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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段感情,在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不再是他一意孤行。这些日子所做的努力并没有白费——她,总算是有所回应了,不是吗?
她在他的怀里哭泣,眼泪濡湿他的衣衫。她觉得羞愧,怕他看到,便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这样一来,鼻端心上便被属于他的纯男性的阳刚的气味所包围,那是一种,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咱们忘掉过去那些不愉快,重新开始,好吗?”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向她许下承诺:“我保证,再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如玉呜呜地哭着,愈哭愈伤心,起初只是羞窘,后来已是绝望。
她何尝不想重新开始?可惜,他们在错误的时间相遇,重重磨难,层层纠葛,已浪费了太多宝贵的时间,等现彼此的感情时,已没有机会再回头。
“玉儿,玉儿?”花满城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治好她的眼泪,附在她耳边低语:“你若不爱听,那我便不再说,只求你别让我放手,我没办法,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他试过了,真的试过了!
这段日子,强迫着不去听她不去看她,以为隔段时间自然就会淡忘,可是眼睛看不见了,心里的思念却更浓。
即使明知她心里爱的是楚临风,即使想到她曾跟楚临风春风一度便妒嫉得疯……却没办法怪她,更无法忘记。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要给对手可乘之机?
他后悔过无数次——那一晚,他明明有机会,明明知道楚临风的动向,五狼甚至不止一次地提醒了他,却被他断然拒绝了只为了他莫名其妙的自负和倨傲
他也曾无数次猜想,假若那晚,他没有乱脾气,肯放下自尊,今天的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生了这种事,如玉还是他心目最纯洁,最质朴,最聪慧的女子吗?他还想跟她相伴一生,白头到老吗?
他以为,以他的骄傲是断然不会接受这样的如玉。他也确实为此彷徨痛苦过,然而就在刚才,看到如玉的那一瞬间,他知道了答案。
是的,不管生了什么,不管她遭遇什么,她还是她,还是他最爱的女子,今生唯一的伴侣。他会不离不弃,永远守着她,不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花满城的声音温柔,充满了感情,隐隐的,似乎还夹着一丝颤抖。如玉第一次感觉,原来他并不是神,并不是无坚不催,他也有恐惧,也会害怕失去他和她一样,有血有肉有感情
低醇而柔和的调子,从他性感的薄唇里徐徐逸出,仿佛熨在人心上,把她的心平平整整地熨开,似乎连心底的伤痕也一并抹去。于是,她停止了挣扎,柔顺地偎在他的怀,贪恋着他的温暖,聆听着他的心跳。心,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低头替她抹去泪痕,望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低声调笑:“哭也哭够了吧?看,眼睛红红,象只小兔。”
她不答话,痴痴地望着他,泪眼朦胧,欲语还休。
他只觉心跳忽然漏了一拍,着了魔般低下头去,薄唇贴上她的眼睑,反复地,轻柔地,试探地吮吻。
“玉儿……”他的声音婉转,语调低柔,带着不尽的缠绵之意。
这种语调她极熟,深知随之而来的将是什么样的风雨。她身子一僵,却并没有象往常一样闪躲或抗拒,只是握着他臂弯的手,猛然收紧,抓得他生疼。
他受到鼓舞,立刻转移目标,没有半分犹豫地衔住她红润的嘴唇,碾转反复热吻,一手环着她的腰,身体亲昵地磨蹭着她。
如玉的呼吸乱了,恍惚着忘了理智。紧崩的身体在他反复而耐心地诱导下柔软下来,有一把无名之火,从内心深处燃烧起来,皮肤渐渐滚烫,被他禁锢着,随着他的节奏起舞,在他身下颤抖……
良久,当一切静止,如玉倦极而睡,呼吸细而轻软。月光透窗而入,墙上树影摇曳,窗帘浮动,世界平静得仿佛连时间都静止。
花满城睡意全无,将她圈在怀,指尖轻抚着她白晰光滑的肌肤,眼里,凝着一抹深思。
如玉异乎寻常的乖顺让他很冲动,冲动到几近失控,却不至于失去理智。他非常确定,她身上一定生了什么他不了解的事情。
他没有忽略,她的身上,隐隐有一股绝决的姿态——那种破釜沉舟的绝然之心,他不止一次在受了他的命令,慷慨赴死的死士身上看到过。
想着那张从她房里找到的那份钱铮友提到过的陈年旧医案,花满城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她应该不至于傻到想要为三十年前的旧事负责吧?这件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