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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袁志轩把头转向一边，不忍看向王燕失望的眼神。

“不行，你非得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是做定了。”

“你能保证我能站起来么？”

“不能。”

“那不就是了。”

“什么叫那不就是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而且，就算是不能站起来，至少也能让腿上的肌肉不要萎缩啊，你看看你的腿，现在都已经出现了肌肉松驰，再这样下去，不到两年，你的腿就会像七八十岁的老头一样，你喜欢吗？”

“……”袁志轩不说话，心情复杂的低下头，其实，对他的腿，他早已不抱任何的希望，他只是，怕自己陷了进去，今天想了一下午，他能感觉到，心底的一丝期待是什么，他怕了，怕自己被抛弃，他承认，他是一个懦夫，因为下身瘫痪的原因，他已经失去了自信，他不敢去尝试，也不敢知道如果王燕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

“不管你怎么想，总之，袁志轩，你的腿我是治定了。”王燕自然不知道袁志轩为什么拒绝自己，但是她的倔强劲出来便是十头牛也拉不住，如果说先前替袁志轩医治只是出于无聊，那么现在则是为了争一口气，为袁志轩的消极抵抗，也为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她知道，虽然她跟他说了很多自己的事，但是，他始终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始终觉得女人不如男人，她都明白，一个在封建社会成长的男人，你不可以让他一下子就接受男女平等这样的观念，他没把她赶出去就是好的了。

“……随你。”半响，袁志轩回应。

“哼。”王燕哼了一声，转身气冲冲的离开，这个死男人，亏得她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太过分了，她王燕要做的事，谁也拦不住，哼。

“王燕，你怎么了？”燕青从另外一个屋里出来就看到了王燕气哼哼的脸。

“怎么了？还不是你家少爷，那个臭男人，先前给他作检查的时候不说话，等我检查完了写好治疗方案后竟然说不要，一点儿都不给我面子……（以下省略三百字），总之，我王燕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其实，少爷对你已经很好了。”燕青看着王燕气哼哼的脸好笑的说着。

“什么意思？”王燕皱眉。

“你不知道，前面几年少爷的脾气有多坏，动不动的就摔东西，骂人，这两年脾气才温和了下来，却从来不许别人提他的腿，对谁都是冷冰冰的，自从你来了后，少爷的脾气更加的温和，就算你在他面前说他腿的事，他都不出声，”顿了顿，燕青又道，

“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不在意，只是，不跟你计较，但是在没人的地方，少爷肯定又会暗自神伤了，这说明，你在少爷的心里是与众不同的，不然，少爷不会如此的纵容你，还有最重要的就是，他对自己已经绝望，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所以，才会假装释然一笑罢了。”

“……燕青，你对你家少爷好像很了解啊。”王燕皱眉，她倒没想到这一层去，还以为袁志轩只是跟自己作对呢，看来，要医他的身，还得先医他的心啊，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突然成为残疾，之前看他那么温和无欲无求的样子，她还以为是他心胸开朗自己想通呢，现在听燕青这么说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是脆弱的，只是骄傲的自尊让他将自己的脆弱给藏了起来不让别人知道罢了。

“那是，我跟着少爷有十五年了，对他，可是了解很深啊。”燕青眼里露出骄傲的神色来。

“这么久？你是怎么跟着他的？”天啊，十五年啊，现在他们都不大，那不是说十来岁的时候他就跟在他身边了，唉，这古代可随处都是忠心的仆人啊，不过也是，大部的仆人一般都是终身跟着一个主子的，真羡慕。

“十五年前我差点饿死，是少爷给了我一个包子，后来我就跟着他了。”

“……就，就这么简单？”王燕有些不敢相信。

“恩。”

“跟着他有什么好处吗？”王燕还是不敢相信，一个包子买到一个忠心的仆人，明天她就卖包子去。

“少爷是好人，我是自愿跟着他的，不是为了什么好处。”

“抱歉，你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实在是，太会知恩图报了。”看燕青有些生气，王燕连忙安慰着，在脑海里找出比较适当的词，尽量的不要去伤害燕青那‘弱小’的心灵。

“算了，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