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锐,轮番休息,随时待命,违令者,斩!”
“传令,守城将士严守阵地,敢有临阵脱逃者,斩!敢有不听军令妄动者,斩!敢有扰乱军心者,斩!”
姬野蓦然感到一阵杀气,神色也正了许多,抱拳吼道:“得令!”
“传令,拒马、城壕、绊马索到位。”
“传令,探马严密监视,十里一报,不得有误。”
傅介子一一传令到位,车护将军唯唯诺诺,也一一受命,安排下去。
这时,乌家三兄弟带着十多个汉人军士赶来,陆明留守候府以备不测。傅介子道:“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乌候看了两个兄弟一眼,道:“头儿,我们在候府呆着心急,到城上来帮帮忙。”
傅介子顿了一下,道:“让陆明带五十汉军过来,你们回府留守,任何人没有我的手谕,不得进府。纵使是苏老爹和国王等人,一概不许。”乌候有些不大情愿,正要开口,傅介子一拔宝剑,冷声道:“若是彩礼丢了,你们也就不必来见我了。”
乌候吃了一惊,忙应命折了回去。傅介子想了想,乌家兄弟太过憨实,机变不足,道:“霍仪,你也回去。仅凭乌候他们怕是不大妥当。”霍仪断然道:“师傅,你是担心我的安危吗?我小心些没事的。”霍仪是大将军的儿子,大将军是自己最佩服的人,他的儿子说什么也得保护周全,上一次自己托大差点儿出了大事,傅介子现在想来还心有余悸,再加上他与霍仪相知甚多,用霍光的话说,子不类父,霍仪不喜欢打仗,也不贪恋权势,在寻常人眼里,是典型的“没出息”,这种场面还是让他回避的好。
于是道:“你既请求出使西域,便该知道我们的任务。这其中孰轻孰重,你心中该有个方寸,这里不过是顺便走个过场。”霍仪愣了一下,拱手道:“好,我回侯府。师傅千万小心。”
傅介子轻松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忘了,师傅我是战场打滚过来的人了。”
月影在不知不觉中被拉长,一个时辰差不多过去了,这一个时辰却过得无比漫长,车护将军额头上竟然有了汗珠,在夜风之中凝成了小冰*,姬野木然看着前方,似乎要将夜色看出个窟窿,楼兰城头弥漫着从未有过的杀伐气息。
“报……”又有一骑直扑城门,嘶声力竭的声音拖得绵长,马匹在城门口一堵,竟然将探马直摔下来。
傅介子从声音中听出了异样,忙道:“快扶他上来。”
探马被带了上来,身上中了三箭,一箭在大腿,另有两箭都在背部,鲜血已经染红了衣襟,在冻风之中凝成了血块,探马气自己奄奄,命悬一线。车护铁青着脸,将探马扶住。
“匈奴骑兵已经从马儿盹出发,我们被发现,队长断后已经死了……”探马重伤在身,长途奔走,又被夜风所冻,话没有说完便气息一滞,再也醒不来了。
这时,大地隐隐传来阵阵闷响,像从天边传来,又似地下。既而马蹄声大作,化作雷霆阵阵,如燎原大火般席卷而来。车护将军脸色铁青,轻轻放下探马,猛地拔出长剑,喝道:“匈奴人杀我楼兰兄弟,今日之战,死战而已!”
“死战!死战!死战……”楼兰城头吼声一片,骤然间将铁蹄声压了下去,声音中夹带着无边的仇恨。车护一声令下,楼兰城头如走牌九一般亮起了一圈火焰,滚滚的浓烟在风中拉扯着,如同楼兰人心中的仇恨,一会儿功夫便漫延到全城。
开始煮油了。弓箭手忍不住从箭垛边上探出个头来,对匈奴兵瞄了再瞄,虽然,夜色之中还见不着人。
傅介子看着死去的探马,心头也升起了战争的狂意,但他积年征战,早已经波澜不惊,比这大的阵势他也见得多了,看着死去的探马,从私心上讲,他心里面反而踏实了许多,楼兰人的仇恨一被激起来,立场也就稳了,他要做的事情就简单得多,用车护的话讲,死战而已。
奔袭而至的匈奴骑兵在楼兰城外一里列阵以待,马匹显然是在马儿盹休整过,从声音中就听得出来,正当兴奋的劲头上,铁甲摩擦的声音如同战争的咒语,让人打心底感到不安。
匈奴骑兵全是精骑,是一支可以日行四百里的奇袭军队,这种骑兵兵团不必去探,其后必有援军带足辎重物资在后接应。
傅介子一眼便看了出来,在军队之中,这样的一支军队的军费开支是普通兵种的五到十倍,相应的,部队的攻击力也同样是一军之中最强的,人数要求不多,却是一军之魂。任何一支部队要在乱世中称雄,骑兵是必不可少的,特别是装备精良的特种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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