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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犹豫,我便叹道:“如若不然,我们便进入对面那家成衣店,换了衣服再说?”
我知他不相信我,可能夏候商反复向他交待过我的品性,因而他沉吟半晌道:“王妃娘娘,属下已令人入宫报信,想来神策营的人就快来了,不如我们等在这家店内,谴散其它人等,一动不如一静?”
我无可奈何地点头应了。
街角的这家成衣店是家百年老字号的衣店,品种齐全自是有他们全身俱黑的紧身衣,超影却极为小心,先令人清理轿上余羹,再令八骏两两换班换衣,以极快的速度换衣之后,这才揭帘扶了夏候商出来,既便做此事,八骏也训练有素,进退自如,六人呈歧角之势四周围护着轿子,超影和绿耳则搀了夏候商出来,早有软塌放于轿边,将夏候商放于塌上,抬入室内。
我皱眉闻了闻身上,道:“我也要换身常服才行。”
超影抬头望了我一眼,眼内有不赞同之色,我道:“身上虽未沾上,可那味道我却受不了,超影,你们先守着王爷,本宫就在隔壁换衣。”
超影不便多劝,只得叫了两骏连同绿耳一起,守于我的房门前。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布店老板见超影提出要求需要避静清静,于是将布店后的这个小院子给了我们住下,有八骏守在院子里,自是其它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的。
我坐走进房间,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着,就见一面墙壁缓缓地四
了进去,墙壁上的泼墨桃林山水如有风吹过,画上的桃花隐隐而动。
等得那画揭起,便有人道:“将军,请……”
我放下茶杯,走进那道门,带我进门的人并不多言语,只是不知道按了一个什么开关,将那扇门关上了,黑暗之中,我跟着他一路前行,还可以听得见远处隐隐传来口呼万岁之声,刀枪剑戈相撞,那冰冷的器械相击之声隐隐而动。
未曾想,皇上会降临这个小院,想是知道了夏候商的情形吧?
可他们毕竟来得迟了。
当那桶酸水倾入轿顶之时,随之而入我的轿帘的,还有一个短箭,短尾有瓤,射于我的鬓角,打开那皮质的瓤,里面便有一个小小的纸条,告诉我去成衣店等。
第一百六十三章 隐藏在身后的
'作者题号标错,无一百六十二章'
超影一再抗命,凡我之所求,他必反复怀疑,但他也知道,可果此种情形入字,必遭宫内之人垢病,所以,当我要求分路而行的时候,他不答应,反而会怀疑路上会否另有埋伏,所以,他便要求在店内等候了。
这条暗暗的通道并不长,不过二三十米的样子,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每拐一道弯,便离那小院越远,直至让人再也猜不出走到何处。
当那个长长的甬道终于走至尽头,那人不知按了墙上哪个开关,外面的阳光刷地一下射进通道之内,让我感觉眼前一瞬间耀眼光华,居然有些看不清自己站在哪里,面前青衫锦袍,玉冠压顶的,却是何人。
他将手伸向我,欲扶我走出那扇门,我才略有些怔神,我应该早就猜到的,不是吗?
西夷十子之中最有才华的王子,也是最狡猾的王子,乌木齐……
原来,这一切布置的后面,隐藏着的人,终究是他。
他和我的父帅达成了什么样协议?
我心中冰冷,至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便知道,当年的那场杀戮,当真是事出有因,而传至草原之上的那些流言,并非空穴来风,原来,害死君家众将的人不是其它,却真是我的父帅。
那端正严和以忠君爱民深入形象的父帅,我不知道,此事为何会变得如此的讽刺,他是什么时候和乌木齐站于同一战线?
我不知道西夷能给他什么好处,而这种好处,却是连他一向效忠的朝廷都不能给的?
我低头看清伸在我面前的那支手,略有些黝黑的手背上可见微卷的汗毛,可那双手却是修长之极,指端的指甲修得整整齐齐,没有杀戮的痕迹。可我知道,这双手曾毫不犹豫地用腰间的利刀斩下我方将士的头,鲜血溅上了他的面孔,也不过用指尖拭了放于唇角,笑看那掉了头颅的对手,与他对敌,我方将领也会胆战心惊,只因他的狠与绝。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取胜,无论敌我,都会轮为他手里的棋子,他的兄长,便是因此而亡……舍铁木虽凶残狠毒。便到底照及本族之人。
我避过那支手,向侧边跨了一步,向他身边的人笑道:“父亲,我来了。”
乌木齐见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