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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克林，带他去休息吧，这么粘你倒也算是省事。”歇米弗兰娜大大叹气，夸张地转了个身，往右侧挥了挥手，“食物还放在老地方，他要是半夜醒来吵，你喂就成。”

“我知道了。晚安，母亲。”

“晚安，孩子。”

火龙挠了一下爪中小小的脑袋，却被对方张口咬住，怎么都扯不出来。努力了两刻钟后他宣告放弃，只能进到自己的火洞中，用奇怪的姿势睡下。他也没吃晚饭，他是想着如果冰孩子半夜起来喊饿，再一起吃就好。

这个‘半夜’没有来得太晚，一直啃不动嘴中肉的扎利恩睁开眼睛，才发现大哥在盯着自己，而自己在咬一根黑色的龙爪。

退到草堆边上的孩子无辜地闭着嘴，唯独伸长小尾巴轻轻揉按克里冈的爪尖。

火龙抓着他的嘴摆了摆，起身去取吃的。

但没走两步，就感觉到屁股后面一直跟着一个小东西，像阴魂一样。

“……你不用过来，上去睡着就好。”

“我、我也一起去。”

“做恶梦了？”

“没。”

“很饿？”

“不是……”扎利恩抱着他的后跟，只探出脑袋。

“那你想干什么？我马上就回来了，查理，给我上去。”

“你不要走……”

克里冈愣了一下，身后的孩子却抱得更紧了。

火龙用尾巴把弟弟从自己脚上拉开，后者又踢又闹，却不知风向一转，一眨眼就躺在了黑色的钢铁头颅上。

“放心吧，你这个傻孩子。”克里冈走出火洞，在地宫中慢悠悠地踱着步，还轻轻掂了掂头上小龙，让他不再那么闷闷不乐，“我不会走的。”

“真的么？”

“你在这儿，我能去哪儿？”

“嘿嘿嘿……”

冰龙抱住他的一只耳朵，开心地蜷成一个球。

“小声些，要是吵醒父亲，又要被训了。”

“好……”

扎利恩消停了一会儿，将头探进火龙的耳朵内，很小声很小声地问，“你……说……真……的……吗……？”

“嗯。”

“真的吗？”

“嗯。”

“真的吗？”

“嗯。”

“真的吗？”

“嗯。”

“真的吗？”

“嗯。”

“真的吗？”

“嗯。”

“真的吗？”

“嗯。”

“……嘿嘿嘿嘿……”

☆、（24）

身披蓝衣的青年还抬着头，和自己的大哥对视着，他的大脑和之前很多次一样，没有第一时间为他处理刚刚听到的那段话。

有时候扎利恩觉得，应该好好□□一下自己的大脑，不能一遇到紧急事态就选择逃避，不去处理问题所在，但有时候他又觉得，不去处理反而更好，他就不用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像条疯狗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叫加四处乱跑。尤其是在七王的注视下。

而他也的确没有歇斯底里地大叫，也没有四处乱跑，这让他默默地为自己鼓了一会儿掌。

“……哥……”张开口，他还是只能发出这一个音节，肩膀有些沉，他不知道天是不是快要塌了。

克里冈低头看着仍旧往自己三张嘴里灌酒的巨人，似乎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哥……”

“别担心，别紧张，听我说，”克里冈蹲下来，握住弟弟的手，小声道。此刻他顾不上冰寒带来的疼痛，也顾不得自己的火气会伤到对方，因为现在经历伤痛是有必要的，能把扎利恩吓丢的魂给留住，“你上去，他不会直接对你动手，这是规则，七王在呢，别怕。然后我会上场，你输给我，明白吗？……回答我，查理，回答我！听明白了吗？你懂我的意思吗？”

“——青铜之约限定者！！！”革律翁吓人的声音几乎能刺破扎利恩的耳膜，“还不给老子滚出来！！——怎么！吓回娘胎了吗！！”

“这只是一场娱乐，查理，不用紧张，”克里冈强迫那双黑色的眼睛看着自己，不让他去注意巨人的挑衅激将，“鼓起勇气来，你是父亲的儿子，是我的兄弟！听着！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没有什么好怕的。”

扎利恩好不容易合上瑟瑟发抖的嘴，惊恐地点着头。

“……唔……嗯……”

他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