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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静悄悄的,转了一圈,半个人影都见不到。奇了怪了,人都跑哪儿去了??我心里犯嘀咕,连门板都没拆,这家伙越来越不负责任了!乘老板不在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放羊!不过这样也好,我正愁找不着合适的借口克扣点儿工钱,给他好好长点记性。
肚子咕咕直叫,去了厨房只找到点冷馒头,然后回到大堂想倒点热水。可前后就那么半分钟的功夫,再站到大堂里的感觉完全变了:窗户前的一排门板全不见了,整整齐齐地摞到门后去了。
嘴里叼着的馒头差点掉下来,因为我看见大门口站着个人。白衣翩翩,一双眉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头发清清爽爽地扎在脑后,发色还是引人注目的银色。
那个叫做白泽的男人。
“我们又见面了,老板娘。”他仰起脸,背后折射过来的阳光给他的皮肤镀了层金色的光芒。
我没回答,因为我完全没有从惊愕中反应过来。
“你的吃相很特别。”他又说。
那个恨不得找个地缝的懊恼又来了!我连忙拿掉馒头,飞快地拿睡衣袖口抹了抹嘴角的残渣,然后低着头往里走。
“不想请我进来坐坐么,老板娘?”他往前一步,跨过了门槛。
“哦……不好意思,你随便坐……我去去就来。”我头也不敢回,逃似地回了房间。
换好了衣服回到大堂,看见他背着手站在那面贴满照片和客人留言的墙前面看,蓝布包着的那根长条形东西被他从背后解了下来,平放在桌上。
听见我进来,他把脸转过来,说:“这么说,你们相处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谁?”我一怔。
他点了点其中的一张照片。那是去年在花海游玩的时候拍的,墨墨在阳光下笑得无比灿烂,一副没肝没肺的样子。
“哦,你说墨墨啊,他在我客栈里打工,快两年了。”我如实回答,有些奇怪他怎么问起墨墨来,那语气像在询问一个老相识的近况似的。
“墨墨?”似乎我的回答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内,“你是这么叫他的?”
“是啊,怎么了?”我莫名其妙。
“没什么”,他忽然笑了,脸上的线条因此柔和起来,“呵呵,这倒是他的风格。”
我愣了愣,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这是什么?”他望向我的脚。
我低头一看,心里连连叫苦。那是墨墨贴在窗户上的黄纸条,被我扯下来准备去问他的,这会儿不知怎的给粘到我的拖鞋底,不知不觉被我踩着走了好几个来回。
不等我作出反应,他把手一伸,纸条就到了他的手里。
“安魂幡,朱砂点睛。”他拿两根手指捻了几下,然后捏住纸条一角抖了一抖,纸条就“腾”的一下从底部燃了起来,转眼间就烧光了,“效果虽然不错,却只能用一次。”
我看得目瞪口呆。
“用过之后就要及时烧掉,不然会出问题。”他拍拍手,弹掉剩余的灰烬,一边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
“安魂幡是什么东西?”我问。
“他没告诉你么?”
我摇摇头。
“也难怪……”,他转了一圈,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似乎不打算把下半句说完了,只把目光投到我的身后。
然后,一个带着轻浮语气的无比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呦……贵客驾到,有失远迎!”
我转过身。
墨墨抱着胸,靠在门柱上看着白泽,似乎很开心,眉眼里盈满的都是笑。我瞅瞅他后面没跟着人,就问他:“宏瑞呢?她没跟你一起?”
他的目光终于肯转移到我脸上了,可就停留了零点零几秒,又重新回到白泽的脸上,然后心不在焉地回答:“你是她朋友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么?”
他的态度让我有些恼火,“你明明知道我在床上躺着嘛?!不是你说要……”,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人,克制了一下,把下半句给咽下去了。
白泽忽然笑了,“你还真的变了,就这么给他耍得团团转。”
半响我才弄明白他是在跟我说话,可是他的目光还是跟之前一样朝着墨墨的方向。
两个人就那么保持着默契地对视,我不知道把“默契”这个词用在两个初次相识的人身上是否合适,只是他俩的眼神让我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发毛。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觉得自己像空气一样存在有点儿多余,正想着他们如果继续这么对视下去自己是不是要找个借口先走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