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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拳拳爱护之心。
将上衣自衣柜拿出;折叠;放进行李箱。想了想,又拿出来;重新仔细折叠;抚平每一处皱折。视线慢慢转到门口。
墨白立在关闭的门扉前。双手抱胸;面无表情。
外人看来,他永远板着脸;分辨不出是喜是怒。然而经过一段时间朝夕相处;丘丘学会从细微处观察他的心情。
墨资本家今日异常烦躁;且强压怒火…她迅速作出判断。
换作我,我也生气。不,更生气。不,气到恨不得一口咬死对方!
体贴的换位思考,丘丘非常理解墨白此刻的心情。
房客无视租房合同,无故毁约,偏偏他哑口吃黄连,闷了一肚子的苦水倒不出来。
李艾坐在客厅里,两人刚经过一番不动声色的眼神较量,未分胜负。
房间的气氛实在尴尬,丘丘眼珠子转个不停,吭哧吭哧几声,才小声解释:“我妈妈昨天回去了。”
“哦。”
“我爸给我租了一室一厅的房子,楼有点老,交通还算方便。”
“嗯。”
“李艾住得蛮远,在郊外”。
“嗯。”
“我跟爸爸说了,年纪还小,不想现在就结婚。”
“嗯。”
“他说随便我,只要我能说动李艾,解除婚约他没意见。”
“嗯。”
“其实我有苦衷的。”
“嗯。”
丘丘心里一阵憋闷。什么吗,人家都掏心掏肺说实话了,你还一脸不阴不阳,死活随你便的模样,多说一句话会死人吗?
手在眼睛上揉了几下,泪水潸然而下。眼睛红肿,遍布红血丝。鼻子也一抽一抽的,要多可怜又多可怜。
“你不要我违约金吧?”
墨白没有同情心:“不要。”
她得寸进尺:“这个月没住满,那房租……”
毫无商量的余地:“月底发工资,到时我找你。”
她嘟着嘴,又作势要哭。
墨白却冷笑:“别装了——你手上生姜的味道足以熏死一头大象!”
刚才在厨房鬼鬼祟祟的折腾许久,当他是死人吗?
丘丘大感尴尬,气氛冷下来,她随便拾起一件衣服折叠,突然发现自己手中是已经叠好放到行李箱的衣服,忙掩饰的再次放进箱子里。
突然抬头,认真的盯着墨白,说:“我不会嫁给他。”
深深的与她对视,意味深长,但墨白没有答话。
丘丘以为他不信自己,有些着急,快速而又严肃的重复:“我不会嫁给李艾。”
沉默足足有一分钟之久,丘丘的目光不闪不避,坦荡的迎着墨白的探究。
他轻扯嘴角,露出今天第一个轻松的表情,说:“好。”
出门时,李艾接过墨白手中的行李箱,客气而又疏离:“近段时间麻烦墨先生照顾丘丘。”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李艾着重了语调在近段时间四个字上。墨白心情正好,仅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与之计较。
目送车子远去,保安大叔无比惆怅:“从今后花坛里的广玉兰孤单寂寞的很喽……再也没有很贵很名品的自行车来陪它风雨同担……人都不经惯的,花草也同理,习惯了很贵很名品,不知道它能不能接受我老家那辆九十年代的金鹿二八大车……”
一条狗挣脱主人的束缚,朝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狂哮不止,疯狂的追逐,然而车子还是远去了。
它疲惫的停下,张大嘴巴吐出舌头呼呼喘气,痴痴的望着后备箱,留下了一滴悲伤的眼泪。心中默念:
别了,我最亲爱的马桶……有你的盛世华庭何等安乐,没有你,我的世界一片灰暗,吃饭不香、撒尿不快,再也没有欢颜……
出门散步的老住户走到广玉兰树下,习惯性的张望,惊诧:“车呢?不在?
什么?走了?
什么,再也不会回来了?”
徒留一声叹息。
手忙脚乱的关掉火,一手拨拉锅里的菜,一手伸出去拿盐,眼皮子微微一撩,突地怔住。视线在琳琅满目的调味瓶上一一掠过,每支瓶子长相都差不多,哪支是盐罐?
食指自饱满圆滑的瓶肚拂过,外表相同,表里如一吗?
突然怀念盛世华庭,曾让她火冒三丈的标签。调味瓶上一张张或红或绿,苍劲有力的小楷写着它们的名字与用法。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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