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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看着他,突然开口道:“施主,你为何如此心灰意冷,竟想着寻死呢?”
蝶衣愣了一下,说:“我本就是孤魂一个,如今不知为何竟夺了陆夫人孩子的身体,害了人家一条命,实在没脸继续霸占他的父母。”
“痴儿,你怎知这一世不是你的轮回?”老和尚笑了笑,忽然伸出食指中指,点中蝶衣的额头,轻轻一推,蝶衣顿时感到一大股力量向后急速扯着他的身体。
“去吧,这些本就是你的,莫要再留恋前生。”
白雾不断向前退去,拉扯的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让蝶衣禁不住要尖叫出来。忽然眼前的白雾坠入黑暗,与此同时,他听到了婴儿的哭声,过了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是自己的哭声。
“快去告诉夫人和先生,小少爷醒了!”一个激动而尖锐的声音响起,一群人乱哄哄的跑了出去。这是他被抱了起来,另一个声音说道:“已经没事儿了,小少爷现在只是饿了。”
一个乳。头塞进蝶衣的嘴里,他下意识的开始吮吸,香甜的奶水抚慰了他的胃和神经,很快他便又睡了过去。
后来他才知道,陆婷舟和柳绘青为向佛祖表示诚意,竟从山脚起,一步一跪一磕头,犹如朝圣者般,爬到寺庙的,接着又在大殿里贵了整整一宿,直到天亮听说孩子醒了,这才离开。而想必梦里的那个老和尚,就是被父母感动的佛祖化身而来,特地点化他的吧。
看着父母青紫破皮的额头,蝶衣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是被放进了温泉里,暖暖的,让人只想落泪。两世以来,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或许上一世的母亲也是如此这般的爱他,但那是太久远的事了,久到他已记不清母亲的容貌,只记得那个冬天刺骨的寒冷和手指钻心的疼痛,以及母亲离开时,头上那朵艳丽的绒花,还有她风情万种的眼留下的最后一瞥不舍和眷恋。
醒来后的蝶衣心结已解,身体便一日日的好转起来,虽然修养一段时间后,依旧不能像其他的婴儿那样圆润壮硕,但是看上去还算健康。陆婷舟夫妇见状,喜不自禁,又去寺庙念了一夜的经以感谢上苍,柳绘青甚至在寺庙住了两年,亲身侍奉佛祖。
就这样过了三年。三年间,蝶衣通过身边佣人,还有一个叫“电视机”的东西,终于拼凑齐全了这个世界,还有这个家的大致信息。当了解到柳绘青是梨园世家子弟,至今家里还带着好几个全球知名的戏班子时,他简直喜不自胜。蝶衣上一世最执着的便是戏曲,重活一遍也不例外,特别是他看过柳绘青的表演后,更是深深折服。
想蝶衣这样草台班子出身的戏子,没有名师指点,最后能出名的太少太少,他也是悟性极好,又肯下狠功夫,且常去偷听名家唱戏,才有了那番成就,可即便如此,人们见了他,无非一声“程老板”,只看在他唱得有情且相貌姣好的份上,说到底,不过是个红了一阵子的戏子,相当于现在流行于一时的歌星一样。而同是唱戏的,像梅兰芬和程砚秋等大家,那才是真正让人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先生”的名家大腕,家中有几代积累的经验,在外也认识名师高手,如此熏陶之下,和蝶衣自然有根本上的不同。蝶衣活了六十年,临死的时候也识不得几个字,而像梅先生这样的却能诗会画,且自创一派的,比起古时的士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一世竟如此幸运,拥有这样一位戏艺精湛的大师做父亲,蝶衣自然不能放过这样的有利条件,假装小孩模仿父亲唱了一段《贵妃醉酒》,努力证明自己对戏曲的兴趣和天赋。
柳绘青见了,自然是非常高兴,当即决定培养儿子唱青衣,继承自己的衣钵。他亲身教蝶衣唱青衣和花旦,并请了自己的妹妹教授昆曲。
蝶衣已唱过一辈子的青衣,这一世从头学起,尽管他已经控制着自己成长的速度,但依然让大家惊叹不已。一开始,柳绘青只是感叹儿子刻苦认真的态度,而到后来,便为他近乎妖孽的悟性惊呆了,见他学得游刃有余,又带着他拜世交华泽清学习刀马旦。
尽管儿子如此迅速而扎实的成长让柳绘青欢欣不已,但是儿子越大,行为举止说话方式就越发的像女孩子,性格温柔腼腆,喜静不喜动,笑着时候会捂嘴,走路坐立都像个大家闺秀,甚至还和家里的绣娘学着绣花玩。柳绘青越发担心,他不是没有见过男旦阴阳倒错的前例,一想起儿子长大后会像那些人一样,说话酸溜溜,一笑起来就羞答答的样子,他就不想让蝶衣再学下去了。
柳绘青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妻子,并提出自己想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