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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
她话一说完,手帕掩面,眼泪包着眼圈,盈盈欲滴楚楚可怜的样子。
杨广大为皱眉问道:“祖郎将,事情可如翠华夫人所言?”
祖郎将拱手道:“前面的事情微臣不敢说,因为微臣并没有见到。只是听到春丽殿一片喧哗,微臣和太仆少卿赶过去的时候,就见到翠华夫人在哭泣,后来的事情倒和翠华夫人说的一样,微臣的属下从萧布衣房间起出了这些珠宝,还请圣上过目。”
早早的有属下送上了珠宝,内侍郎接过给杨广过目,杨广只是看了一眼,一拍桌案,怒声道:“萧布衣,你还有何话说?”
群臣凛然,看死人一样地看着萧布衣,都是露出了怜惜之意,无论事态如何,如今翠华夫人,祖郎将,太仆少卿都是咬定萧布衣有罪,他就算没罪,也是难以置辩!
萧布衣心中喟叹,缓步出列施礼道:“臣下罪该万死。”
他若是顶嘴,杨广盛怒之下,说不定直接把他拖了出去打死,可萧布衣不急不缓,直接认罪。杨广都有些奇怪问道:“你何罪之有?”
萧布衣沉声道:“臣罪一在于,见识浅薄,如今第一次才入显仁宫,到现在还不知春丽殿在何处,此为无知之罪……”
杨广微愕,皱起了眉头,虞世南却是目露赞赏之意。无论如何,萧布衣以退为进,以柔克刚,不和杨广顶撞,不急急的为自己分辨而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实在是高明的手段。无论他辩解的如何,如今总有让杨广有思考的机会。
萧布衣心中愤怒,只想当场杀了张翠华和祖郎将还有宇文化及这三个狗男女,这三人明显串通要置自己于死地!他已经决定如果杨广不听自己解释,当下就杀出显仁宫,管得了那多,这里谁的性命还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可他还是要辩解,
道要想更好的活下去,不是只能靠拳头,目前就是他危机,他不能输给宇文化及!
“臣罪二在于,虽是不知春丽殿在哪里,却能找到春丽殿,此莽撞之罪。”萧布衣沉着道:“臣罪三在于,臣本一个小小的校书郎,官不过九品,竟然呵斥四品夫人,此胆大妄为之罪。臣罪四在于,臣竟然敢在天子眼下去调戏个什么宫女,此乃色胆包天之罪……”
他说的不急不缓,说了几个罪名后,杨广盛怒之下反倒平和了很多,目光中有了思索,宇文化及和祖郎将互望一样,彼此都是警惕之意,这个萧布衣明是认罪,其实却是在反驳。翠华夫人还在嘤嘤哭泣,可却透过手帕看着杨广的脸色,也有了不安。
“臣罪五在于,犯此大逆不道的错事后,生怕死的不够彻底,还要去偷窃点珠宝,罪上加罪,”萧布衣继续说道:“臣罪六在于,明知必死,却不逃命,还在房间中等候人抓,此愚蠢之罪。臣罪七在于,明知道珠宝是罪证,却留在房间内等别人来搜出,此利令智昏之罪……”
杨广眉头越锁越紧,萧布衣又道:“臣之罪,罄竹难书,只是臣虽犯罪,却是一直在想着一事,臣是左思右想都是想不明白,还请圣上指点。”
“你不明白何事?”杨广问道,口气已非方才那样愤怒。
萧布衣听他口气,知道他还是有脑子,也懂得思索,心下一喜,“臣不解之处在于,臣初入秘书省,兢兢业业,有秘书郎提点,想出雕版印刷之法,臣到四方馆,以君为重,不想让人辱了我泱泱大国之威,臣虽驽钝,也是个粗人,却知道前程虽不算大好,却也不至于自断生计,如今一没醉酒,二没发疯,布衣得圣上称赞,说诗词狗屁不通,却有急才,如此看来,布衣并非蠢人,而我说的上述罪责常人眼中都是认为愚蠢,布衣又怎会去做?”
他语气铿锵有力,平和中带有激愤。显和殿中一片寂静,群臣中不满宇文化及之人都是心中叫好。杨广双眉紧锁,半晌才道:“校书郎,你这等辩解,可是说他们都在冤枉你不成?”
“臣下不敢。”萧布衣恭声道:“不过臣知圣上英明,明察秋毫,必定不会让宫中有冤屈的事情发生。”
虞世南只想拍手叫好,心道萧布衣算是抓住了杨广的短处,圣上最好面子,萧布衣此话一说,大拍马屁,圣上必定谨慎从事,如此一来,清者自清,加上裴阀的努力,终有转机!
“少卿,你有什么意见?”杨广目光望向了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站出来道:“圣上,臣只知道方才校书郎自陈中的利令智昏,色胆包天八个字很有道理,这八个字之下,所有不可理喻的事情都有了解释。”
杨广又是沉凝起来,萧布衣心中叹息,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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