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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心坎里去的娇娃儿;更别谈她那一头有如黑缎泻地般的乌黑长发了!那可是连莫忧、莫愁都羡煞万分的宝贝头发。谁叫她们空有一张绝色脸蛋,发质可差得连一般普通女子都比不上,大概是遗传的吧?
所以,当莫汝儿愉快的享受清凉的夏之乐时,其实也没人会注意到这个妾室所生之女;除了她的贴身丫环之外。
只见绑着两条麻辫,布裙上绣着两只小乌鸦的丫头沿着荷花池畔跑过来,口里还嚷嚷着:
“小姐,我总算找到你了!”她含怨的瞪了汝儿一眼,虽然是自小服侍她的丫头,不过她们之间可不曾有过主仆之分。
“莫府这么大,光是前厅后院,就花了快半个时辰的功夫,走得我两条腿都酸了!就算你不累,也要顾顾小乌鸦嘛。”小乌鸦这名字是汝儿费了一炷香的时间想的,够与众不同了吧?
汝儿白了她一眼,一双玉足还直踢着水面玩呢。
“谁叫你费功夫来找我的?”
其实这句话其来有由:打从她生下来至今,足足十七个年头,别说她爹从没正眼瞧过她一眼,就连莫家三餐,他们母女也不准进饭厅里共食,只能差人送到西厢小阁,母女俩一同用膳。所以,汝儿在莫府生活了十七年之久,见莫老爷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而大娘与两位姐姐根本当没这对母女存在;反正妾室都已经打入冷宫了,还有什么好计较的?所以,莫府上下是不会有人临时起义找他们母女俩的。
换句话说,她们母女俩是被遗忘的一群。
不过,汝儿本人倒是不曾介意过;大概是因为她的奇缘吧……不像她母亲舞娘,终日以泪洗面,三日五时告诫她为人妻小应尽的责任,以免将来过了门,还懵懵懂懂,不解人事。
“小姐,要不要小乌鸦替你扇扇风?”小乌鸦向来克尽本分,她用一双小手拚命地朝她扇去。“今儿个听挑柴的常青说,最近的天气热得像是烤死人似的,听说在街上砌砖的汉子都热得昏了过去;刚才我从前院走来,看见就连大小姐养的波斯猫都热得猛吐舌头呢!小姐,你可要小心点,要是你有了什么差错,我怎么向二夫人交代?”
“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好得很。”小乌鸦什么都好,就是话多了些;汝儿幻想要是哪天拿针线缝住她的嘴,不知是怎么一副好玩景象?
想到这里里,汝儿就忍不住噗哧一笑。
“小姐,你在笑什么”
汝儿转动眼珠,忽地开口:
“我在笑——今年的荷花开得好美。小乌鸦,你去替我摘一朵过来。”
只见小乌鸦睁大了眼,惶恐的摇着头,两条麻辫正用力的甩动着。
“小姐——我——我不会游水。”她吓得浮出眼泪来,光看到池中央的荷花,她的腿就软了。
“我是叫人摘花,又不要你下水。”
“可是——可是——很危险……”小乌鸦一急,就会结巴起来。
汝儿吐吐舌,无奈的耸耸肩,当着小乌鸦的面,赤足跑到石砌花雕的矮桥上,足下滚烫的砖块几乎让她轻呼出声,要不是急于想摘一朵开得正盛的荷花送到娘亲房里,博得娘亲一粲,她早就穿上绣花小鞋了。不过话说回来,想到要缠上那又长又厚的裹脚布,倒不如赤脚走路还来得舒服些,真不懂女孩子家为什么就得把小脚裹成三寸金莲?炎炎夏日里,要是不得香港脚那才是奇事呢!
“小姐——你想做什么?”
“摘花啊!你不摘,本姑娘来摘;总之今天我就是要摘到它。”汝儿是下定了决心,整个人倾身趴在桥上,一双手拚了命的朝池里荷花伸去。
“小姐!”小乌鸦这回可是心都跳出来了。
“别老在哪里叫!帮帮忙拉住我啊。”汝儿大叫,眼看就要摘到那朵荷花了,正兀自高兴之余,一个重心不稳,连小乌鸦也拉不住她,噗通一声就掉进荷花池里了。
“小姐!”小乌鸦吓得连忙想下去救人,一想起自己也不谙水性,见汝儿在池里拚了命的挣扎,急忙大喊救命。
但喊了半天,就是喊不来一个下人,没办法,谁叫天气这么热!下人能偷懒就偷懒。
“小姐,你等等我,我马上就去找人来。”小乌鸦吓得眼泪夺眶而出,急忙朝大宅奔去。
只可怜那汝儿——
连呛了好几口水,一双手臂还在水里拚命拍着,不过那似乎没多大效用,只见她愈沉愈下面,隐约中听见远方的大喊声,看来小乌鸦已经找到人了……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身体也愈往下沉,这种感觉与过去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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