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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他的脚,又给他几口饭,让他不挨饿冻死。而如今,他锦衣玉食,他名利双收,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怅然若失。他达成白老叟的心愿,将孙女带回去看他,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他该如何交代?
云毅走后,秋樱留在御史府中,心里时常忧思,却也不知为何哀愁,便觉得这偌大的御史府,不是她的长留之处。她做着女红,为谷辰轩缝制衣裳。就在这时,史韶华在外面敲门。
秋樱只好过去开门,史韶华见到她,问道:“秋樱姑娘,你在做什么?”
秋樱不敢逼视他的眼睛,微微垂头,道:“没什么,做一些女红而已。”
史韶华径自入到她闺房,坐下来道:“秋樱姑娘,你大哥临走前托我好好照顾你,你若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一声。”
秋樱回答:“不用了,我一切都还好。”
史韶华顿了顿,将心里的想法吐露出来,他道:“秋樱姑娘,谷辰轩不会回来了,你何必还等着他?”
秋樱摇摇头,道:“他会回来的,他可以感觉到我,我也可以感觉到他。”
史韶华听后,一怒之下把她辛苦为谷辰轩缝制的衣服撕成两半,撇到她跟前。
秋樱没想到他竟敢如此蛮横,正生气要出门而去,史韶华上来,挡到门前,秋樱撞人他怀里,不禁推开他,连连后退,道:“你欺负我,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
史韶华内疚地道:“秋樱姑娘,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想让你听我几句话。”
秋樱故作镇定,道:“你想说什么就说。”
史韶华道:“秋樱姑娘,嫁给我好吗?我会好好对你,绝不会像谷辰轩那样,弃你于不顾。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等了你多少年。”
秋樱问道:“你为什么要勉强我?我不喜欢你,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
史韶华道:“既然当日你可以喜欢谷辰轩,为何不能喜欢我?我们没真正在一起,你怎能断定就不会快乐?”
秋樱直言道:“因为你……你卑鄙,就算我答应你,我大哥也不会答应。”
史韶华道:“既然你硬要将你大哥扯进来,那我不妨告诉你云兄弟的现状,他现在恐怕是自身难保。第一,喜儿姑娘一事,云兄弟做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第二,从更久远的事提起,他与利子规不清不楚,本来就犯朝廷大忌,他之所以能平安无恙,全靠梁王爷和洪大人开恩,但你想如果有一天,圣上知道他与利子规的事,就算他立多大的功劳,也不能弥补过错。”
秋樱蹙眉问道:“你……你难道想用我大哥来威胁我?你是这样的人吗?”
史韶华辩解道:“秋樱姑娘,我没有这个意思,更不是这样的人。我与云兄弟情同手足,更几次三番救你,我对你们是真心实意的,只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可以名正言顺帮你们,不然到了东窗事发之日,云兄弟恐怕就大难临头。”
秋樱反问道:“你这样还说不是在威胁我?”
史韶华矢口否认,道:“不是。”良久之后他又问道,“秋樱姑娘,你考虑得怎样?如果你想等云兄弟回来,把今日我的话告诉他,悉听尊便,我一点都不会害怕,你自己权衡权衡。莫要等到事情越来越糟,可不是你我能够挽回。”
秋樱道:“你……你别逼我,我仔细想想,我……”她不知要说什么,径自哭起来。
史韶华见秋樱哭得甚是伤心,恐怕惊到别人,便先告辞,心里想道:“云兄弟,你别怪我,我今日是不该来逼迫秋樱姑娘,但我没有办法,我若不为自己争取,恐怕就要抱憾终生。”
云毅日夜兼程,风尘仆仆到了峨眉,他叫车夫把马车停在农舍旁,抱着喜儿,他下了马车,来到屋前。
白老叟听到车马声,从门内出来,望着云毅,又望了望他怀里的喜儿。
云毅目露哀伤,跪倒在地,把脸面埋入雪里,不停抽泣。
白老叟愣愣地站着,他沧桑爬满皱纹的老脸,一行清泪沿着沟壑淌了下来。
云毅将喜儿带到万佛顶上,他割下一截头发,放到喜儿手里,然后将他安葬在师父坟墓边,这里长眠着他一生牵挂的两个人,他永远不会忘记这里。他在喜儿的墓碑上刻下“爱妻喜儿之墓”。在雪地里坐了一夜,直等到天明,他方离去。
临走前,他还不忘去瞧,童年与秋樱趟过的那条长长的水桥,多少悲欢离合,多少喜怒哀乐,都似这脚下的流水,绵绵流淌,淌之不尽。
云毅又回到御史府,他鼓足勇气来到洪恭仁的书房,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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