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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比尊贵的荣耀,也是身份的象征。这样的一个人,时时刻刻都处在权利争斗的中心,每一刻都需要提防暗箭阴谋,却因为他而延误时机,打乱计划。甚至为此沾染上毒瘾,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样是不是说明在他心里,他并非一点位置也没有?
如果不能让他成功戒除毒瘾,那么他就失去性命,而这种高浓度的毒品,谁也不知道它真正的威力。这将是异常艰难的过程。
“现在不能回伦敦,可能也得不到更合适的药物用于治疗,这场战役将不会轻松。”库珀望着床上沉睡的人,“我能信任的人不多,我会和主治医生商量具体的治疗计划,所以我希望你能留下来。”夏尔特对安德烈的感情他自然看得出来,在这个地方需要防备的东西太多,如果有了足以信任的帮手,戒毒成功的概率自然也会大大增加。
“单凭意志的话,戒除普通的毒品已经不容易,是不是需要药物辅助?“在组织呆过那么长的时间,夏尔特自然也了解得不少。
“严格来说,戒毒过程尽量不适用辅助药物是最好的,因为会对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所以如果可能,尽量不要使用。”
不知道在床边坐了多久,疲惫的神经却始终不敢松懈。从小到大,夏尔特都是不轻易袒露情绪的人,这不仅是个性使然,也与成长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很多的事情都只能默默忍受,独自承担,无论是孤单、痛苦还是绝望。可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他却总是习惯性表露自己,如果不是那点支撑着他的光亮,也许根本就没办法活到现在。
人都是需要爱的动物,无论是被爱还是去爱人。
他们相处虽然不久,但是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他曾感受到关心,甚至被需要,无论真假。儿时模糊的回忆,深夜里为他做饭的背影,递过来的手,讲过的故事,为他遮挡凶险的毫不犹豫。细节末端,一幕一幕,一点一滴,慢慢回忆,才发现已经拥有了如此多能够珍藏的画面。
那么多的凶险都可以克服,这次一定也能成功。
沉重的眼皮几乎都要贴在一起,夏尔特几乎沉入了梦乡。耳边传来细微的声响后,他立刻惊醒过来,紧张地盯着床上的人。安德烈慢慢睁开眼睛,眉心始终没有舒展开。手术之后的伤口麻醉效果已经过去,从清醒以后痛楚就开始侵蚀着他。
“还好吗?”夏尔特想确认他的状况。
安德烈表情实在算不上轻松,“还好,就是意识感觉很混乱……”
“罗佩恩给你注射的是高浓度的毒品,一次就能成瘾,如果不能成功戒除,生命会有危险。”从他凝重的表情就已经看出了端倪,安德烈等着他继续讲下去,踌躇了很久,夏尔特才说道:“我会陪着你,直到安全……”
几个小时候,症状就显现出来了。安德烈的痛苦很明显,紧握的手青筋根根浮起,指骨发白,优美修长的手指像是完全变了形。在此之前,库珀和负责这次戒毒工作的主治医生已经详细讲解了治疗方案,安德烈本身也是医学专业出身,自然了解其中艰难。
汗水浸湿了脸颊边的发丝,冷峻高傲的脸上就像破裂了一道缝,让人看到了隐藏其中的脆弱,安德烈痛苦地将脸埋入厚实的枕头里,根本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这是身为军人的骄傲。
“出去!”屋子的人面面相觑,最后只有夏尔特留了下来。
“你也出去,都出去!”不容拒绝的强硬里,尾调却带着颤音。焦躁不安和原本枪伤的疼痛同时侵袭身体,撕扯着神经,几乎让人发狂。不断滚落的汗珠模糊了视野,却依然看得清站立在床边的人影。
“不要呆在这里,立刻出去!”加大的音量在安静的房间格外响亮,夏尔特却没有退让:“你现在的状态一个人很危险,我必须留下。更何况我对你有责任,更加不会离开。”
“可是我完全不需要你!”涌动的血气让神智完全不清醒了,话就脱口而出。夏尔特只是皱眉,步子没有挪动半步。
猛然加剧的疼痛如同腕骨一样,几乎要窒息,身体止不住的抖动,像是风中的柳絮。夏尔特连忙扑过去抱住他,知道无法帮他分担痛苦,所以只能以这种方式让他知道他并不孤单。
“夏尔特,拿绳子过来把我绑住。”几乎耗尽气力才将意思完整表达出来,面容被折磨得几乎扭曲,再这样下去,肯定会伤害到在他身边的人。金色的眼眸里跃动着火光,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
“动作快点!”拿着绳子的夏尔特只能按照他的话开始将绳子套在他身上,绳子很牢固,绑上去之后挣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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