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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幸福……我还在网上找面经,好好学习一下群殴的经验,你别来骚扰我,不然我找不到工作就赖上你了!”
席思永眼中有转瞬即逝的怅然,随后又好像松了口气,十分轻松地朝她笑笑:“加油吧,我就指着你少奋斗三十年了。”
晚上他仍带她去家属区,学校里别的地方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实在难以避过众人的耳目。他的热情常常猝然而至,叫她无力招架;又常常猝然而止,让她怅然若失。
席思永背着人时浑似饿狼,一点就着——成冰总觉得他光靠眼神就能生吞活剥了她,然而席思永总能克制住自己。有时成冰情愿放纵自己一回,还略带鼓励挑逗意味地和席思永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然而席思永总在激情难以遏制时还能坚守底线,替她整理好凌乱的领口,安慰地拍拍她。
她不想继续这样的煎熬,分手是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偏偏他不肯说出来,她也不肯说出来。其实她也能猜到席思永不肯开口提分手的原因——谁先说出这两个字,谁便要为他们一去不复返的友谊负责,好合好散这四个字,说出来是那么的轻巧,实施起来又那么的困难。
况且离毕业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既然那个时候要水到渠成的分开,又何必现在多此一举?
然而成冰实在不是那种能“忍辱负重”的性子,现在她慢慢明白了母亲那十余年来的痛苦。明明是爱着的,却遭遇到背叛;明明是背叛了的,却又不能干净利落地了断。只能日复一日地煎熬,让那种刻骨的痛,慢慢地将一颗柔软的心,百炼成钢。
一家美资日化企业的宣讲会上居然碰到潘仪,有几分不好意思地和她打招呼,成冰虽不快却也无意让她难堪,只淡淡寒暄:“你不是明年才毕业吗?”
“听说这两年就业形势变差了,我的专业本来就不太好,所以想先来学习一下面试经验,以后也好早作准备。”
她又淡淡地点头,左右不过这样的交情,不愿花心思来应付。散场的时候潘仪又找到她,欲言又止,嘴唇抿了又抿,最后说:“太后,以前是我太钻牛角尖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没什么,”成冰苦笑不已,不知道这是不是叫风水轮流转,当初潘仪来找她,苦苦追问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好,为什么席思永要弃她而去——现在呢?一个颇阳光且诚恳的男生过来和她打招呼,然后和潘仪十指相扣地离开。她望着他们依偎着的背影,头一次有些羡慕潘仪,无论如何,她现在是幸福着的。
忽然间她有了决断。
十二月初拿到那家知名日化企业的OFFER,算得是过五关斩六将,层层群殴(多人面试),级级PK,最后在K市只招了两个人,成冰位列其中。席思永那边设计院的协议书也已签好寄回来,一切尘埃落定。
书面OFFER下来后打电话给母亲,母亲尚满意,这也算是她和母亲的一种妥协,她可以继续保留几年的自由空间,只要回去工作即可。挂断电话的刹那眼角竟是濡湿的,成冰狠狠地抽了口气,席思永问她“怎么了”,她只说了句“我妈妈很高兴啊”。席思永隐隐地听出哭音,不由分说地把她按在胸前,他揉着她的背,然后是脖颈、长发,又细声劝她做人要向前看。成冰难得见到席思永这样温柔的模样,竟不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翌日赵旭偷偷地问她:“你爸爸妈妈没事吧?”
“我爸妈有什么事?”
“没什么,”赵旭一脸狐疑地问,“昨天思永问我,你家里是不是……闹得不太愉快。”
成冰黯然无言,席思永明白她伤心,却不知道她为什么伤心。
临近学期结束时有校园十大歌手赛来请乐队去做决赛的压轴演出,成冰和席思永都要毕业,乐队又面临新老交替,席思永的意思是去看看有没有好苗子。可是乐队另外两个人要考研,最后冲刺关头也抽不出时间来排练,斟酌再三后成冰便说:“席思永你去solo吧。”
席思永犹豫着答应,想想又道:“你来看吧?”
决赛那天只有赵旭和成冰去,另外几个不是忙着找工作就是忙着考研,坐在最前排的VIP席上看罢两个多小时的比赛,席思永临去后台准备前赵旭问:“你今天唱什么歌?”
席思永扬指一挥,又朝成冰眨眨眼,笑道:“秘密。”
熟悉的前奏一出来,成冰便捂住脸,她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失态,然而她没料到席思永会挑这首歌。
枪花的Don’t Cry。
据黎锐说席思永历来会否决这首歌,理由很简单:我不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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