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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阿姨还用这个法子对付了她女儿好几个小男友,终于碰见了一个有担当的男生,在受教育的第二日再一次上门,当着阿姨的面给他妈打了电话。再后来,修成正果。
说的是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和父母没有关系。
若两人谈恋爱都谈到要分手的地步了,对方的父母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可见在对方的心里起初便没有想着能一直走下去。
徐昭星虎着脸问:“你给我女儿写了几封信?”
才将站起来没有多一会儿的姜高良又跪下了,态度还算老实,就是声有些弱。
他如实道:“六封,给了五封,还有一封藏在学生的怀里。”
徐昭星又问了:“你给我女儿写信,你的父亲可知晓?”
知还是不知?姜高良也不知情,他只好垂了头道:“学生并不曾禀告过父亲。”
“那你是何意?”
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情,遂拜了又拜道:“请夫人不要责怪三姑娘,一切都是学生的错。”
“你对我女儿到底是有情还是无意?”徐昭星显得没有耐心。
姜高良红了脸,“学生并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登徒子,起初学生只是想致歉,后来……”就和致歉无关了。
肯定不是无意,但这算不算有情,他也不知晓。
姜家与普通的家庭不一样,他自从出生便背负着使命。
小的时候,他只是觉得为什么别人都有母亲,而他没有。
再长大了一些,方叔告诉他,其实他的婶娘就是他的母亲。
还记得那时,他问:“母亲为什么成了婶娘?”
方叔面色微难地小声道:“你父亲和母亲和离,你母亲改嫁给了你叔父。”
“为什么?”
“大概是承受不了……”
他后来才明白,有句话叫欲带王冠必承其重,他母亲受不了的便是那个重。姜家的家规,长子必须继承使命,次子繁衍生息。
那时候,他认为他的父亲很可怜。
再后来,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一点儿都不想承认的事情是,他父亲与母亲的结合,仅仅是因为要生下他来继承使命。
到了他这儿也是如此,他很早就知道,不管是有情还是无情,他都要娶一个女子,至少生下一个儿子。
对他来说,蒋瑶笙是一个意外。
他也不知道,这个意外意味着什么。
肯定不是无意,是有情吗?
他并不敢想这样的问题,因为慌乱。
姜高良听见了二夫人叹气的声音,回了神,眼神晃了晃道:“夫人与我父亲相交,我家的情形……夫人应该知晓。学生斗胆问一句,学生愿娶,不知蒋三姑娘可愿嫁?”
这小子,还敢试探她!徐昭星笑了一笑:“哦,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听你的意思,并不曾禀明过你的父亲,是要来我家做上门女婿?”
姜高良的心里有藏不住的惊喜,再一次拜下:“请夫人放心,父亲那里,学生一定禀明。”
把蒋瑶笙的婚事彻底定下来,便是她离开长安之前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要不然,徐昭星也不会亲自出马逼一逼那姜高良。
可看那意思,好像问题出在章得之那里。
徐昭星没把谈话的内容告诉蒋瑶笙,等待的期间,她又干了一件奇葩事情。
连着七日,她都在太学外等候章得之,有时是请他喝杯茶,有时是送他一盒点心,有时仅是匆匆一瞥。原还想让慧玉做双鞋给他,不知他脚多大,便作罢。
到了第八日,她没有去,而是留在了家里和蒋瑶笙关起门来谈心。
徐昭星想了几日,还是决定把姜家的情形说给蒋瑶笙听。
她告诉蒋瑶笙,现在不是圣上会不会清算姜家的问题,而是那姜家迟早会起事。
“起事成了,你倒是有可能做个太子侧妃,但能做皇后的几率不大,即使你是原配。因为你没有强大的母族支撑,也不要期待什么儿女私情,与权利相比,那就是微不足道的事情。我说给你听,你自己再想一想。其实这也是姜高良的父亲不太愿意让他娶你的原因。”
没什么比政治联姻更能巩固关系,而她的份量,也仅仅是绝不能死而已。
想起来,她便有些气,这才是她连着七日讨好他的原因。
不过是逗弄他而已。七天虽不足以养成一个习惯,可像这种重复的事情做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