“那我怎么办?他答应要带我走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你要去问他,我没有办法回答你。”
“可是天这么黑,我去哪里找他。”
“我们是在杭州和寒澈认识的,你可以去杭州找他。”这个平时神气活现的女人,为了寒澈连自尊都不要了,夏允儿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痴,便好心地提醒了她一句。
梁氏终于找到希望,拿起地上的包袱就走。
“等一下。”胡宴棠叫住她,“去杭州的路上有狼,你想去的话,最好找一个商队跟着。”
梁氏朝他感激的笑笑,“多谢你们了,我以后不会忘记你们的。”
“想不到她对寒澈用情至深,竟然会执拗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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