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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母老虎上房,叶子当然不能再躺,奈何房梁上空间有限,他只避过一招,就被易寒缠了上来。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学武时间差不多,虽然武功路数有差,但功力却相差不大,叶子见招拆招也开始有些力不从心,好在他躲闪的功夫独树一帜,耗子似地在纵横的梁上来回逃窜,终于没被易寒实打实地击中。
可惜易寒就没这样的好耐性,一鼓作气地打了一通,见没有成效,她不禁更加怒火中烧,横隔在她和叶子之间的屋梁也不禁更加碍眼。于是也没仔细想,易寒心一沉,便用上了绝招。
只见她原先粉嫩嫩的小手,忽然隐隐泛起青色,并且这颜色一路沿着血脉朝掌心外散去,叶子看去,当即吓了一跳。他识得那是盘天宫至高武学中的月孛心经,不禁怪叫道:“你、你、你、你……你真杀人啊!”
“老娘这是替天行道!”易寒毫不客气,一掌下去。却不是击中了叶子,而是击中了叶子拿来当挡箭牌的一根粗大的竖梁。
易寒的内功心法虽然练的还不够火候,但月孛心经毕竟是她家镇宫之宝,奥妙非常。只见集中起来的阴柔内力顺着易寒的手掌而出,于是咔嚓一声,那柱子愣是被她打出个大洞,然而还不待易寒抽出手掌,整间屋子却轻微地抖了一下。
呃……虽然震动很轻,但两人还是一愣,互相看了一眼,叶子终于忍住不住嘴角抽搐了起来,“你……你这个笨蛋!”
轰隆一声响,尘嚣齐飞,瓦砾俱落,房子塌了。
“唉……我说你捉耗子就捉耗子嘛,把耗子赶跑也就好了,何必要造杀孽呢?这下好了,耗子没逮住,倒把屋子整塌了。”叶子头包着纱布,坐在易寒床前摇头晃脑地惋惜道。
易寒苦于两手都上了药被包了起来,不能上去敲他的脑袋,更兼之季敛之就在她房里,也让她发作不得。
屋子塌了的事件,可大可小,不过深更半夜两个人在一个屋里把房子弄塌了,这就比较令人好奇了。叶子鬼主意多,面对一脸迷惑的季阁主,很抱歉地解释道因为易寒与他探讨武学,却被耗子惊扰,于是就在灭鼠的过程中,一不小心击中了房梁。
至于究竟多大的仇,要用穿石裂云的力气去打一只耗子……诸如此类的问题,就统统被归结到女性对于耗子天生的恐惧上去了。
“谁叫这只耗子不能让我打一掌。”因为算是既得利益者,易寒也无法拆穿叶子的谎话,揭发他的丑恶嘴脸,这时只得指桑骂槐道:“若只是打一掌出口气也就算了,它非要上跳下窜,我这才用力不慎。”
“那么弱小的一只耗子,只被你打一掌也会没命的。”
“胡扯,我明明看见那只耗子皮糙肉厚!”
“好了好了,你俩就别斗嘴了。”季敛之看着两人都挂了彩还不忘推卸责任,笑叹了口气,“如今我爹那边也算交代过去了,你们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装。”
“啊?”易寒不解,扭头看他,“我们装什么了?”
季敛之和煦地笑了笑,眉头微微一挑,一副“我很理解”的样子,“感情好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没必要偷偷摸摸见面,就算小寒你担心叶子的地位会引来非议,至少你知道我是从来不看轻他的。”
“……”这开的是什么国际玩笑啊?!易寒整个人呆在那里,脸颊都抽搐了起来。叶子也是当先一愣,随即却大笑起来。
“哈哈!季大哥,你真是太好了!小弟一定记住你今天这句话。”
“不是的!敛之哥哥,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易寒慢一拍反应过来,“我才不喜欢他呢!我……我……我一直都喜欢你!”
一句话冲口而出,她就后悔了起来。自己是不是急糊涂了?怎么就在这么不浪漫没气氛的环境里表白了呢!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为了纠正季敛之脑子里那些匪夷所思的脑补,易寒忽然升起一股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勇气来。
“我一直喜欢的都是敛之哥哥,你为人正气,性格又好,你们家还是白道里的好家庭,我早就想让姨妈让我们亲上加亲了!”
“呃……这……这个……”饶是季敛之再是怎么成熟稳重,被人这么表白也是一时无措,何况对方还是他从来没多想过的小妹妹,这时简直是晴天霹雳。可对面易寒严肃的神情,自己好像也不可能随便敷衍过去,季敛之尴尬地看了看叶子,又转头看了看易寒。
“可……小寒……我一直只把你当妹妹看……”
“但我总会长大的,我已经15岁了,已经成年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