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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重很重要吗?小题老板和我差不多重,她不也留在农庄工作?我发誓会用最佳的工作态度,而且,我力气很大,你可以问问小题老板,我今天丢虽蛋丢得很准哦。”
接在她的得意洋洋之后,是两个男人的抽气声。很显然,亚丰回农庄后并没有出卖小题。
“姜小题,你又去跟人家讨债?”
北极男——大哥姜冠耘,看不出是生气还是讶异,光盯人就能盯出别人一身谁皮疙瘩。
“我、我、我是做好事嘛,欧吉桑辛辛苦苦卖几年枝仔冰,才存到十万元,居然被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借去不还,实在太可怜了。
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样拚命盖浮屠,等我们全家都死了,就有足够的浮屠可以住,不会吹风淋雨、不会当孤魂野鬼、不会……“小题哇啦哇啦说个不停。
“你是为了我们家大大小小著想?”老三季扬看好戏般,夹起一块三杯鸡往幼幼碗里摆。
“当然,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独住庙不如众住庙,我们是有福同享的一家人,你们说对不对?”
她疾声一呼,想呼来喝采声,可惜只有淳淳捧场,拍手为她的分享精神,大大鼓励一番。
哦哦,场子冷掉了……幼幼低头窃笑。
渟渟的欢呼声在二哥亚丰的怒视下,乖乖停下。咬住唇,她偷看他。
光瞄一眼,她就二度爱上他,有了他,阿诺再也当不成她的偶像;有了他,她的人生出现意义;有了他……天啊,她会在梦里偷笑。
“视线转开!”
亚丰怒吼一声,她慌慌张张地别过眼神。
“二哥,渟渟很可怜,被家里赶出来,我们要是不收留她,她会被坏人抓去卖。”小题制造悲惨状况。
“不是啦……”她是离家出定,不是被赶出家门啦。
渟渟才刚刚想反驳,另一个声音插进,“我们这里是农庄,不是难民收容所。”
“我们缺人手啊,请她和请别人有什么不一样。”
“她能做什么?洗牛舍?挤牛奶?我看,她什么都做不来。”亚丰看不起她。
“我可以……”
渟渟刚开口,小题立即接出下一句。
“什么事都要从头学习,没人一生下来就会工作。”说道理,小题很行。
“我会……”渟渟插话失败。
“凭她?”亚丰看人一向很准。
渟渟始终没办法在他们面前说出完整句子,在这里和在家中一样,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声音。
怎么办呢?
啊!有了,她起身离席,咚咚咚地跑出去,动作大得止住两个对话男女。
“大哥,你看你看,渟渟一定是去收拾行李,二哥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了啦,好歹渟渟也是淑女,我们不收留她,难不成要她去当援交女?
“这个时代一个女人单身在外,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二哥没有同情心,大哥你也没有吗?想想当初,要不是你把小书带回来,她现在说不定也成了马路边的流莺,推己及人,大哥你说句公道……”
“够了,不要把小书扯进来。”大哥冠耘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好,我不说小书。三哥,你要帮帮我,幼幼很可怜,一个人在农庄里没有半个知心朋友,我又忙得不得了,奸不容易淳淳来了,你不希望她留下来吗?况且……”
小题的况且没况完,就见渟渟抱著一个小鱼缸进来,跑得红通通的小脸,微微沁著几滴汗珠,看起来更加赏心悦目。
“你不是去整理行李,准备离开?”老二亚丰嘲讽。
亏他才要钦佩起她不为五斗米折腰的勇气,没想到,渟渟根本没打算离开。
离开?才不,这里有她的偶像,她哪里走得开。
渟渟把小鱼缸放在桌子中间,用起在家常使的老招术。
“渟渟,你做什么?”小题问。
不会是受刺激太深,疯了?
“我要说话,你们不可以插嘴,插嘴的人要在玻璃缸里放一万块支票作处罚。”
嗟!谁理她,小题继续和二哥亚丰抗争。
“如果渟渟走出这里,被坏人性侵害,你的良心安不安?”
“她是成年人,必须对自己负责。”他没血没泪。
“你没听过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这句话吗?”她说得激昂。
“第一,她不是伯仁;第二,就算她是伯仁,很抱歉,我和伯仁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