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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如此丢人的事本侯原是死活不愿讲,但如今竟有如此逆天的罪名扣在头上,本侯岂能不道明真相,为自己洗冤。”
呼洐王质疑:“侯爷自称亏空,可有证明?”
刘莫寒淡泊一哼:“是不是亏空找大夫一看便知。”
军臣命胡耶传招两位大夫,刘莫寒随大夫前去内帐检查。半个时辰后,三人回到主帐,大夫跪下回禀:“回单于,侯爷的确身子亏空。以目前身子状况,恐怕已有好几年房事艰辛,子嗣更是无望。”
这十来日,军臣纠缠在心头的郁结如烈日下的阴霾般一扫而空。他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呼洐王,逐鞮和逐鞬霎时面色惨白。太后和左夫人毒害六王子六公主,虽然罪证确凿,紧咬阏氏私通,是想要以刘莫寒与月桐之前道不明的暧昧来护住呼洐族。“房事艰辛,子嗣无望”这八个大字把他们竖起的盾牌打成粉末。
☆、第137章 降服
刘莫寒面容冷清地向军臣道:“单于与阏氏娘娘得上天恩赐龙凤双生儿,不料被歹人所害。阏氏娘娘悲痛欲绝之时,竟反被人诬陷私通,龙凤双生儿被咒为孽种。阏氏娘娘身受锥心之痛,再受奇耻大辱,单于若不狠狠惩治歹毒之人,阏氏娘娘的冤屈难伸,六王子六公主的深仇难报。”
军臣阴冷地扫视呼洐王,逐鞮和逐鞬,字字如箭:“呼洐王,右贤王,右谷蠡王,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深知大势已去,三人颓然地跪在军臣面前。
军臣目光冷寒如冰:“朕的六王子,六公主中毒而亡,所中之毒在祁阳幼时的衣裳和太后寝帐中找出。铁证如山,三位王爷还有什么可以狡辩?难道还要说阏氏亲手毒杀朕和她的王儿嫁祸给太后?”
军臣眼中的寒意渐渐燃烧而起:“太后和左夫人毒害六王子六公主。三位王爷不分青红皂白,竟敢称呼朕的王儿为孽种,诬蔑朕的阏氏与他人私通。三位王爷认为,该当何罪?”
呼洐王萎靡地苦笑:“想来本王老了,竟分辩不出是非真假,是时候退位让贤。”
军臣嘴角微扬:“呼洐王族下的左右庭,如今由呼洐王大王子和二王子执掌,无论他俩由谁来继位都会惹起纷争。朕看呼洐王的五弟宅心仁厚,堪担重任。”
呼洐王双眼忿然怒瞪。他这么多兄弟中,就数五弟最唯诺平庸,才智主见要什么没什么。若由他继位成为呼洐王,俨然成了傀儡,呼洐族就形如操控在军臣手中。只是,事已至此,他根本没有反对的余地。
呼洐王无力地叹息:“单于所言极是。本王立即下口谕传位给五弟。”
军臣唇边浮出丝丝冷笑:“呼洐王劳累二十年,也是时候好好休息。明日朕派马车送呼洐王前去云城,与呼洐王的大哥,二哥叙叙兄弟情。呼洐王也有十年没见他们了。”
云城是拘禁犯事王族之地。军臣让呼洐王前去,就是赦免了他的死罪。呼洐王惊讶地望向军臣。由军臣十岁被册封为太子起,自己对他下过的手不计其数,军臣竟然留下他的性命?呼洐王心中苦叹,由军臣还是个孩子起,暗中交手近二十年,他最终还是输了。
呼洐王俯身道:“罪臣谢单于恩典。”
军臣望向逐鞮和逐鞬:“近日辽东的鲜卑常来骚扰,朕想要三弟,六弟前去镇守辽东,右贤王王庭和右谷蠡王王庭就暂由四弟军漠,八弟军哲接管。”
逐鞮和逐鞬只能俯首谢恩。
军臣俯视跪在地上的三人,星眸似夜幕苍穹,辽远,深邃,凌寒。
登基两年,最棘手的呼洐族终于落入他掌中,他的帝位便稳如泰山。他的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呼洐王,逐鞮和逐鞬被带离主帐后,刘莫寒向军臣行礼道:“恭贺单于降服呼洐族。呼洐族加上右贤王,右谷蠡王的三十万兵力尽入单于掌中。”
军臣眼中浮出浓重的哀伤:“这也算是对月儿与两个王儿的交代。从此以后,后…庭就再无人可以威胁月儿。若五月的笼城祭天,呼洐王忍不住谋反,朕一举灭了呼洐王,朕的王儿便不会如此。”
刘莫寒满脸神伤:“王子公主出生之日,本侯收到父王的急函,匆匆见了王子公主一面就离去,怎知竟……再来王庭,竟然听到如此大逆不道的谣传,心里极为愤恼。自从阏氏来了王庭,谣言四起,如今竟直指本侯。阏氏对单于已是渐渐上心,若单于因流言而对阏氏起了阙疑之心,阏氏恐怕会痛上加痛。”刘莫寒面容因愤慨而泛红“身子亏空一事,本侯原是极难启齿。为了还阏氏与本侯的清白才不得不全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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