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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颢墨瞬间张口想辨,生生又咽了下去,反复两次,才说,“我希望你开心,那样我会站在远离你的地方祝福你。”
那个条理分明的理科生,那个曾经荣获最佳辩手的男子,竟然有些语无伦次。他明明可以据理力争地提出交往,理由充足态度果断地提出分手,为什么现在反而隐忍着悲痛般的犹豫?
凌泣已经看错一次,已不能单凭眼睛去判断,这表面的一切太不可靠,她说:“我突然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你。我倒希望你做个恶人,既然抛弃了我,就应该过你想过的甜蜜生活,和那个你需要的女人。这样也许我还会觉得我的下场没有那么廉价,虽说不上悲壮,但至少是有所价值。”
“小七,我对当初分手行为向你道歉,但是我却不会为我所做的那个分手决定抱歉。”简颢墨的脸骤然猩红,他习惯性地低着身子与凌泣平视说话,他嘴里没有酒气只有果汁的清香,他纵使满腹言语,却无从说起,“我知道我当时说的话太重,从话说出口那一刻,我便觉得自己可耻。但是我想,那样你也许会记住我,即使是如此混蛋的形象,但至少能记住。”
凌泣头昏脑胀,她从来没有因为别人的话觉得生涩难辨云山雾绕。凌泣一向认为理解力不落人后,当然除去从子衿,可是简颢墨的话像个前后矛盾的大问号,把她脑子里的思绪搅成了一团乱麻。
凌泣将脑中的线索一点点解开,重新拼凑,“你对我这个人抱歉,但是你不为你对我做的行为决定道歉,因为你觉得你对我提分手是正确的。然后你刻意对我说出重话,其实那并非你真正的本意,你只是想让我保留着对你的记忆。你既然觉得应该和我分手,为什么要我一定记住你?甚至不惜把自己做成不堪的形象,也要如此。”
凌泣觉得答案就要揭开,黎明快要破晓,“难道你和我分手有什么违背初衷又非做不可的理由吗?”
简颢墨忽然间抓住了凌泣的手,他仅剩低低的呼唤,“小七……”
凌泣想到了绝症,想到了家庭压迫,“是因为郁青葙吧,或许……”
简颢墨猛的收紧了凌泣的手臂,他制止凌泣的猜想,“并不是这样的,我和青葙以前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
凌泣觉得脑子不够用,或者是酒意也起了作用,她按着眉头,有点泄气,“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过去了。也许你和郁青葙才是天生一对,你把感情弄成了一部悬疑片,而郁青葙把它搞成一部恶俗的文艺片。”
“不要这样想,你可以裁定我们已成过去式,但不要否定我们的曾经。”简颢墨拍拍凌泣的头发,他声线里透着哀求。
凌泣望见简颢墨眼中的深情,那么温情让人沉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判断这段过去。她更害怕答案昭然揭开的时候,竟是他们无谓地错过了六年岁月。那曾经埋在她心里、活在她梦魇中的分手理由,竟然只是刻意掩饰的真相,那么她一路的寂寞艰辛隐忍努力,该变得多么可笑。如是那样,她确实要为岁月鸣不平。
然而,那些都实实在在地发生过,静静躺在历史的长河里,供认瞻仰。
刘明宇找到了四目相对,相向伫立的两个人,把他们搂抱着拉回了包厢里。包厢里的人,情绪愈发高涨。邓妍已经喝晕过去,倒在柯晟睿的怀中,没有知觉。
柯晟睿搀着邓妍出去的时候,遇上了从外面进来的凌泣。柯晟睿眼神来回巡视了一圈,一边扶着邓妍,一边问凌泣要不要一块儿走。
凌泣看着邓妍不断下滑的身躯,婉拒了分身乏术的柯晟睿。柯晟睿也不勉强,吩咐大家相互照顾,便先行离开。
不知哪个麦霸足足点了一百页的歌曲,音乐喧闹不停,歌曲一出全部成为了大合唱大吼叫。刘明宇一直絮絮叨叨地拉着凌泣说话,也不许她离去,口口声声重复说,“你不能走,要不然烨子饶不了我。”
音乐又起,是齐秦的歌,点歌的人说给简颢墨点的,简颢墨接过话筒唱起来。他从《原来的我》,唱到《往事随风》,再从《冬雨》,唱到《愚人码头》,像是齐秦的专场演唱会。他的嗓音本来就低沉,喝多了酒更显沙哑有磁性。简颢墨说过他喜http://www。345wx。com欢齐秦的歌,更欣赏齐秦的人,不管是对事业还是爱情都真挚执着,他有着浪子的性格,却将一个女人从一而终爱了那么多年。
猜得到开头,却料不到结果。现在齐秦早已另有所属,再深的感情也经历不了时间的磨砺,不管多么刻骨铭心,不管如何惊世骇俗,最后也是一段唏嘘的传奇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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