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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救了。
眼见吊桥拉起、城门关闭,铖铩长出一口气;刚要下车,却被车御一把扯住:“将军稍候!”
“怎么?”
“将军可是安禄山铖铩大人?”
“正是在下。”
车御指指羌、逄二人:“那二位可是羌原鹯将军、逄鸾将军?
“废话!”羌原鹯叫骂道:“狗奴才有眼无珠,连本帅也不认得了!?”
车御执缰肃拜:“羌将军息怒。请三位大人随末将走一趟。”
“上哪儿?”铖铩问。
车御道:“三位大人莅临鸣鸾小城,我等恐怠慢不周,当恭送至本城主帅府上,聊设薄宴,为三位大人接风洗尘。”
“接风?”铖铩心想你们可真有闲情逸致啊!“寒贼攻城在即,尔等居然还……”
“我军自有分寸。将军请随我来。”
“……”
好吧。先客随主便,待会儿看你们是哭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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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钥鸣鸾(二)
虽说客随主便,但铖铩他们越走越觉蹊跷—— 怪哉,乘车沿途所见松松垮垮,一点儿不像要打仗的样子!看看这伙懒散兵:吃酒的斜垣吃酒,打鼾的遍地打鼾;下棋的席坐下棋,逗鸽的抱笼逗鸽;有事的好像有事,无事的无所事事……三人心里不由得打了个鼓。
越走越不踏实。越走越不对劲。兼觉这城里不少兵将……面相古古怪怪的—— 尽管也说不清楚咋个古怪法—— 铖铩三人暗感不妙:这难道是去赴鸿门宴?
铖铩回头给羌、逄二人递个眼色,意思见机行事。二人会意不语。
未久,兵车停泊帅府门前,铖铩三人下了车,在一对司仪官接引下步入墙门,循经一条曲折如肠的狭窄甬巷,一连穿过七道弯腰门洞,每道门前都有至少两名武士仗戟肃立。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帅府乃是按碉堡形制建造:砖墙高耸,非云梯楼车不足以登;甬巷曲仄,纵千军万马只能鱼贯突入;弯腰门洞,来者除了低头闯进、抻着脖子让你砍之外再无他法。如是乱撞荡半天,终于来到一座垂花门下,两名卫兵交戟吆喝:“来者孰人,缴兵乃进!”
羌原鹯发了火:“无名小卒知不知道我们是谁?”
“来者孰人,缴兵乃进!”这俩冷面门卫貌似就会这一句。
铖铩迟疑片刻,犹豫着将银鋋交与他们;羌原鹯、逄鸾也不情愿地缴了兵器。门卫撤戟,放他三人进入院子。只见院内好像新近修葺过,四周皆高墙危幢,龛火通明,米分泥未干,墙顶站满卫士;院中央有一大池,池水色深而质浊,对岸正堂阶台之上、厅房门前杵着个团子似的肥货,望三人拱手笑道:“……万没想到,临走又等来三条大鱼!—— 别来无恙,铖将军,羌将军,逄将军!你们马倌主公没能活着出来么?”
—— 这—— 这腔调听着——
向上一瞧,铖铩、羌原鹯、逄鸾全惊呆了——
—— 北风旻!?
被寒飑军包围在桃都关的炽霰天子、“团子皇上”北风旻!?
怎么可能!?——
铖铩脑袋里一惊、一乱,随后全明白了,咧嘴冷冷一笑:“恕草民无礼,陛下今天请我等吃的,莫非是断头宴么?”
北风旻没回话。这“团子皇上”盔甲鳞鳞:脑扣顶花搭链老虎盔,身裹鎏金明光札叶甲;更兼兵刃成堆:背后竖插一杆双刃斧、斜别一对穿刺斧,腰际右挂一支脱手斧、左挂一柄锚钩斧—— 这身行头家伙可不是常人拿得起舞得动的!他一挥巴掌,十几个七尺赤膊刀斧手“嚯”一声窜出藏身处、十几杆长刀短斧团团架住三人!
“干嘛?!干嘛这是?!”羌原鹯仍在鼓里。
“叛徒!”铖铩利齿咬得咯咯响:“早该料到!无耻!”
“成王败寇,说什么都没用,铖将军。”北风旻冷冷地说:“桃都关城破之时,我也想拼死抵抗,我也不愿愧对列祖列宗—— 但抵抗又能怎样?抵抗就能赢吗?白白葬送若多人命值得吗?认命吧!放弃吧!炽霰已死,天下已亡!寞琅不再眷顾我们了!乾坤动摇,尘世沉沦,蟹族的香火即将熄灭,往日辉煌已归于尘土,阻止不了,谁都阻止不了!三位都是聪明人,铖将军有家室,羌将军尚年轻,逄将军是个漂亮女人—— 人生苦短,良辰无多,与其就此泯灭战乱之中,不如审时度势、顺立潮头,在寒飑治下安享太平!”
逄鸾“哼哼”冷笑一声:“北风老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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