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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装束，峨冠博带，长袖飘飘，方启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曾经和即墨澂一起拍的《竹林七贤》里的样子。

在宫女的指引下，方启瑱一步一步走向生莲宫，方启瑱不得不承认，现在心中真的十分忐忑，但是无论如何，请相信我，我会好好爱你，再也不会做出傻事。当做藏书所在的生莲宫装饰明显朴素很多，古朴的建筑里装点着几朵莲花，馥秘馨香，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坐在那张宽大的书桌边，悠闲的翻着书。

缓步走上前，刚刚把手搭在即墨澂的肩上，正想像以前一样搂住他时，手底下的身体突然扭了一下，甩下搭着的手，“可以开始了吗？”

方启瑱皱起眉，“澂澂，你怎么了？难道你见到我不开心吗？为了你我千辛万苦赶到这里……”

即墨澂蹙起眉，“方启瑱，方老师，你可以称呼我即墨澂，也可以尊称我为太子殿下。”

弯下的腰缓缓直起，放七天忍不住歪头，面上是不可思议的震惊，“澂澂，你……”

“方老师是没听懂本宫的话吗？”即墨澂同样皱着眉，放下了手中的书，不悦的说道。

男人有些不信的往后退了几步，但很快又往前冲了上来，紧紧的抓住即墨澂的手，“澂澂，难道只是二十年的分别你就彻底忘记我了？你真的忘记了我们的过去吗？我是启瑱，你爱着的启瑱啊。”

抽了几次手没抽出来，即墨澂脸色一寒，嘴角轻勾，“那么启瑱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的呢？”

男人顿时石化，没想到澂澂还是知道了，方启瑱看着即墨澂，“澂澂，你也知道，当时我的家族已经陷入了危机中，司徒清双说要是我不和她在一起，她就不会出手帮我，所以……”

“所以你就默许她对我下手？”即墨澂反倒笑了，温柔的凑近方启瑱，“是不是？我的爱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方启瑱的脸色顿时铁青，看着方启瑱的表情，即墨澂很诧异的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畅快，更多的是一种放手的释然，自己以前想象过的要他跪倒在自己面前求着自己原谅，而自己却冷冷的讥讽的情节自己怎么也演不出来。

或许是自己已经死心了吧，或许是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爱方启瑱？或许自己曾经的爱早就被怨恨和时间的砂轮打磨殆尽了吧。

即墨澂直起身，轻轻地说道，“方启瑱，放手吧。我们不可能了。”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你爱上了别人？”

即墨澂点着方启瑱身边的一层水膜，“你看这层膜，要是没了这层膜，你根本无法再水底生活，而我却能自由自在的呼吸，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就像飞鸟和游鱼，永远不可能接近。就像你扮演的山涛，我饰演的嵇康，永远不可能在一起。前世的你高高在上，出生就享尽繁华，而我却是从小老百姓一步一步向上爬，虽然我努力的吸取着知识，但是你不知道，我们之间永远存着一层你看不见的膜，我们可以无限接近，可是我们的心……”即墨澂比了个手势，“永远隔着那么一点距离。”

“所以，放手吧，我已经不再爱你了。”即墨澂轻轻的说着。

曾经我爱你很久，曾经我等你很久，现在我要远离你，比很久很久还要很久。

方启瑱呆若木鸡的立在那里。

“方老师身体不好，本宫就先走了，明天再来。”叹了口气，即墨澂抽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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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无目的的在宫里走着，看着那些盛开的花朵，还有不时游来游去的彩色小鱼，即墨澂舒了口气，终究是放下了，但是……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一张温柔的面庞，心头一暖，即墨澂握拳，“我一定会拿下这座碉堡，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一定会……”

“什么碉堡啊？”身后突然响起即墨燃的声音，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即墨澂顿时萎靡，“哈……海底的阳光真是温暖啊……这星光也很漂亮。”

即墨燃忍不住笑了，这孩子，每次被自己抓包，总是语无伦次。

弹了下澂澂的脑袋，“怎么，对着我都不能说的吗？现在都不说，等你有了母妃，那不是更不愿意和燃说了？”即墨燃笑道。

“你要纳妃？”即墨澂高声叫了起来。

想到纳妃的原因，即墨燃心头苦涩，“嗯，用来装点后宫总是需要的，不然有什么宴会，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不好看。”

借口，这都是借口！即墨燃心中呐喊。

“怎么会没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