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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别,愿他年不逢疆场。”当年他送给尉迟晓两箱丝绸,愿她可以与唐瑾两厢厮守。亦是当年在阆中,他期许着回京便与菲菲成亲。只是当年之愿,到底是都没有实现。
“在想什么?”言节走到他身后。
站在城墙上,可以清楚的看到苍溪波浪清澈,顺流而下。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言节道:“屈大夫的《渔父》可是说与世推移,顺其沉浮,难不成你不想和唐子瑜一决雌雄了?”
“世人常说,以不变应万变,应该也和与世沉浮的道理相同吧。”
言节点头,“确实如此。骑兵总不能攻城,唐子瑜敢率骑兵轻装而来必有诡计,坚守城池,静观其变,方是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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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骑兵而来的唐瑾对于高城深垒也无可奈何,在苍溪对岸建立大营,但看大营的规模,实在不像只准备容纳五千骑兵的样子。
文珑等人在城上看了三日,言节说道:“你说,唐子瑜这是增灶之计,还是另有图谋?”
“肯定不会是率五千骑兵过来先扎个营。”钟天说道。
文珑略做思虑,问道:“阆中附近是否还有一条小路,通往河饶津?”
钟天道:“确实有这么一条路,不过是条古道,道路多经高山深谷,又荒无人烟,很多地方需要凿山开路,修栈架桥。”
言节向文珑说道:“你的意思是唐子瑜会走这条路去河饶津?”
钟天道:“河饶津只是长河边的一个小渡口,虽然占领河饶津是可以直下金陵,但是如此小津守无可守,只要阆中出兵,胜负立判,唐子瑜占领此处毫无意义。”
苍溪奔流,如一纵轻骑一去不返。文珑说道:“如果泉亭王来守,也未可知。”他的话语随着苍溪而去,汇入历史的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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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土夯实的道路已经坑洼破败,后来居上的生土带来了杂草的种子,以不知名的野草填满了道路的坑洼。古道旁的树木依偎着只剩地基的墙壁遗骸,秋日的黄叶在破路上随风打转。
在此与文珑祥路相逢,唐瑾毫不意外。他勒住缰绳,胯下黝黑的战马一步都没有踱,像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立在了原地。唐瑾说道:“当年也是在阆中,我对你说‘愿他年不逢疆场’。”
文珑的白马距离唐瑾只有两个马身,“当年在金陵,我也与你说过‘互不相欠,日后交手才不必顾虑’。”
唐瑾回应了他的微笑,说道:“正是,那么今日你我就切磋一二吧。”
文珑抽出双股剑,“在下兑国随国公文珑,请赐教。”
唐瑾将手中银枪交给近卫,拔出玉髓宝剑,“在下巽国泉亭王唐瑾,不吝赐教。”
两军将士各退百步。
唐瑾一身黑甲,人马合一,仿若黑龙镇山,剑气横扫,寒光逼人。文珑身形轻灵犹如鹰鹫,他左剑接住唐瑾一招,右手同时挥剑刺向对方。唐瑾偏身一闪,回剑挡住,武器相交,火花四射。
两人愈战愈勇,剑锋相撞、猛刺、弹开、擦过、招架,武器相交迸出的火花犹如烈火的瀑布,兵刃撞击的声音响彻云霄。
唐瑾剑走苍劲,文珑双刃轻捷。马与马冲突,二人武器相交,分开后再次撞在一起,钢铁灼烧的气味随风飘散。在一声撕裂空气的巨响后,两人的双手承受了剧烈的冲击,两匹骏马如狂风一般擦肩而过。
两人同时调转马头,冲向昔年把酒言欢的旧识。文珑两剑合并翻转犹如轮盘斩向唐瑾,唐瑾上身向后一仰,躲过了攻击。文珑的剑锋擦过唐瑾的黑光铠,在胸甲上擦下了黑色的涂料。唐瑾回手一击,手中的宝剑直刺文珑,距离他的额头只有三寸。
“铮——!”
文珑架住剑锋,兵器再次相撞。两方在马上略作调整,突刺、横剑、劈斩,二人出招毫不犹豫。
两方士兵都凝视着二人,谁都不敢出声。二人激战八十回合,依然没有分出胜负。不过战到此时,泉亭王攻击两次,随国公才能反击一次。巽军高声欢呼,兑国的士兵渐渐露出了担忧之色。
太阳渐渐西斜,恰如灼热的赤铜圆盘,把周围的天空染得通红。荒芜的古道犹如铁锈铺就。
作者有话要说: 1。“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足”:出自屈原《渔父》,大意为:世间清明,我便为官;世事浑浊,便与世沉浮。
2。熟土:指被炒熟的泥土,其中没有草种和虫子,以保证夯实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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