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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总管脸色死灰,乞怜地叫。
“你还会叫我于爷,狗东西,告诉你,飞龙庄目前又是于某的了,飞龙这次外出,象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你再也没有人替你撑腰了,去你娘的!”
声落,查总管飞出了敌楼,向下飞坠,人往下跌还有命?“叭哒”两声,被掼死花庄门外。
金鞭于庄仰天狂笑,得意地叫:“哈哈!你可在阎王爷前告我一状……哎……”
叫声在最后变成了哀嘶,他张大着嘴,艰难地扶着防箭垛转身,身后,是北地之豪翻天掌陈彬,是秋雷上次行脚陕西时罗致的高手,这人不住冷笑,正在用靴底擦拭一把匕首,向他冷冷地说:“阁下,你有出卖飞龙庄之嫌。大敌当前,在下只好先杀你再禀明庄主了。”
金镖于庄直喘气,一口气没接上,突然仆倒。“曳上飞桥!”翻天掌大喝。
下面,把守辘轳的二十名大汉开始绞动辘轳,未逃过桥的人心胆俱裂,狂叫着往水里跳。
“放箭!”陈彬大吼。钟声大鸣,堡墙的箭手向外发箭。
九华羽士哈哈狂笑,掩身树后叫道:“石施主,看你的罗。”
毒火石明吹了一声口哨,江南浪子的手下弟兄皆借草木掩—身,点起了用油布做成的火束,上百名箭手各带了二十支特造的火箭,箭尖有一卷纸造的火具,施了一条药引,点燃药引,可由射程的远近而控制爆炸,远则点燃即射,近则先任由药引燃烧。
弓弦狂鸣。一支支火箭带着袅袅白烟破空而飞,刹那间,檐楼火起,雕楼也浓烟徐升。
辘轳架火起,“砰”一声大震,曳起一半的飞桥突然下落。河湾不远处,芦草丛中突然出现了一艘轻舟,舱面上站着君山秀士和潜龙队总领何腾蛟,操舟的则是君山秀士的四名得力爪牙。
飞轿落势过猛,在轰然的大震声中,桥从中而折,前半段随水飘流,入庄的道路已绝。
门楼在燃烧中,但寨墙无物可然,庄中的箭手猬集,利用垛墙掩身向外发箭,无人可飞渡。
飞龙楼前是演武场,远离庄门,在弓箭的射程外,火箭只能焚烧前庄,奈何不了飞龙楼。假使想射飞龙楼,必须用船只,丸华羽士少算一着,功亏一篑,人被阻在庄外,僵住了。
九华羽士一眼便看到不远处的小船,便向江南浪子喜悦地说:“夏老弟,你水下能耐了得,何不将船弄来,咱们可分出人手去对付飞龙楼了。”
江南浪子大喜过望,立即向右绕走,奔近江边,火速脱掉外衣裤,带了长剑潜入水中。
君山秀士的船,只在飞龙庄的外围轻荡,他不敢闯庄,只在江面等,等金神攻破飞龙庄时,算定秋雷必由水上逃命,在江面上等岂不妙哉?他们只专心注视庄中的动静未留意水中来了人。
江南浪子水性相当高明,悄然潜抵船旁,伸手一搭船舷。“忽喇”两声水响,人已跃入船中。
人影一闪,潜龙队的统领何腾蛟已到他身前,怒吼道:“好小子,你可我对人了。”
江南浪子吃了一惊,这家伙身法快得吓人哩,正待动手,一眼却看到转首怒视的君山秀士,心中大喜,行礼道:“原来是君山荀前辈,晚辈江南浪子夏清风。”
“哦!攻庄的人是你?你不是飞龙的朋友么?”君山秀士问。
“正相反,晚辈的大哥是被秋雷小狗毒死的,晚辈已借金神老前辈的鼎力,全力攻庄报仇雪根,希能借重前辈的船,以便用火笛攻飞龙楼。”
“妙极了!算荀某一份,这就走。”船还未移动,岸上金神与独角天魔已到了庄前。
秋雷闻警赶回,他的乌云盖雪脚程快,而且抢先动身,越野而走,象一阵风.归心似箭。
七柳湾在州城的西北,晁宅则在东北,不管怎样走,皆须越过州城至府城的官道。
真巧,矮方朔和银凤姑始背着许钦冲出枫林,悄然越过三岔口,远出两里地,算是远离险境了。他们躲在一处密林中,等候许钦复原,因恐飞龙随后赶来,假使能等许钦清醒,便不怕了。
岂知解了许钦的睡穴,许钦反而沉沉睡去,大概是几天来折腾得元气大伤,疲劳过度,需要睡眠以恢复体力。老小两人愈等愈心焦,许钦却愈睡愈香甜,跟看红日东升,眼看朝霞消失,眼看朝阳逐渐变暖,他两人却心乱得不可开交。蓦地,飞龙庄方向,隐隐传来呐喊声警钟清晰入耳。
“糟!我们得走了。”矮方朔焦急地叫,伸手急推许钦。
许钦不愧是功臻化境的练家子,猛地铤身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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