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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可怕。
她爸今天心情明显很好,语调也高了点:“那个姓林的小崽子家里还真有钱,我一把他送到医院,他家人就过来了,握着我的手谢了又谢,还送了这么多钱给我,哈哈。”
女人的声音里带着欣喜和算计:“是啊,看他妈妈穿的那个样子,一看就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出手还真大方……话说回来,有钱人家的小孩子玩的东西跟我们这样的人家就是不一样,骑什么摩托车,我儿子就从来不搞这些,只知道读书。”
康婕他爸也不是白痴,听到这里也明白这个女人的企图了,他们的声音渐渐小了点。我还以为他们准备洗洗睡了,没想到,紧接着,粗矿的男声和尖锐的女声开始大声争吵。
他们不知道我们在,说出来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那个女声到后来真是歇斯底里了:“你的女儿就是人,我儿子就不是人,凭什么她要钱你就给,我儿子要钱我不能给!”
那个男声听上去更狂野:“我女儿是我女儿,你儿子是你跟别人的儿子,我凭什么帮别人养儿子……”
虽然我跟康婕是好朋友,但是作为一个外人,听到这些,还是觉得很尴尬。
月光下她面无表情,我认真的看了她半天,第一次觉得其实她长得还不错。
她用枕头蒙住头,瓮声瓮气地说:“没事,天天这样,习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渐渐睡着了,发出了轻微的鼻息声。
我轻手轻脚的爬下床,从她的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来抽。
那是我们的16岁,我们开始接触烟草,只为了那短暂的抚慰。
我永远不会忘记第一口烟的味道,轻微的烧灼之后是晕眩,那种焦油的气息,随着呼吸进入身体,深深地埋葬在血液之中。
学校张榜宣布开除我的时候,冯妍和谭思瑶在教室里哭得像演《还珠格格》,我木然的坐在位置上收拾东西,心里乱得像一团毛线,找不到线头。
下课的时候,我背着书包从教室里走出来,那两个贱人还表演了一出“十八相送”。
一个比一个会哭啊,一个比一个看上去娇弱,凄凄惨惨戚戚的拉着我请求我原谅她们,我真的快要吐了:“走开走开,好狗不挡路。”
谭思瑶哭得一张脸都变形了,一点美女的样子都没有了,她只差没跪下来给我磕头了,一开口那个惨烈啊:“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老师问我,是不是你主使的,我没说是,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我不是不生气,也不是不悲哀,可是我真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片刻,我推开她们:“你们什么都没说,就是默认了一切都是我做的,如果换了我是你们,我不会这样。”
我说完这些话之后,她们哭得更凶了,我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谭思瑶追了我好{炫&书&网}久,她一直跟我说:“落薰,还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你尽管说。”
我不想搭理她,于是只能加快脚步摆脱她。
后来的后来,我终于相信这个世界有公理这回事,她欠我的,她还了。
当我把她推在地下扬长而去的时候,她哭着打电话给她的男朋友,对方还只“喂”了一声,她就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很久,她终于挤出他的名字:“至君……”
一个人背着书包在别人上课的时间百无聊赖的在马路上逛,我觉得有那么一点可笑,我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打击和伤害这样不断的朝我袭来。
走到王府井的时候,我迷惘的抬起头,看到外壁上巨大的广告牌,那是妮可基德曼代言的全球最知名的香水CHANEL NO。5的海报,她的笑容优雅迷人。
她美丽端庄的样子,让我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罗素然。
她的号码存在我的手机里很久了,我从来没有打过,因为她是我一直觉得喜欢和欣赏的人,这份敬慕之情存于心间,{炫=书=网}叫我不敢轻易打破。
可是这一天,我掏出手机,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打了她的电话。{炫=书=网}
她的声音像我无数次在电台里听到的那样,熟悉,温和,淡定。我语气很欢快说:“素然姐,突然有点想你啦。”
她停顿了一秒,然后问我:“落薰,你是不是哭了?”
我吓一跳,哪有啊。
可是伸出手来摸了摸脸颊,一片潮湿。
罗素然本人比她的照片更漂亮,她的漂亮是符合传统审美的,皮肤白,眼睛大而明亮,黑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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