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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我怎么做?”林冬淡淡道。
“我付给你三个月的薪水,你远走高飞。”
林冬断然拒绝,“我是冬日公司的一份子,此举是要我放弃雇主自己离开,这是背叛行为,对我集团的信誉有损,恕我不能从命。”
路青平慢慢收敛了笑意,道:“你是不想走?”
“对,我的确不想走,十万的月薪可不少,而且我觉得,我在你未婚妻身边,能吸引金家胜更多的注意力,毕竟金怀古传言是死在我和周玉手下的,你的未婚妻会更加安全,”林冬扬起一个笑脸,“还是说你想让我孤身离开,然后动用你所说的道上关系找个机会把我抓住送给金家胜,平息他的怒气,这样金家胜就不会找你未婚妻的麻烦,不过我觉得你不会这么做吧。”
路青平注视着林冬的双眼,这个资料很少,原以为只是普通保镖的家伙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让路青平有些感兴趣了,“我当然不会这么做,路家的人,有自己的操守和底线,林冬,你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也觉得是这样啊,”林冬笑道:“在我老家有一口三眼井,据说有几十米深,总有人成天嚷嚷着底线,我估摸着也就和那口井差不多低。”
路青平嘴角笑意深深,他是个喜欢一切事情都在把握中的男人,他跟着家里那些老头子学会了沉稳,对林冬脸上笑意背后隐藏的寒意很感兴趣,眼前这个保镖出乎他意料的警觉戒备,他不知道林冬为什么会对他带着戒备,笑道:“林冬,你对我似乎很警惕,我似乎对你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吧,我只是在和你商量。”
林冬淡淡一笑,突然问道:“‘周玉’和‘我未婚妻’,哪个字比较多?你想强调些什么?”
周玉从来没提到过你,手机电脑里也没你的相片,你说的未婚妻,是真的呢,还是你自己理所当然的呢?
林冬知道话不应该说的太开,但是他想让仿佛无懈可击的路青平知道,有些人,总归不是好惹好骗好打发的,在别人把你当做蝼蚁想随便踩死的时候,示敌以弱,还不如示敌以强。
路青平深深地看了林冬一眼,笑了笑,迈步走进主厅,受到了热烈欢迎,路家和周家向来关系很好,路青平和周玉小时候还被两家老爷子奉为娃娃亲,传为美谈,长大以后两人虽然没有提起过这茬,但是有心人拿两人相比,无不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是同样的年少有为。
林冬不再看向暖气融融的主厅,而是抬头看着缓缓飘落的鹅毛雪,一抹雪花落在眼睛上,在睫毛上化作水流淌入眼睛,冰冰凉凉,林冬闭起一只眼,喃喃道:“东北,真的不怎么欢迎我啊。”
……
金泰大厦,四十三层,金家胜的书房。
古色古香的装饰风格,墙角摆着两排书架,藏书过千,不乏孤本,桌椅都是紫檀,价值千金,墙壁鎏金雕龙,挂着徐悲鸿的马图和一副书法,书法只有寥寥四个字,“众生皆苦”,筋骨凝实,笔划如刻木雕碑,劲透纸背,颜筋柳骨,却筋骨齐备,遒劲如大蟒绞树,如松根入石,足见写字人笔力强劲。
这幅字虽然写的是“众生皆苦”,但却没有半点愁苦意思,只有一股凌然的霸道,如同九天神祗俯瞰世人如蝼蚁,知蝼蚁苦,却毫不同情,写字人站的角度是“天”,于天上看众生。由字看人,写出这幅字的人,若非权柄在握,便是为人霸道,更有可能的是两者齐备。
金家胜很喜欢这幅字,有时看着这幅字会看得入迷,即使知道这幅字是妻子的情人所写,也没办法阻止敬仰之心以及那深入骨髓的惧怕,每次妻子大摇大摆地出门去那人床上快活,作出各种在自家床上不可能出现的撩人姿态时,金家胜就会跑到这间书房,看着这幅字,心里的憋屈和怒火也就被敬畏和惧怕冲淡了,十多年来也是因为这幅字,他才没有不理智过。
众生皆苦,真的苦,说不出来,金家胜知道这是那人对他的敲打,也是对他的补偿,他的生意越做越大,那些敢给他下绊子的人,只要和金家胜在这座书房会完面,看到那幅字,就会放弃一切阻挠,他的生意也蒸蒸日上。
金泰是他一生的心血,他能隐忍妻子光明正大给他戴帽子,是因为那人总是公正的,拿了东西,会还给你其他的东西,这些年金家胜在外花天酒地,却常常一年半载不碰妻子,也是不愿意触怒那人。
他的妻子,别人的女人。
金怀古死了,这是金家胜的独苗,所有人都猜测他该如何暴怒,就连那个匿名把录像给他的人也心怀叵测,他今年四十八了,金怀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