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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叹息同时响了起来。
刘备用手撑着额,心里酸楚难言。脑子里只回响着四个字:何德何能……
“可是现在,连主公也误会你了。”黄夫人的语气多少带些责备。“你别忘了,韩信开国之臣,也为高祖诛杀。”
夫人的这句话虽声音不大,却似一支利箭射进刘备的心里。我怎么会?他想冲着黄夫人喊出来。但他更想听听,孔明如何回答。
屋里的孔明长呼一口气:“那样的话,我做张良就好了。功成身退。”两人又笑起来。
笑过,孔明的语气有些悲哀:“我总觉得,主公不是那样的人。就是主公真的误会了我,亮只求问心无愧,也就满足了。”
又一阵风过,刘备觉得脸上紧巴巴的,用手一摸,竟是干了的泪痕扒得脸痛起来了。
他真想推门而入,告诉孔明:“你别走,你留下来,你看看我会不会做个绝情之人?”
“好啦,明天还要走远路,我看你早点歇着吧。”黄夫人站起来了。“子安收拾好没有。这个小家伙。”
“小家伙?二十啦,行冠礼了呢。这些年长益多了。”
夫人的脚步似是往门这里来了。
刘备匆忙站起身,顾不得两腿酸麻,飞也似逃出了馆驿。
留住他,留住他!这是上天赐给大汉的厚礼。
刘备一路上心里想的只有这句话了。
天蒙蒙亮,驿吏开了门。一个青衣侍卫手捧一个漆盒正站在门口。他向着驿吏微一躬身:“我是左将军府的侍卫官。主公命我把这件东西交给诸葛军师。”
孔明正在书房和夫人用早点。侍卫官进来行礼,将漆盒放上了桌案。
孔明微笑着看看那盒子。
“我猜,你的军师大印回来了。”黄夫人站起身,笑着对孔明说。
孔明摇摇羽扇,一脸的坏笑:“不对。我不妨与夫人打个赌,这里面绝不是军师印信。”
“哦?那是什么?”夫人一脸疑惑。子安也好奇地走过来。
孔明仰了头:“主公这是把自己送来了。”
屋里除了孔明的三个人全都不明所以。
孔明用扇子指指漆盒:“子安,快打开,不要把主公闷坏了。”
子安挠了挠头,小心地打开盒子。马上惊叫一声。三人立刻围了上去。
盒里躺着一条鱼,鱼唇开阖,鳃尾乱摆,正在做垂死挣扎。
孔明站起来看看,满含着笑意。用羽扇挡住嘴对着子安耳语了一番,子安捧着漆盒走了。少时又捧了回来。
孔明对侍卫说:“烦劳你把这个给主公带回去。”
侍卫接过:“军师还有什么话对主公说呢?”
孔明一笑:“没有。要说的在盒里呢。”
望着侍卫远去的背影,孔明轻摇羽扇,面上的表情让人迷茫。
刘备在书房一圈一圈地走着。时不时地向外张望。终于盼来了送礼的侍卫。
“怎么样?他说什么?”刘备急切地问着。
“军师说,要对主公说的话在盒子里。”侍卫如实地说。
“哦,那快,放在这儿。”刘备指挥着他把盒子放到案上。轻轻揭开。
扑噜一声,一股水花飞溅起来,洒了刘备一脸。那尾鱼灵活地在水里游转着。
刘备盯着看了一会,忽然抹了一把脸,哈哈大笑起来。侍卫不明所以,也不好多问。刘备兴奋地拿过披风:“你再跟我走一趟,去馆驿。迎请军师!”
在馆驿里迎接刘备的是黄夫人。
“孔明呢?”刘备急问。
“回主公,孔明已经走了。”黄夫人一脸笑意。
刘备跌坐在座位上。“走了?”他的头脑又不听使唤了。难道,自己错会了意?
他沉默良久,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怎么夫人不走?”
黄夫人一愣:“这?恐怕不方便吧?”
刘备闻言更加莫明其妙。“你们?你们……不是要回隆中?”
黄夫人恍惚大悟,不禁笑出了声:“主公,孔明没说过要回隆中啊。”
“啊?”刘备站起来:“那为何,这几天你们忙着收拾行装?”
黄夫人请刘备坐下:“主公,孔明那几天是和我在成都置买了一进宅院。总是住在馆驿里,怕有失皇叔的体面,我们收拾一番,今日正要搬过去呢。”
刘备拍着头,大笑不已。忽又停住:“那孔明上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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