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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退下去,还没走的门口,就听到里面重重的一掌击在桌面上,他心头一震,回头看了一眼,朱祁钰背对着他,右手撑在桌面上,手腕到手背上,殷红一片。
“皇上!——”
金英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跑回去,抱起他的手臂来,撸起袖子一看,他地手臂上,两排深深的牙印陷入肉中,血痕殷然,一滴滴还在向外沁血,一直流到手背上。他不由骇然惊呼起来,“皇上,这——奴才去请太医来给您诊治一下吧!”
“不用了!——”
朱祁钰甩开他的手,冷冷地说道:“一点皮肉伤,何必惊动那些人,叫你办事就快点去,少在这里嗦!”
金英听他声音如此森冷,脸色更是难看得很,也不敢多说,只是小心地拿出块干净地丝帕,给他包扎手臂,这一次朱祁钰没有反抗,任由他小心地包扎好,最后才低声说道:“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朕就要你的人头落地!”
“奴才明白。”金英应了一声,给他包好伤口之后,顺手擦去了御案上地血迹,这才忧心忡忡地退了下去。
毕竟,这伤口不是什么光彩地事情,若是召太医进来,惊动了那些御史,还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动静来,眼下最重要地事情,还是要先封闭了咸安宫,这丑事若是张扬了出去,只怕又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只是他根本没想到,他才刚回到咸安宫,就听到了一个更惊人的消息。
宫女长冬夜被单独留下之后,害怕受到牵连,一时神智混乱,竟然在后院投井自尽了。
金英听侍卫说完之后,满腹疑窦,这冬夜原本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特地派来服侍凌若辰的,应该也是个七窍玲珑的人物,怎么会因为这么点事就自尽呢?
可那班侍卫说的绘形绘色,问了几个都是同一说辞,他也只得先命人去打捞冬夜的尸首,自己先进宫里去看看钱太后。
刚一开门进去,就看到里面桌翻椅倒,到处一片零乱不堪,地上还有不少血迹,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挣扎打斗,他没敢叫人跟着进来,自己看得心惊肉跳,不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会搞成这样。
等走到内室,金英只看了一眼,就立刻惊呆了,连忙转身跑出宫门,冲着外面的人大喊道:“快去召太医进来,快!快!——”
………【【第四卷 战火】第二十四章 上宾】………
朱祁镇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场灾难,只不过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没能躲得过去。
那天就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跟着凌若辰离开这里,不论去到哪里,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就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可是,那个该死的喜宁,连他最后一点希望都毁灭了。
他被人像扛个布袋一样扛回了营地,丢回了铁木尔的营地,整整一天,无人过问,不但没人给他松绑,甚至连水和干粮,都没人送来一星半点。
他又累又饿又渴,全凭着一股信念才撑了下去。
凌若辰的历史知识烂的一塌糊涂,可是他不一样,他还记得,就在这次攻城大败之后,于谦就会命人夜袭,这次的夜袭,并非人马,而是那足以惊天动地的火炮。
他若是不撑下去,只怕一昏睡过去,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原来他不怕死,是以为死了就可以回去,如今知道她也追来找他,那就怎么也不能丢下她离开,这么久的分离,已经足以让他们醒悟过去的错误,珍惜每一刻在一起的时间。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起,不能让她独自悲伤。
凭着这个信念,就算腹鸣如雷,困乏得头晕眼花,他也苦苦支撑着。
直到,铁木尔终于派人来请他过去。等进了铁木尔的营帐,朱祁镇这才知道,原来铁木尔这次不但是大败而归,甚至差点丢了性命,随行军医给他治疗了一天一夜。这才刚刚清醒过来。
只是,这一次,铁木尔望着他的眼神。却不同于平日的友善,而是带着深深的仇恨和怨怒。
甚至连带他进来地武士。都是将他重重地往前一推,不顾他饿了一天的虚弱,看着他一头栽倒在地上,再艰难地爬起来。
朱祁镇站在一群对他怒目而视的人当中,感觉到那些人地态度。几乎都恨不得杀了他,甚至将他生吞活剥,他却只是弹了弹身上的灰土,舒展了下被绑缚地久了有些麻木的手脚,这才淡淡地说道:“将军找我来,有何贵干?”
铁木尔坐起身来,感觉到肩头一阵阵的抽痛,咬着牙说道:“你可知道,因为你。我们死了多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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