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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吃食。陈七也不言语,暗暗查看体内那座古塔的境况,一看之下,便有些心疼,他积攒的数十枚符钱,已经都荡然一空,显然是自家催动古塔时,自身法力不济,这座古塔就主动把这些符钱中蕴含的法力汲取了。
不过另有让陈七比较欣慰的是,他开了耳识之后,便能听得古塔中两万余口蝙蝠精虔诚祈祷,还有自家的一千三百部下中得了《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经文的妖怪和流民的念诵经文之声。这种“听闻”却不似之前,只能听得声音,还能听到众生心底的根本意愿。
整座古塔中到处都充斥了这种愿力,只是原来陈七不曾开得佛门任何一识,听而不闻,视而不见,此时得了耳识之力,陈七便能把这些愿力尽数收来。陈七觉察到,这些念诵经文的愿力,居然有种种灵效,心头亦自欢喜。
开启了耳识之后,陈七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佛门妙法的修持。他双耳耸动,不知多少生灵的心底愿望之音,汩汩而入,去芜取精,化为佛门法力。陈七运用金刚三昧法运炼,欲把这股愿力转化的法力收归自身,但是他的肉身并未经过佛法锻炼,便是根基的五识也只开了一识,容纳不下这许多法力,那些不能被他吞下的佛门法力,便自动凝结起来,须臾便有一枚符钱落下。
陈七端坐城头,一动不动,身外金光塔影欲涨越高,形成了一座一十六层的金光宝塔。到了入夜,这座金光宝塔的虚影,愈发的明亮耀眼。这座金光宝塔虚影,乃是陈七领悟了耳识之后,演化的金刚三昧法所化,非是那尊古塔的实体,正因为通体皆是法力幻化,故而这座金光宝塔虚影,通体透明,犹如金色琉璃,佛光在塔身上下流动,有无数经文蕴含了金光影里,远远望去,祥光瑞彩,直冲霄汉。
赵红袍在大营中见得这般异兆,也不禁心头暗暗凛然,忖道:“我白日里已经法术尽出,十二枚雷珠,三千天雷兵都奈何他不得,明日该如何征战?说不得,要去跟妹妹讨一件法器来,明日好把来赢他。”
赵红袍吩咐了麾下将士,自家偷出大营,运指在两腿上画了两道符箓,登时两脚滋生雷电,光华耀眼,扯开大步,快如奔马,晃眼就奔出了数十里之外。这却是赵红袍师门的一种秘术,名为雷电疾步符,能够借雷电之力,倍增奔跑速度。
赵红袍却不回去自己镇守的大名府,而是向着自己的妹妹镇守的天运府而去。赵满茶有一子一女,他把儿子送去了北疆第一大门派雷电门学艺,却把女儿赵观音送入了那位辅佐他造反的妖王门下。赵观音从小便有奇志,想要修成仙道,不愿做世俗之人,故而一心修炼,道行法力,远在哥哥之上。
那位妖王又喜爱赵观音,把她当作自家的女儿看待,故而不惜倾囊传授,还帮她寻了三件厉害的法器,用来行道护身。
赵红袍到了天运府,他乃是常来常往的人物,又是赵观音的哥哥,自也无人来阻拦他,只是匆忙通报了进去。赵观音正在自家的闺房中打坐,忽然听得自己的哥哥来了,便迎了出来,她见赵红袍行色匆匆,颇有急遽之意,便问道:“可是爹爹有了急事,让你来叫我去抵挡王搏虎么?”
赵红袍摇了摇头说道:“王搏虎虽然是灵峤仙派的弟子,炼就了一百零八口三尖两刃飞刀,但爹爹也还抵挡的住,暂时不与王当交兵,只是为了骄慢他们的军心。我来却是为了另外一事,妹妹可知道我们的小沛县城,被一伙盗贼给占了?”
赵观音点了点螓首,说道:“此事我知,但那也不过是疥癣之疾,随便派出一支兵马也就收伏了。哥哥提起此事,却是为何?”
赵红袍苦笑摇头说道:“哥哥便是亲自带了三千天雷兵去收伏小沛县,结果却吃了败仗也。”
赵观音大惊,说道:“哥哥也是雷电门高弟,有十二枚雷珠,还有三千天雷兵,祖上传下来的护身宝甲,如何就吃了败仗?对手是谁?居然有如此本事?”
赵红袍沉吟说道:“我也不知那小贼的来路,不过他能手发火箭,还有一件异宝护身,此宝状如宝塔,金光烁烁。我的十二枚雷珠和三千天雷兵,都不能奈何的了此人。看他的法术路子,许是哪一位高僧的门下,我们中土自从数千年前,许多仙道门派,佛门巨子都消失,还能算是有些道行的僧人极少。现在中土最有名声的僧人,也不过就是白象法王,火术禅师,金钵僧王三位。难道此人是这三位高僧中哪一位的门下?”
赵观音踟躇半晌,这才问道:“然哥哥来此何干?”
赵红袍说道:“我是特意来求妹妹把软红砂借我,明日好一举成功,破去此人的护身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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