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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相思嘴里咬着一颗水晶般的荔枝,被人剥好无核的那种,冰镇一下很不错,可是……他这话说的,是准备拿他当神农用吗?
西陵滟被她用这种诡异的眼神盯着看的有点脊背发凉,伸手握住她指尖微凉的手,眸光温柔含情脉脉道:“相思,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你还要怀疑吗?”
顾相思低眸看向他握着她手的大手,非常认真的抬眸与他对视,咀嚼口中荔枝缓缓道:“爷,您这话说的……可真像个渣男。”
西陵滟唇边的笑凝住片刻,随之便是一手扶额叹道:“就知道不能信光棍汉的鬼话,墨云啊!坑死爷了。”
顾相思被他这副样子给逗乐了,心里对孩子的担心也减少了不少,想想呢!君儿就是被西陵楚带大的,一点不曾受过伤,宝珠和君儿交托给西陵楚照顾,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西陵滟见她总算是愁眉展开露笑颜了,他也就放心了。
一路还长,她若一直这般忧心忡忡的,他倒是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了。
送她回去,他不放心,怕他不在,没人护着她,会有人借机寻衅欺负她。
不送她回去,她这样担忧孩子,他又是瞧着心疼,也怕她忧心忡忡作出病来。
如今好了,她放宽心了,他也就松一口气了。
“你到底带上我是为了什么?真的只是为了让我‘尝百草’辩可食用植物吗?”顾相思吃着荔枝,把尝百草三个字咬的特别用力,眼睛怒瞪着他,他要是真就这个意思,她一定扑上去要死他这个渣男。
西陵滟合扇浅笑看着她说:“之前和你说的都是真的,你一人留在上河村我不放心,让你去西兰城……哪里是虎狼群聚之地,我可是更不放心把你放在那等危险境地了。而你又不能入宫让阿楚护着你,我只能带你在身边,方能安心。”
顾相思也明白他这些话的道理,孩子太小,古代交通路段不平,马车又比不上现代汽车舒适,若孩子跟着他们一起长途跋涉,还去什么有猪瘟的地方,想想就是揪心。
可是,西陵楚是一国之君,他要上朝,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更有后宫佳丽三千要他亲自去雨露均沾安抚,他哪有空帮他们看好两个孩子啊?
西陵滟见她又是眉头紧锁,一脸忧愁之色,不由无奈的以扇敲头道:“相思啊,宝珠和君儿也是我的孩子,我为他们安排的去处,自然是安全又舒适的,怎可能会将他们置于一点危险之中呢?”
顾相思就是不放心,孩子出生的时候,她可是和原主一样的疼晕了过去,虽然不是她亲身感切生的,那也是她遭了罪陪原主一起生的孩子。
这自己吃苦受罪看着出生的孩子,和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一样,她能不自个儿行千里路,回头为孩子担忧吗?
西陵滟见她这做娘是真难放心的下孩子,只能靠过去揽她入怀,一手执起她洁白玉如的纤纤素手,放在唇边轻轻落下一个温柔的吻,与她头挨着头笑叹道:“阿楚带君儿那些年,可说是寸步不离,连上朝都带着君儿,批阅奏折都在寝宫榻上,君儿出个恭,他都得在帘外守着,也是因为他这样滴水不漏的寸步不离守着,君儿才从不曾被任何人毒害过。”
“他是这么带君儿的?”顾相思十分吃惊的抬头与他对望着,难以置信,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是这样带大的自家堂弟。
西陵滟低头望着她,颔首浅笑道:“他就是这样带大的君儿,只要我有事离开帝都,他必然会寸步不离守着君儿,连后宫亦是半步不入的。”
顾相思忍不住笑道:“那他的妃子岂不是要醋死了?哪有一国之君为了照顾小堂弟,连后宫都半步不入的?这不找后院开起酿醋坊吗?”
西陵滟也点头笑说道:“的确,阿楚那些年的后宫很不安宁,三天两头一个妃子跑来哭闹,惹得前朝众臣子也是颇有微词,却无一人好开口说什么。”
顾相思也是点了点头笑笑,这事的确不好上奏劝诫皇上,毕竟,皇上是在照顾小堂弟,又不是德行有亏在宠幸什么妖妃祸国,群臣要怎么上奏死谏?
这下她能完全放心了,皇上这个国家级的保姆,绝对比她这个亲娘都优秀。
就是吧!这后宫佳丽三千太可怜了,又不知道要独守空房多少日月了。
西陵滟心里是有鬼的,因为在他送孩子进宫时,给了宝珠一把西戎进贡的匕首,锋利无比,削铁如泥。
顾相思要是知道西陵滟给宝珠一个小孩子匕首防身,她一定会揪掉某个荒唐爹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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