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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的兄弟,云云紧跟其后,他手里是一把乌黑的三八刺刀。出鞘的刺刀上面满是气枪油,据说这样捅出来的伤口一时半会好不了。
“妈比的,干死你。”云云癫狂了,有人动小四眼比有人动他还要后果严重。
孙勇手臂一翻,伸手拔出手枪,利落地别掉保险。他手枪上的是活保,也就是推上弹夹,上膛,打开保险。然后轻轻地扣动扳机,手指别住击锤慢慢复位。这样紧急时刻别掉保险就可击发。
孙勇本不打算掏枪,因为掏钱一来掉价,二来是枪案容易引起公安注意。
“还不赶紧送他去医院。”孙勇不怒而威,声音并不大,但绝对控制住了局面。
“行,孙勇,我记上你了。”云云抱着上身全是血的小四眼说。
孙勇一行人从容离开,当天晚上B市开展了大搜捕。牵连进去的人数众多,包括卷毛和赵瘫子。卷毛没跑,当时孙勇冲进来说出事了,叫上其他兄弟卷着风走了。只剩下卷毛一个人在包厢,他很安静地坐着吃菜。多年的牢狱生活已经让他沉着了很多,卷毛被公安带走审查了整整三天。他反复就是一句话:“当时我不在场,饭店里的人都能证明。”
赵瘫子没事,他进去喝了杯茶就放了。这个世界,钱往往能够买到方便。道上风传云云或者小四眼会收拾赵瘫子、卷毛。但什么都没发生。
“我们俩没事,踏实吃喝,我们是好人。他们打了我们也没面子,再说没啥好处,传出去还丢脸。”卷毛分析。
当时道上基本上能够自律,道上的事情就是道上解决,一般不会搅和到不混的普通人。九十年代末,有案底的混混开始小心行事,两劳释放人员越来越不可靠。道上的械斗多数开始以雇佣形式出现,往往一场架打完,因为什么打的不知道,自己这边的大哥也不知道。
而且开始流行报复对方的家人亲属,一时间仇杀、斗殴成数量级趋势增长。
那天晚上很多人从不同的浴室、舞厅、暗娼房间带走,侥幸逃脱的人都在开始看报纸,不知道这个城市发生了什么。反而是抓进去的人在拘留所里先知道了起因和事件经过。此事之后,张伟的名字在道上名声鹤起。
一些有势力的大哥开始关注起体育场这片的争斗,其中包括了B市的绝对霸主级大哥忠哥。
“我怎么突然想见见这个叫张伟的。”忠哥穿着意大利订做的西服坐在酒席桌边说,桌子上都是B市各部门实权人物。包括了路昌未来的老丈人某局四处处长,也包括税务、工商、检察院等等要害机构领导。
“操,我把那个傻比抓来让你看看。”处长说。
“哈哈,不用,我能找到他,迟早的事情。”忠哥爽朗大笑,眼角挤出岁月刻下的褶子,他梳理着日渐稀疏的头发。尽管岁月流逝,忠哥依旧风采照人。他的出身注定了他始终是一个成功者。这个世界有人就是衔着金勺子出世,而有人注定要用砍刀去打拼,这是真理。
道上风传这次有好戏看了,没想到事情最后意外地以另一种结局收场。
入冬之后天气渐渐转冷,小四眼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后出院了。他动脉被切开了,失血过多险些死过去。好在不是主动脉,医生说他捡了一条命。
这段时间云云的女朋友李娟在医院照顾他,云云脱不开身,他参与到了全城搜捕孙勇团伙中了。这次搜捕得到了另外一股势力的暗中支持,有人想借机除掉孙勇这个逐渐开始调整道上格局的团伙。
李娟的照料非常精心,她每天都想法做不同的汤给小四眼喝。因为动手术,小四眼只能吃流食。小四眼一开始几天不能说话,只能用目光示意。但李娟总可以很快读懂这些目光的含义。小四眼看着屋里只穿着紧身毛衣的李娟来回忙活,紧身毛衣勾勒出了她胸部曲线。山峦起伏,令人神往,看得小四眼有点眩晕。
在床上的小四眼感到了难得的平静和幸福。这种平静就像你下了班,回家吃上一碗捞面条,然后和家门口的邻居聊点家常里短的那种平静。而那种幸福感,或许就是靠砍刀打拼的道上人物才能感受到的幸福。
但幸福只持续了一个星期,小四眼坚持出院。本来他还需要再继续住上一段时间才能够出院的。但就在这个星期里,道上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张四宝被人绑架,对方勒索十万。
十二绑架张四宝的人提出,一个星期内准备十万块,交钱地点等待通知。有人告诉小四眼,那天张四宝在十几个兄弟的保护下正准备去他丈母娘家祝寿,结果到了门口就被一辆卡车堵住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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