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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活得这么精彩。
那是多少年来着?我努力地从脑袋里搜索着最初的记忆。那是一九一年的春天,是的,是一九一年的春天,我出生在科森——那是一个地精聚集区,像科森一样的地方在整个奥德大陆十分常见。
我从没有见过我的妈妈,只是从爸爸嘴中知道她是某位小队长的女儿,在我出生后没多久就死了。我父亲的名字叫做克瑞根·大棒,科森的地精领主是他的兄弟,如果按照人类的说法,我也算是出生于名门。
刚刚开始回忆,我忽然想笑,一个出生于名门的地精。
爸爸虽然有个当领主的兄弟,但是他却没有得到什么晋升,到最后甚至连小队长的职务都丢掉了。
虽然没有权力,但是身上的血统让他脸上总是有一种旁若无人的神气,他巨大的嗓门总是朝着挡路的地精喊道:“我!克瑞根,最强的,的弟弟。”
如果这回忆写出来的话,换上个人类来看一定会觉得痛苦。毕竟地精最初的语法可不如人类语那么顺畅,而且我们的名字也不同于人类,他们是前名后姓,我们正好相反。
按人类的标准,谦逊与优雅是一种风度。但地精中,看似骄横的态度恰恰也是风度的体现——有多大的家世有多大的风度。
“若是不叫,笨蛋以为,我,克瑞根,最强的,的弟弟,笨蛋!”
每次吼完,爸爸总是开心地拍着我的头。虽然我不知道爸爸为什么总用那根木棒而不用手,但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就是地精展现爱的一种方式吧。
尽管爸爸一生都非常认真地保持他的风度,但我相信在爸爸成为领主前没有任何一个地精被他吓住。事实上在爸爸大摇大摆地走后,我总能听到一些笑声,每次也总有几个笨蛋因为偷笑而被卫兵抓住,然后被狠狠地训了一顿。卫兵的理由是:他们嘲弄了强大的地精领主,毕竟爸爸和领主是兄弟,有着血缘关系。
“我,克瑞根,最强的,的弟弟。”
从我还不会说话开始,爸爸就时时在我面前提起这句话。爸爸以前常跟随他兄弟出征,在地精语中,战争或是出征总是代表着又一轮的抢劫行动。
很显然,爸爸并没有立下什么功勋而得到提升,但是也没有因为后退而受过耻笑。在地精的词汇中有仁慈而没有逃跑这个词,当一切的情况都显示地精处于劣势时,所有的地精都会展示出他们的仁慈,最常见的就是转身,然后跑。不过无路可逃时我们会显得像羔羊一样温驯——面对一群软弱的可怜虫,并不是所有的人类都能痛下杀手。
爸爸经历了许多次战争,有一点他一直引以为傲,那就是他没有受过伤。“克瑞根·大棒,受神保护。”
地精到底信奉什么神,我一直不清楚。对我们而言,神只是一种人类称之为抽象的东西,他可以是兽人的战神、德鲁依的森林之神或是那些黑暗教徒的神。
可是每当爸爸那么说时,所有的地精总是连连点头,特别是身后站着地精巡逻队时,他们点得更勤了。
因为爸爸运气太好了,便一直深信自己有着成为领主的运势,他的兄弟一直担心。而某次战争后,他的兄弟也不再喜欢他了,没多久便革去了他小队长的职务。
事情发生在某一次人类进贡的时候,按爸爸兄弟的意思——“进贡使团,来向最强的,克瑞根进贡。”
可当人类的马车被倒在地的大树挡住时,他们不肯交出贡品,于是战争便开始了。
爸爸兄弟粗短的手指向前划过,骑着毛驴的地精们开始了冲锋,起先地精进行得很顺利,为数不多的护卫被打倒在地。但当一阵稀奇古怪的声音响起后,立即有两个地精被当场烧焦,于是所有的地精都开始显示着他们的仁慈——地精宁可与半兽人打交道,也不愿面对一个法师。
爸爸的兄弟开始显示他的仁慈时,不小心,也许真的是不小心,他手中的长枪刺到了肉呼呼的屁股。
肉呼呼是爸爸的坐骑,一只巨大的山猪。在记忆中,每到肚子饥的时候我总是想吃掉它,但爸爸总是慈爱地对我说:“吃,不准。不然棒子。它,坐骑、冬天粮食。”
肉呼呼带着尖嚎迎着退回的地精发狂地向前冲去,那不规则的行动方式让它没有变成一只烤猪,最幸运的是它不但将法师撞倒在地还踩断了对方一根肋骨,疼痛让法师没办法集中精神施法,地精也因此赢得了那场战争的胜利。
从那以后爸爸再也不舍得吃肉呼呼了,“猪好,冬天吃,不好。冬天,一条腿,再冬天,再一条腿。”
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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