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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德微笑道:“大有关系,救任教主出牢的关键便在于西湖水,若要淘干西湖之水,恐怕没有人能够办到,而且想瞒过梅庄四友的耳目也是万万不能。但是如果地方官府清理西湖淤泥,此事古已成例,且由官府出面,必不至引起梅庄四友怀疑”。
他又遥指雷峰塔尖道:“梅庄修在那处山脚下,地牢探入水中不足半里远,而且那里恰是西湖一角,如果官府在清理西湖时,将清理的淤泥堆积在那附近,也是合情合理的。用那些淤泥隔断西湖水,再趁夜深人静之时扒出一道缺口,放出堵塞在内的湖水,用不了多大功夫,这道障碍便不复存在了”。
计歪歪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喃喃地道:“我和老爹想了这么多年,那个地牢被我们翻过来掉过去不知琢磨了多少遍了,现在恐怕闭着眼睛在那地牢里都能如履平地,怎么就从来没有想过舍了地牢去想西湖,你这家伙还真是个天才!”
任盈盈听了神色大振,一双美目中已露出激动、兴奋的光芒,她刚要说话,计歪歪忽又皱起眉头道:“还是不行,你可知清理西湖那是多大的举动?第一,我们没有那么大的财力、人力,而且官府对西湖十分看重,也不会允许我们私自去清淤掘湖,万一破坏了西湖盛景,他们也担待不起。第二,地牢内的情形我虽十分熟悉,但是这条地牢当初是由地底挖入西湖之中的,从西湖上边我也无法探知地牢的确切地点,我们如何掘开地牢?到时放光了湖水,只消多耽搁些功夫,仍不免被梅庄四友发觉,他们如果用毒药或者炸药抢先对任教主下手,我们又如何阻拦?”
吴天德自怀中摸出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向他微笑道:“清理西湖,我是既没钱又没人,这件事当然要交给官府去办,这块东厂厂督的牌子,足以让那位知府老爷拱手听命了。至于第二件事……”
他徐徐地扫视了任盈盈、蓝娃儿三人一眼,笑呵呵地道:“我们当然不必四处挖掘地道,只要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候在西湖上面,另一路人马一直攻进梅庄里去,梅庄四友自会替我们指出那地牢的所在”。
计歪歪击掌道:“不错!原来我们就怕梅庄四友引燃炸药,现在西湖水干,还怕甚么呢?若说怕,那便只怕梅庄四友不肯引燃炸药,否则,炸药燃起,便是给我们炸开一条下去救人的通道了!”
吴天德颔首道:“正是,其实放干湖水后硬攻梅庄也是一个办法,只不过我担心的正是不知梅庄四友如何应对,如果他们开动机关,却发现湖水没有泻下,若是抢在我们前边冲进牢中下手,只怕我们来不及阻止。不过那炸药设在第二道和第三道门中间,如果在湖上炸开一个洞口,我们直接从洞口跃下救人,便可抢在他们的前面”。
蓝娃儿拍手喜道:“吴大哥好棒,这一来炸药本是杀人的利器,现在反而成了救人的宝贝了!”
吴天德微笑道:“不错,我们需要注意的只是一旦炸药爆炸,必须尽快进入洞中,至于剩下两道铁门,那时便不足虑了,从里边打不开,从外边用巨斧劈断铁锁,或者干脆也用炸药炸开,就可以闯进囚室。囚室的铁门有个一头宽的门洞,锯掉门洞的铁栏,脑袋钻得出来,人便出得来了。
为了争取时间,我们还可以找个擅长缩骨功的高手,进去携助任教主锯开镣铐。所以要救任教主实在再容易不过,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必做,只管每日待在小南园里饮酒赏月,坐等任教主重出江湖便是!“
任盈盈一把抓住了他手,眼中沁出晶莹的泪花儿,感激地道:“吴兄,大恩不言谢,此恩此德,盈盈铭感于内,永世不忘!”
吴天德看了看她抓着自已的纤纤素手,干咳了一声道:“事不宜迟,我现在便去见杭州知府,任大小姐可是要与我把臂同行?”
任盈盈赧然放手,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是嗔也不是,怒也不是,不禁晕生双颊,那张脸蛋一时犹如初绽的牡丹,虽然她一身男装,还简单地改变了容貌,那种羞涩的美态仍是看得一向只对石头木块感兴趣,从来不近女色的计歪歪都为之目眩神驰。
蓝娃儿看在眼里,圆溜溜的眼珠儿微微一转,心中暗想:“大事不妙,好象任姐姐也要对吴大哥动了心了。吴大哥看来也着实喜欢她呢,唉,他怎么就对我视若无睹呢?难道是因为我是异族相貌,他不喜欢我么?”。
她一面想一面偷偷打量任盈盈,只觉她五官柔美,眸如点漆,越看越如画中仙子,而自已高鼻梁,蓝眼珠,好象真的没有办法和人家相比,心情顿时有所失落
吴天德不知这女孩儿心思,施施然站起身来,对三人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