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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男人看到也会为之动心,却只得来尉迟晓一声冷哼。
他并不怪,满是恳求的柔声说道:“没关系,卿卿,你好好养伤,别多想。他们伤了你……”他眉间忽有一抹狠色,拳头握起又松开,神色已然柔和,轻声说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小女微末之躯,怎敢劳烦王爷。”尉迟晓冷冷的说。
唐瑾无奈中有着央浼 ,他问道:“如果作为交换呢?”
尉迟晓眸中闪过绸缪之色,仍旧冷声相问:“王爷有什么可以交换?”
“让你满意的东西。”
“满意么……”尉迟晓没有再说。
唐瑾想上前给她掖掖被角,终究没有动。他走出房间,轻手带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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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轩辕舒只留了吾思和文珑两人,他将战报给二人分别看了。
轩辕舒倚靠在御座中,一手搭在桌边,一手放在太师椅的扶手上,“虽然有泉亭王神兵来助,但柘城之围还没有解,你们二人怎么看?”
文珑看到布帛上的内容,现是一惊,再是一喜,又是一叹。
他瞬时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主上的眼睛。轩辕舒问道:“你这一惊,一喜,一叹,是什么意思?”
“惊,是没有想到泉亭王还活着。”文珑将战报恭敬的递回轩辕舒的御案上,“喜,自然是为了辰君。叹,是觉得此次泉亭王不会是放着草原的羊腿不啃,特意来我们这讨一杯雨花茶来喝吧。”
“怎么说?”轩辕舒问。
“辰君一直钟情于唐子瑜,而今子瑜没有死,且如当初所言必再来金陵迎娶她,如今眼见是要兑现,我自然替她高兴。只是,泉亭王何等声名?来到我国犹如神兵,看似确是好事,不过,巽国大将在我国声望大盛,要怎么算呢?”文珑说。
轩辕舒又问:“子睿,你怎么看?”
吾思说道:“臣以为,此次泉亭王到柘城,对我方大为有利。”
轩辕舒说道:“说说看。”
吾思对文珑说道:“我听说四年前长宁郡主得知泉亭王身份曾刀剑相向?”
文珑道:“是有这样一件事。”
“玙霖能详细说说吗?”吾思说。
文珑道:“当时长宁得知唐子瑜便是泉亭王,当即拔剑刺去,辰君就在一旁,奋身去挡。不过,当时唐子瑜回身护住她,那一剑就往唐子瑜背上刺去。不群来得及时,挡了一挡,不过那剑还是刺进去半寸。”
吾思对轩辕舒长揖,而后说道:“泉亭王英名在外,当年仅率五百骑兵破敌十万大军,三国皆知。然而他为护辰君,不惜性命。我等若是能利用此情,岂不是皆大欢喜?”
“接着说。”轩辕舒说。
“太常忠君体国,泉亭王冒然前来,辰君定然不信于他。然则泉亭王如此深情,怎能不向辰君证实?当下的证实之法,自然是解柘城之围。听闻泉亭王此人,深谋远虑,他为不沾嫌疑肯定不会动用我国之兵,必用亲卫。不群信中来说,泉亭王身边所带亲卫仅百人。若是这一百骑兵能破离军,自不消说。若是不能,而死于离军之手……”吾思顿了一下,“泉亭王出身后族,幼年曾是当今巽君的伴读,感情非比寻常,其胞妹是订下的皇后人选,只是还未行大婚之礼。若是泉亭王死于离国乱军之中,巽、离两国反目,陛下难道不能坐收渔人之利?”
轩辕舒说道:“泉亭王死于我国,难道作为巽君,端木怀就不会记恨?”
文珑在听过吾思的话之后,眉目有寡淡的哀伤,但还是说道:“不会。正如子睿所说,唐子瑜深谋远虑。他知道自己一死,若再令巽君记恨我国,于辰君有害无益。因而就算是死,他也定然会选择不使巽君记恨的办法。”
《巽史·泉亭昭武王传》中说:“王谋远而情深,帝尝笑之曰:‘谋远者为天下计,安顾于小儿女?’王对曰:‘无情者不义,不义者不忠。’”
唐瑾确如吾思所料,不动兑军一兵一卒,仅用一百亲兵解柘城之围。而整件事情,却是在柘城之围解除之后,尉迟晓才知道的。
那天,她只是觉得奇怪,为何连续三天每日都来、不论她何等恶劣的态度都会轻声哄她喝药的人,今天会突然不见了。才三天而已,难道他现在的耐性只有这样而已吗?尉迟晓舍弃了这种小女孩儿的幼稚想法,并告诉自己,其实这没有什么可在意的,巽、兑两国虽然一向友睦,但毕竟二人立场不同,不见不是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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