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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要不要这么恶趣味啊?
“主子娘娘她接了旨,显得很有些没精神。”
没精神好啊!这次被被打击惨了吧。
乾隆听了之后,心情舒畅了许多。
他有心凭此次的把柄,给那拉一顶不贤的帽子,狠狠惩治她一番。
可是,压榨嫔妃毕竟不好听,而且,妻子不贤惠,说出去,丢的也是自家面子,他被这种捆绑式的关系弄得很被动。
最后,乾隆不甘心地搓了搓手,只得草草传了一道口谕,说皇后聚众赌博,有损后宫形象,罚两年俸禄了事。
不过,在吴书来走之前,他又追加了一句,让皇后交出非法所得财物作为惩罚,听得吴书来走向储秀宫去的步子都有些踉跄。
吴书来总是在心里偷偷地叹气,“夹在不怎么琴瑟和鸣的皇帝和皇后中间,奴婢真的很难办啊。”
世上有钱难买的,最是后悔药。不论那拉如何后悔,她也不得不面临一个尴尬的问题,储秀宫中再一次赤贫了。
辛辛苦苦大半年,一朝回到解放前,那拉很有些不甘心。
“被罚两年俸禄,老底还给清了,唉,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偌大一个储秀宫,没有银子,将寸步难行。
试想,身为一国之母,你好意思不给跑腿的宫人们发小费吗?好意思发小费发得还没有人低位嫔妃多吗?你好意思不给小十二小十三准备点加餐的零嘴儿,不给来请安的宫妃上茶吗?
不好意思,那拉还没有那么厚的脸皮。
压榨宫妃这条路,是行不通了。
“当然,也怪本宫自己贪心。”
要是早点收手,说不定,皇上根本就不会发现储秀宫里聚众打马吊之事,这两年份例和没收赃款,罚得真是冤啊。
雪中送炭的人真多
那拉这个阶级敌人被更高级别的皇帝陛下镇压了,东西六宫宫妃们用各种形式大肆庆祝了起来。
她们有的翻出压箱底的,没被那拉榨出来的金钗玉饰,打扮得光鲜亮丽,几欲和御花园中开得热烈的春花争艳夺彩;有的命手下偷渡进些许金刚经,烧给菩萨以消除这段日子被压迫的晦气,并进一步乞求菩萨保佑,阶级敌人永坠尘埃,不得翻身。
顶着六宫怨气和幸灾乐祸,那拉在储秀宫中,凄凄惨惨地过起了衣食无着的日子。
“娘娘,咱们储秀宫的存银,只够三日的份例了。”
碧蕊捧着账册,眉头纠结成小山。
听说,皇上没收了储秀宫的“脏款”之后,稍有圣宠的妃子都得到了不菲的赏赐。很明显的,这些赏赐的来源正是皇上的这笔“意外之财”。这对咱们储秀宫来说,可是非常不妙的啊,这完完全全的是资敌了嘛。
“皇上也真是的,让正宫皇后吃不起饭,小老婆却穿金戴银。不就是稍稍压榨过分了一点吗?这宠妾灭妻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啊!”忠心的碧蕊在心里咆哮着。
“不会吧,有这么糟糕了吗?”
那拉近乎哀嚎了起来,“扣了两年的份例啊,两年啊!这日子本宫该怎么过啊?”
皇上说的是扣份例,而不是份例银子,意味着,这两年,她储秀宫所有人穿衣吃饭得自理,冬炭夏冰得自筹,房屋修缮什么的也得付工钱,她焦愁的头都大了一圈,皇上这是想折腾死她么?
她根本端不起端庄的架子了,也不想端,只是全身软绵绵地趴在书案上,双手紧握成拳,捶打着书案的一角出气。
后来想想,她又觉得这个样子不好看,便顺手扬起宽大的衣袖,把脑袋也一起盖了起来,假装自己就是个包裹。
碧蕊站在一旁,不出一声。她想,娘娘定是焦愁得慌吧。
良久,那拉的声音闷闷地从被当做包裹皮的衣袖之下传出来,“还是把本宫的嫁妆卖了,抵一阵子吧。”
“娘娘,您又提卖嫁妆!”碧蕊极不赞成。
“咱们就不能想点别的办法吗?女子卖嫁妆可是极为不吉利的事情啊,娘娘!”
她苦口婆心,妄想让皇后娘娘打消这个念头。
“可是,有什么办法可想呢?唉——”那拉声音无力。
“本宫也不想卖嫁妆啊,可是,本宫倒是不怕吃粗茶淡饭,可是本宫的小十二、小十三可怎么办?他们还在长身子呢。”
“娘娘——”碧蕊哽咽了,鼻子酸楚起来,娘娘真是太不容易了。
“现在连打马吊都被禁了,本宫从宫妃身上找银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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