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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有问题,特别是生产军械弹药的工厂,那要是出了质量问题,可是不得了!”罗帅听后高兴地对谭政说:“好哇,好哇!你把调查的情况写个报告,也准备一个稿子,向军委汇报。”
于是,谭政就又认真地准备起来了。手头的材料是现成的,他不用准备,就能说出许多事情来。但他还是认真地准备了起来。
自己动手写提纲,认真和秘书凑材料。材料准备好了,也向上面报告了,但迟迟没有回音。等来等去,谭政向毛主席写的调查报告,向中央军委的汇报,不仅没得到回复,反而说他写的那个民兵工作考察报告中提出的“三依靠”是与毛主席关于民兵工作“三落实”指示相对抗,又一次受到批判。他又一次受到了委屈,谭政又去找罗帅。这时,罗帅的身体已经是越来越不行了。
一天,谭政在总后参加会议,得到消息说:“罗帅不行了!”谭政和李聚奎上将飞车赶到罗帅家里,也没能跟罗帅说上一句话。这不能不使谭政悲痛万分。回到自己家中,百感交集,谭政禁不住失声痛哭。1964年,四清运动开始。不少领导下了基层,谭政也决定下到基层去。下去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改造思想。谭政选择了江西九江的一个军工厂,他的正式职务是工作组的组长。到厂第二天,谭政就穿上工作服下车间劳动去了。为了和工人打成一片,谭政改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名字——唐一夫。谭政在这个工厂里认认真真地当了半年多的工人,他努力使自己的思想感情和工人一致起来。工人们对这个“老唐”很是喜欢,很愿接近。
有什么话都愿意对他说,甚至有的工人家里发生了纠纷,也愿意找他帮助解决。既然是工作组组长,就要管点事情。一天,他接到江西省委的通知,去南昌参加一个会议。他带上秘书就出发了。不料,来到南昌当晚,秘书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请告诉谭政同志,他是犯了错误的,没有资格参加这个会议。”秘书反问:“这是谁的意见?”电话里传出来一个响亮的名字。秘书只好回答:“知道了。”怎么和谭政交待,思来想去,只好撒谎。“谭副主任,会议改期了,我们要先回九江。”谭政不解他说:“不会吧,不是定好了的吗?”“刚刚改期的。”秘书说道。谭政说:“不行,我要去问问他们,哪能这样不负责任,劳民伤财?”秘书反复劝他不要再问了,可谭政还是坚持要问。无奈,秘书只好实话实说了。谭政听完后,就再也不说话了……谭政从九江蹲点回京不久,即接到中共中央决定,调他去福建任第五位副省长。可是,这个副省长的椅子还没有坐热,新的灾难,又一次无情地降到他的头上。1967年隆冬,北国已是白雪皑皑,滴水成冰,南乡福州,却秋韵未尽,绿荫浓浓。马路两旁,主于粗壮的榕树,刚劲挺拔的玉兰树,枝繁叶茂,翠绿欲滴,仿佛是绿色的飘带,绵延在市区内的大街小巷,给这平静的福州,又增添了清新秀美之感。此时,“文革”已经进行了八个月,住在福州市内五峰山军区大院里的谭政(他是不久前为回避红卫兵冲击,经省委决定由省委招待所交际处迁到这里的),无心浏览榕城的自然风光,一场不样的厄运,似乎马上就要降临。接连几天,台风阵阵,阴雨霏霏,寒冷异常,市区内市民居住的二层结构、普遍从东向西顺风倾斜的木板房,发出吱吱的响声,似乎很难招架住这逼人的风寒。厄运果然发生了。福州军区卫校造反派学生二十多人,在林彪的唆使下,臂带红袖标,深更半夜闯入谭政家中,把他捆绑起来,押解到北京。尔后,在各总部、各军兵种及各院校,谭政与彭德怀、黄克诚等一起,轮番接受批斗,坐“喷气式”,被拳打脚踢,“文革”中发明的各种“刑罚”,应有尽有,苦不堪言。从此,谭政开始了长达八年的“文革”监禁生活。
八年里,谭政先是和罗瑞卿关押在一起,以后又分开。开始被关到北京卫戍区教导队“什坊院”。在此院被关的,还有彭德怀、黄克诚等人。按照住房的序号,他们被称为1 号、2 号、3 号。l 号是彭德怀, 2号是谭政。谭政的监房比别人昏暗得多,别人的门窗朝前,门窗一壁,而谭政的监房要通过一所过屋才能进去。窗子封得严严实实,外边已安着一个漏斗状观察窗,见不到一点阳光。一天到晚'奇·书·网…整。理'提。供',室内极度昏暗,特别是阴雨大,室内白天黑夜没什么两样。这样,谭政本来就压抑的心情更加深重。他一天到晚不说话,也很少在室内走动,往往是在一个地方许久许久地站着,有时瞪着两眼,呆呆望着,眼皮不眨一下。他的内心痛苦超过了极点。他的神经己有些失常了。后又被转移,关在公安部办的政法大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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