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页)
环值谋谎�谕饷嬉惨��潘�俊�
傅清扬心里不是没有怀疑的,安定侯虽然年纪不轻了,但自来保养得当,瞧着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如冠玉,行止风流,正是招桃花的魅力年龄,可即便如此,孙姨娘也不至于为了他自甘下贱,以她的出身,完全可以正儿八经地入门当个二房,何必要做个外室呢?
庄皇后微微一叹:“你母亲性子刚烈,孙氏当初若直接进府,少不得要在正室面前立规矩,日子难过不说,进了侯府,一切就由不得自己了。”
傅清扬讶异地抬起头:“姨母的意思是……”
“若是和侯府中的其他妾室侍婢一般,孙氏又怎能生下一双儿女母凭子贵?更何况那个时候,你母亲刚烈直接,气势太盛,安定侯和她夫妻情分稀薄,孙氏在外不仅避开你母亲,在安定侯面前小意婉转,自然更得男人的怜惜。”
傅清扬忽然明白了庄皇后说那么多的意思,内宅阴私,其实和宫里争斗一样,都是见不得人的肮脏。哪怕她的母亲,生前为了争宠,也不知做过多少手脚。
而庄皇后说这些的意思是,这些手段,实在平常,任何一个女人都免不了的,将来她嫁为人妇,少不得也要参与其中。
傅清扬是穿越过来的,对那个从未见过面的生母根本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可大概是这具身体残留的血缘天性,对于那位安定侯夫人,她的心里总是有着说不出的孺慕之思,现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母亲并不如想象中美好,不由觉得失望又幻灭。
傅清扬忽然觉得未来是说不出的可怕,她生于侯府,长于中宫,将来势必要作为政治斗争中的一颗棋子,不可能嫁入平凡人家……难道她的一生,也要和这些女人一样,一辈子争个没玩?
庄皇后不知她心里所想,只当她小小年纪对母亲的美好幻想受到了打击,话题一转道:“安贵妃腹中胎儿是否保得住,关键不在我,我这么做,也只是明哲保身,免得一盆脏水泼到我头上。”
傅清扬明白她的意思,安贵妃树敌太多,可想借机给中宫抹黑的也大有人在。
孩子要慢慢教,清扬也才六岁,庄皇后并不心急,点了她几句就没再多说。
“清扬,这几天你别往外跑了,就在宫里侍疾吧。”
安贵妃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她张扬跋扈惯了,又最喜炫耀,好不容易再得皇嗣,荣宠更盛,恨不能昭告天下,哪里甘心闭门养胎呢!
安贵妃听了皇后口谕,黑着脸打发走传旨的宫女,气得摔了一套新进贡的上好茶盏,恨恨骂道:“好一个庄延青!竟然借机□□!敬妃?哼哼,等本宫诞下龙子,有她们好看的!”
安贵妃天天在宫里不消停,今个儿赏花,明天又请了宫里乐师看歌舞,上赶着巴结奉承的不在少数,可惜庄皇后身体有恙,闭门静养,敬妃代理六宫,不得抽身,林嫔被罚禁足……除此之外,后宫其他人等少不得天天过来恭维几句。
边关战事吃紧,连着半个多月皇上都没有踏入后宫,嘉祥公主的及笄礼,也只是吩咐内务府给了些赏赐,更是连面都没露。
安贵妃说肚子疼,心慌头晕,派了人去昭和殿打探,看看皇上什么时候得闲,请皇上前来。
没多会儿,打探消息的宫女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泪流满面地扑在地上,大声哭喊道:“娘娘,不好了,世子爷、世子爷……”
安贵妃俏脸立马煞白:“哥哥怎么了?快说!”
“奴婢、奴婢本来想找路公公探听消息的,在昭和殿外等候的时候,听到两个前殿的小太监在嚼舌根……说、说世子爷遭遇敌军埋伏,不慎重伤,生死不明……”
安贵妃紧紧按着肚子,艳如牡丹的一张脸,霎时惨白,忽然眉心一蹙,面上显出痛苦之色,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
“娘娘!天哪……”宫女眼尖地看到她脚下迅速积聚的鲜血,顿时慌乱喊道,“来人!快来人,传太医——”
安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自然没保住,醒来看到皇上,立马痛哭出声。
庄皇后坐在床边,拍了拍她的手劝道:“妹妹快别难过了,小月子也要好生保养,就算不为自己,也得想想五皇子!”
皇上怜惜地将人搂在怀里:“皇后说的没错,爱妃还有焰儿,别伤心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安贵妃哭得差点背过气去,紧紧抓着皇上的手问:“哥哥他……”
皇上皱了皱眉:“你放心,他没事,不过是遭遇小股流寇,肩膀擦伤,朕已经召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