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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夜回头去瞧那匹马,枣红色的毛色在阳光下油亮夺目十分精神,道:“如环,教我骑吧。”
如环吓了一跳,“可是,可是你跑一阵都要喘不过气来,怎么能骑马?家主知道非拆了我的骨头不可。”
花千夜笑道:“放心,我不会让马跑快的,只是想骑在上面走走。”
如环想了想,“唉,我只是个半吊子,等我去把韩进找来教你。”
不一时,韩进来了,请了安,便牵着马,让如环扶花千夜上马,一面道:“王妃不骑快马就简单了。两腿蹬好马蹬就是……”话才说到一半,突然刹住口。
如环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王爷与清大人从一间帐篷里出来,正要从这边经过。如环的脸立刻白了,急急道:“快下来,小姐快下来!等王爷过去了再骑!要是让王爷看见,又要怪我们!”花千夜也不愿多事,由如环扶着下来,然而已经被凤延棠看见,微微一顿之后,他的脚步往这边来。
阳光映着凤延棠的脸,冷峻之中自有一股恢弘气势,他淡淡问:“你要骑马?”
花千夜点点头。
“你的身子,能骑马吗?”
“只要不快,便不妨事。”
如环连忙插嘴道:“小姐只是坐在马上走一圈,不会骑快的!”
凤延棠点点头,吩咐韩进:“仔细些。”
韩进连忙领命,如环松了口气,扶花千夜上马。
凤延棠本已转身走开,见状,微微皱眉,唤:“韩进!”
韩进连忙过去,凤延棠道:“去牵匹带小驹的母马来。你骑母马,让王妃骑小驹跟着。”
小马牵来了,花千夜正要上马,凤延棠再一次皱起眉,吩咐:“去拿只锦垫来。”
便有人拿了只锦垫垫在小马的马鞍上,垫了锦垫比方才舒服许多,花千夜在马上道:“多谢王爷。”
凤延棠点点头,看着那小马跟着韩进骑的母马,慢悠悠地向前走去。
花千夜第一次骑马,蹬不稳马蹬,凤延棠看她背影总是摇摇晃晃,一颗心不自觉悬了起来,原本打算走开,走出几步,总忍不住回头。每一次回头,都觉得她仿佛要摔下来。皱了皱眉,他快步蹬上方才那匹马,一阵疾奔追上韩进,道:“你下去!”
韩进一下马,凤延棠便从原来的马背上跃到母马背上,朱红外袍下露出墨色弹绫裤,扎在靴口里,稳稳地落在马背上,就像换了把椅子一样轻松。
这一跃,十分漂亮,又极洒脱,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极轩昂的气质,盛烈的阳光映着他刀锋似的眉眼,花千夜只觉得眼前晕了晕,那种因他靠近而产生的昏眩感又来了。
他道:“太阳这样大,你身子又不好,为什么还想骑马?”
太阳的确很大,她的额上沁出细汗,呼吸有些急促,手脚也有些发软,她轻轻地道:“因为没有骑过,所以想骑一骑。王爷,你教我骑好不好?不要这样慢慢地走,我想骑快点,就像你刚才那样快。”凤延棠看着她,眼睛迎着阳光微微眯起,道:“你的身体自己应该清楚,你能骑快马吗?”
花千夜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偏开头,望着那蓝天绿地,轻轻地、怅然地吐出一口气。
是啊,她不能,她甚至连快跑也不能,又如何能骑快马?
“人总是这样,越是不能做的事,就越是想去做。”凤延棠看着她,慢慢地说,“我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任性一回。”
花千夜望向他。
“你跟我同骑一匹马,我带着你跑一圈。”
花千夜一愣。跟他同骑,那不是……要坐在他怀里?
凤延棠笑了,那笑里面有一丝促狭,这样的神情极少出现在这位冷峻雍容的王爷身上。他笑得轻快,道:“如果你不愿意,必定要后悔,因为你丧失了唯一一次可以策马飞奔的机会。如果你愿意,呵,只怕你现在就在后悔,因为你不好意思。”
第一次,他这样轻松地看出这位王妃的心思,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他生长在皇家,一出生便要面对无数阴谋算计,忽然之间,只觉得这样不需要兜兜转转猜猜测测的相处实在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噙着笑,他向仍然在马背上踌躇的花千夜伸出手,“来吧!无论如何,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跟丈夫亲近,也需要犹豫这么久吗?!”
丈夫,一世相陪同偕老的人……她从来就不可能真正拥有“丈夫”——但是,眼前这个人,的确是她此生唯一的男人,即使死后,她的墓碑上也会刻上他的姓氏,这,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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